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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细节里的加分项

对手花名册

晨读课代表收作业时,林砚突然发现数学卷子找不到了。他把书包翻得乱糟糟,额角急出薄汗:“明明昨晚放进书包的……”陈嚣瞥了眼他桌肚里露出的卷角,故意拖长语调:“是不是夹在昨天那本错题集里了?某人上课净顾着瞪我,连作业放哪儿都记不住。”

林砚果然在错题集里翻到卷子,抬头时正对上陈嚣促狭的笑,脸颊瞬间升温,抓起笔在他胳膊上轻戳:“都怪你总捣乱!”指尖碰到的地方温热,陈嚣却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心里的积分榜默默更新:【被他戳胳膊+3,帮他找卷子+2】。

课间操站队时,林砚被后面的同学撞了下,踉跄着往前趔趄。陈嚣眼疾手快捞住他胳膊,掌心触到校服布料下的细瘦骨骼,只一瞬就松开,却故意用肩膀撞回去:“站不稳还敢走神,在想什么好吃的?”

“在想中午吃番茄炒蛋。”林砚揉着胳膊嘟囔。陈嚣挑眉:“巧了,我妈今天也做。”中午去食堂打饭时,特意多打了两勺番茄炒蛋,趁林砚低头扒饭,悄悄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蛋都拨了过去,被发现时嘴硬道:“我不爱吃溏心的,给你解决掉。”

林砚咬着筷子笑:“陈嚣你好奇怪,昨天还抢我鸡蛋吃。”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笑弯的眼睛里,陈嚣慌忙扒拉两口饭,耳尖悄悄泛红——原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他不经意间看穿了半分。

下午班会课选举学习委员,林砚犹豫着要不要举手,指尖在桌沿蹭来蹭去。陈嚣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举啊,上次模拟考你名次比我还高,心虚什么?”见林砚还是没动,干脆趁老师转身写板书时,伸手把他的胳膊推了起来。

投票结果出来,林砚以两票优势当选。下台时脚步轻快,路过陈嚣座位时小声说:“谢啦,刚才是你推我胳膊吧?”陈嚣假装看窗外的梧桐树:“谁看见是我了?”眼角的余光却追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站在讲台上鞠躬,心里的藤蔓又悄悄开了朵极小的花。

晚自习前突然下起小雨,林砚对着没带伞的书包发愁。陈嚣甩给他一把黑色雨伞:“拿着,我家近,跑回去就行。”林砚刚要拒绝,就看见他抓起校服外套顶在头上,冲出门时还回头喊:“明天记得还我,不然收你保管费!”

雨水打湿了陈嚣的刘海,他却跑得脚步轻快。路灯把雨丝染成金线,远处传来林砚的喊声:“陈嚣你慢点!”他笑着挥挥手,心里在积分榜上郑重写下:【借伞成功+10,他担心我了+隐藏分翻倍】。

回到家擦干头发,陈嚣翻出林砚还回来的数学卷子,上面有老师用红笔写的“进步明显”。他指尖划过卷子边缘,忽然想起白天林砚低头做题时,发丝垂落在笔尖的模样。台灯下,他在草稿纸角落画了把小小的雨伞,伞下并排画着两个简笔画小人,画完又赶紧涂掉,只留下淡淡的铅笔印,像没说出口的话,藏在月光照不到的褶皱里。

窗外的雨还在下,陈嚣把雨伞撑开晾在阳台,伞骨上的水珠顺着弧度滚落,像极了他藏在玩笑里的心意——看似漫不经心,却每一滴都落得精准,在名为“喜欢”的积分榜上,悄悄刻下只有自己能懂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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