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镜中影

他们是在后半夜回到顶层的。

推开宴会厅的门时，张真源正坐在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却没落下。听到动静，他猛地回过头，眼眶通红，像是哭过。“你们回来了！”他快步走过来，目光在刘耀文和宋亚轩身上转了一圈，“没事吧？我刚才一直联系不上你们。”

贺峻霖靠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冷白的侧脸。他没说话，只是朝他们举了举杯，杯子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严浩翔坐在控制台前，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有敲击键盘的手指，快得像在弹钢琴。

“我们没事。”马嘉祺把湿透的外套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严浩翔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调出监控画面，“刚才有批穿着防护服的人闯进了酒店，在那里杀了不少丧尸，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的武器很先进，不是普通的军队。”

贺峻霖终于放下了杯子，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而且，”他的目光扫过宋亚轩，“这栋楼里，不止有丧尸。”他的指尖不知何时多了片羽毛，正悬浮在半空，轻轻颤动，“我能感觉到，很多……很多‘东西’醒了。”

宋亚轩突然笑了：“贺儿你别吓唬人了，哪有什么东西呀。”他走到贺峻霖身边，想去拿那杯绿色的液体，却被对方偏手躲开了。

“这不是水。”贺峻霖的声音很淡，“是从消防栓里接的水，用异能净化过，能暂时驱散那些东西。”他把杯子递给刘耀文，“你刚才沾到了尸油，喝了这个会好点。”

刘耀文接过杯子，一股脑喝了下去。液体带着点涩味，滑过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