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练习室，贺峻霖正对着镜子练wave，突然被身后的奶声奶气打断：“哥哥，屁股扭得像小鸭子！”
曲小糖抱着严浩翔的胳膊，笑得露出两颗小米牙。严浩翔憋着笑拍她后背：“不许笑贺儿哥哥，他昨天练到凌晨三点。”
“谁让他非要学我的招牌动作。”贺峻霖转身想捏小糖脸蛋，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是经纪人发来的紧急通知：“今晚《少年探险队》补录，带曲小糖一起。”
“带她去？”丁程鑫刚走进来就听到这话，手里的豆浆差点洒了，“那是恐怖主题综艺！上次刘耀文被假鬼吓得钻桌子底，你忘了？”
刘耀文立刻炸毛：“谁说的！我那是战术性躲避！”他低头看曲小糖，突然眼睛一亮，“要不带她去壮胆？你看她胆子多大，上次还敢揪张哥哑铃上的贴纸。”
曲小糖似懂非懂，举着手里的草莓棒棒糖：“去探险？像奥特曼打怪兽吗？”
马嘉祺摸着她的羊毛卷，指尖触到温热的发顶——这几天他总在想照片里的曲临，那个站在金色大厅里的男人，会不会也这样抱着小糖？“别担心，”他捏了捏小糖的脸颊，“哥哥们会保护你。”
下午的造型室里，曲小糖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梳头。丁程鑫拿着件印着南瓜图案的连体衣：“穿这个，晚上录节目应景。”小团子却指着刘耀文的破洞裤皱眉：“哥哥裤子破了，会被蚊子咬。”
众人笑作一团时，马嘉祺突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是用红绳串着的小银铃，铃身上刻着个“糖”字。“给你戴在手上，”他蹲下来给她系好，“要是害怕就摇铃，哥哥们就知道了。”
银铃轻轻一晃，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像把阳光揉碎了撒在空气里。曲小糖举着胳膊晃了晃，突然往马嘉祺怀里钻：“像爸爸送我的红绳！”
马嘉祺的心猛地一缩。他想起那张照片里，婴儿手腕上确实有圈红痕，原来也是串铃铛。
傍晚的录制现场在废弃医院。刚下车，曲小糖就被门口的假骷髅吓得躲进张真源怀里。“别怕，是假的。”张真源把她往上掂了掂，“你看，它眼睛都不会动。”
小团子探出脑袋，盯着骷髅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戳了戳骷髅的牙齿：“没有小糖的牙齿白。”
七个少年瞬间笑喷，连扛摄像机的大哥都没忍住。导演举着喇叭喊：“注意情绪！这是恐怖综艺！”
第一个任务是分组找线索。马嘉祺、丁程鑫带着曲小糖一组，刚走进走廊，头顶的吊灯突然“滋啦”一声灭了。黑暗里，丁程鑫下意识把小糖往怀里搂，却被她推开——
“哥哥别怕！”曲小糖摇着手上的银铃，叮铃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小糖保护你！”她突然往某个方向跑，“那里有光！”
马嘉祺打开手机电筒追上去，发现小糖正蹲在墙角，指着通风口：“里面有东西在闪。”
丁程鑫伸手掏出个信封，里面是张线索卡。“厉害啊小糖，”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比某些被假蜘蛛吓得跳起来的人强多了。”
刘耀文的怒吼从隔壁走廊传来：“丁程鑫你别太过分！”
第二个任务在手术室。节目组藏了假尸体，要求嘉宾摸尸体口袋里的钥匙。贺峻霖刚靠近手术台，白布突然被风吹起，露出“尸体”惨白的脸。
“啊——！”贺峻霖当场蹦到严浩翔背上。曲小糖却歪着头看，突然说：“他睫毛是假的，没有马哥的长。”
“......”全场寂静三秒，爆发出更响的笑声。连扮演尸体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肩膀发抖。
“曲小糖你是我的神！”贺峻霖从严浩翔背上滑下来，抹了把冷汗，“比我的护身符还管用。”
最惊险的是终极挑战——在停尸间找最后一把钥匙。节目组故意关了所有灯，只留应急灯的绿光，照得每个人脸都发绿。
曲小糖突然停在一个冰柜前，小手拍着柜门：“里面有声音。”
马嘉祺的心提到嗓子眼，刚想阻止她，冰柜突然“哐当”一声弹开条缝。宋亚轩吓得抓住张真源的胳膊，却听到缝里传出微弱的“喵呜”声。
“是小猫！”曲小糖伸手要去拉柜门，被马嘉祺按住。他小心翼翼打开冰柜，里面果然缩着只三花猫，腿上还缠着纱布。
“怪不得刚才总听到窸窸窣窣的。”丁程鑫松了口气，“估计是从哪个窗户钻进来的。”
曲小糖踮脚摸了摸猫脑袋，突然指着猫爪子：“钥匙！”
猫爪子下果然压着把银色钥匙。三花猫似乎不怕人，蹭了蹭小糖的手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原来线索是活的。”贺峻霖掏出手机拍照，“这波节目组玩得挺花。”
录制结束时已是深夜。曲小糖趴在刘耀文肩头睡得口水直流，手里还攥着节目组给的奖励——颗比她拳头还大的棒棒糖。刘耀文虽然胳膊酸得要命，却小心翼翼托着她的屁股，生怕颠醒了。
车上，马嘉祺给小糖盖好外套，发现她手腕上的银铃沾了点猫毛。他想起刚才在冰柜前，这小家伙明明吓得腿都在抖，却还硬撑着说“我保护哥哥”，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马哥，想什么呢？”丁程鑫递过来瓶温水。
“没什么，”马嘉祺摇摇头，“就是觉得，她好像比我们想象中勇敢。”
丁程鑫看着熟睡的小糖，突然笑了：“随她爸吧。我上次看采访，曲临老师当年为了救场，顶着高烧在台上弹了三个小时钢琴，下台就晕过去了。”
马嘉祺心里一动。他掏出手机搜索“曲临”，跳出的词条大多是“天才钢琴家”“英年早逝”，最新的一条是五年前的报道，标题是《曲临车祸去世，三岁爱女下落不明》。
报道里说，曲临的妻子在小糖出生时就因难产去世，车祸当天，保姆带着小糖去机场接他，却在混乱中弄丢了孩子。
原来她不是被抛弃的。
原来她的勇敢，是刻在骨子里的。
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倒退，像串流动的银铃。马嘉祺轻轻碰了碰小糖的手背，熟睡的小家伙突然咂咂嘴，嘟囔了句：“哥哥，糖甜......”
他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嗯，以后每天都给你买糖。”
后座的刘耀文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这一幕，偷偷用手机拍了张照。照片里，马嘉祺的侧脸在月光下格外柔和，怀里的小团子像只偷睡在云朵里的小猫，手腕上的银铃闪着细碎的光。
他默默把照片设成了屏保，配文：家。
第二天早上，曲小糖是被香味弄醒的。她揉着眼睛爬下床，看到张真源在厨房煎蛋，贺峻霖在摆碗筷，丁程鑫正举着相机拍严浩翔——他居然在给那颗大棒棒糖扎蝴蝶结。
“小糖醒啦？”宋亚轩跑过来把她抱到餐椅上，“看，张哥给你做了草莓形状的煎蛋。”
曲小糖盯着盘子里的煎蛋，突然说：“像爸爸做的。”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
马嘉祺走过来，把温热的牛奶放在她面前：“爸爸也会做煎蛋？”
“嗯，”小团子舀起一勺蛋，“爸爸做的蛋上有笑脸，他说小糖笑起来最好看。”
她突然放下勺子，跑到客厅的玩具箱前翻了半天，抱出个破旧的音乐盒。上弦的地方已经坏了，她却宝贝似的捧在手里：“这是爸爸送我的，说拧一下就有音乐。”
马嘉祺接过音乐盒，发现底座刻着行小字：给我的小糖，愿你永远有音乐和糖。他试着拧了拧发条，没反应，却在打开盖子的瞬间愣住了——
里面贴着张更小的照片，是曲临抱着婴儿时期的小糖，坐在钢琴前，父女俩笑得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个地址：维也纳森林小区3栋701。
“这是......”丁程鑫凑过来看。
“可能是他们以前的家。”马嘉祺握紧音乐盒，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微凉的触感，“下午我们去看看。”
曲小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举着草莓煎蛋欢呼：“蛋蛋笑啦！像小糖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沾着蛋黄的小脸上，落在七个少年相视而笑的眼里，落在那个藏着秘密的音乐盒上。空气里飘着煎蛋的香味，混着淡淡的草莓甜味，像首未完待续的歌。
马嘉祺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觉得，就算找不到更多线索也没关系。
他们已经是彼此的家人了。
这点，比任何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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