刘耀文拎着两大袋零食拐进小巷时，宋亚轩突然拉住他。“等一下，”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刚才在酒店里的活泼劲儿全没了，“你听……”
巷尾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伴随着黏腻的咀嚼声。刘耀文把零食袋塞给宋亚轩，自己捡起块砖头：“你站我后面。”他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一个穿便利店工作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啃着什么，地上的血滩漫到了脚边。
“喂！你没事吧？”刘耀文大声喊了一句。
男人缓缓转过头，脸上挂着半块带血的肉，眼睛是浑浊的红。他猛地朝刘耀文扑过来，指甲刮过墙面留下几道深痕。刘耀文下意识侧身躲开，砖头砸在男人后脑勺上，对方却像没感觉似的，转身又扑过来。
宋亚轩突然从背后揽住刘耀文的腰往后拽，同时抬脚踹在男人膝盖弯。“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和平时判若两人。
两人跌跌撞撞跑出小巷，却发现街上已经乱成一团。汽车撞在路灯柱上起火，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个红眼人正围着一个倒地的女人撕扯。
这个时候刘耀文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便利店：“我们得去拿水！刚才买的都是零食。”
宋亚轩看着他亮得惊人的眼睛，突然笑了，还是那种甜得发腻的笑，得亏这种时候这家伙还能想着吃的喝的：“耀文真勇敢。”随后，他拉着刘耀文冲进便利店，玻璃门被宋亚轩用胳膊肘撞碎，警报器刺耳地响着。
货架被推倒了大半，一个红眼的收银员卡在冷藏柜和货架之间，正疯狂地抓挠玻璃门。刘耀文抓起货架上的矿泉水往背包里塞，宋亚轩则在翻找打火机和蜡烛，外面这种情况，晚上照明是个问题。手指不经意碰到货架底层的巧克力时，突然顿了顿——那是刘耀文最喜欢的牌子。
他顺手多拿了几板。
“快走！”刘耀文拽着他往后门跑，刚拉开门，就看见三个红眼人堵在巷口。其中一个穿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刘耀文认出那是早上帮他们搬行李的小哥。
宋亚轩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腕，他的手心很凉。“闭上眼睛，”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数到三再睁开。”
刘耀文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听见一阵骨头碎裂的脆响，还有某种像是布料被烧焦的味道。他不知道这种危险时刻怎么还能信了宋亚轩这种儿戏的话，但却是下意识闭上了眼。当他听话地数到三睁开眼时，巷口的三个红眼人已经倒在地上，身体呈现不自然的扭曲，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白霜。
宋亚轩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白气，他迅速把背包拉链拉好，脸上又挂上那副天真的笑：“刚才好险啊，他们自己摔倒了。”
刘耀文皱着眉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突然把宋亚轩护在身后：“不管怎么回事，我们先回酒店。”他没看见宋亚轩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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