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帘,时代峰峻宿舍就炸开了锅。
“我的限量版球鞋!”贺峻霖的尖叫穿透客厅,只见曲小糖举着支红色马克笔,正往他的椰子鞋上画草莓。小家伙听到吼声非但不躲,反而举着鞋子献宝:“给哥哥的礼物!像小糖的蛋糕一样甜!”
“这哪是礼物,这是灾难!”贺峻霖作势要抢,却被马嘉祺按住。“别吓着她,”马嘉祺拿起鞋子端详,“画得挺有天赋,回头让公司文创部照着做周边。”
“马哥你太惯着她了!”丁程鑫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这是他今早第三次尝试给小糖做草莓松饼,前两次不是烤糊就是没发起来。
曲小糖突然指着丁程鑫的围裙笑:“丁丁哥哥像小花猫!”
众人正笑闹着,门铃响了。张真源开门时,愣住了——门口站着位穿西装的陌生男人,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表情严肃得像要讨债。
“请问是时代少年团吗?”男人递过名片,“我是曲临先生的律师,姓周。”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马嘉祺请周律师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他有种预感,这位律师的出现,会打破现在的平静。
“曲临先生生前立过遗嘱,”周律师打开公文包,“他将曲小糖的监护权,委托给了两位候选人。”
“两位?”刘耀文脱口而出,怀里的曲小糖被吓得往他怀里缩了缩。
“一位是您,马嘉祺先生,”周律师看向马嘉祺,“曲先生说您是他最信任的晚辈,性情沉稳,适合照顾孩子。”他顿了顿,说出另一个名字,“另一位是曲先生的妹妹,曲兰女士,也就是小糖的姑姑。”
曲小糖眨巴着眼睛:“姑姑?是什么?能吃吗?”
贺峻霖赶紧捂住她的嘴,却被周律师拦住:“没关系。曲兰女士定居国外,昨天才收到消息赶回来,现在正在酒店,希望今天能见见孩子。”
马嘉祺的心沉了沉:“她想争取监护权?”
“曲女士认为,”周律师推了推眼镜,“她作为直系亲属,比你们更适合抚养小糖。而且她在国外有稳定的工作和住所,能给孩子更好的教育资源。”
“我们也能给!”宋亚轩突然站起来,声音带着急,“我们有很多钱,能请最好的老师!小糖也喜欢和我们在一起!”
曲小糖似懂非懂,却突然抱住马嘉祺的胳膊:“小糖不要姑姑,要哥哥们!”
周律师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动容:“我知道你们感情深,但法律上,直系亲属确实更有优势。曲女士说,只要你们同意放弃,她愿意支付一笔补偿金......”
“谁要她的钱!”刘耀文猛地站起来,吓得小糖一抖。他赶紧放软声音摸了摸小糖的头,“我们养小糖不要钱!”
“我需要和曲女士谈谈。”马嘉祺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什么时候方便?”
“下午三点,在酒店咖啡厅。”周律师留下地址,“曲女士说,希望单独和孩子见一面,培养下感情。”
这个要求像块石头投入湖面。贺峻霖立刻反对:“不行!万一她把小糖拐跑了怎么办?”
“不会的,”马嘉祺摇摇头,“周律师是正经律师,不会做违法的事。而且......我们总得给她一个机会,也给小糖一个机会。”
下午两点,曲小糖被打扮得像个粉团子——丁程鑫终于成功的草莓发绳,宋亚轩新买的公主裙,严浩翔特意给她编的手链,上面串着颗小小的草莓吊坠。
“记住,”马嘉祺蹲下来给她整理裙摆,“如果姑姑对你不好,就摇手上的银铃,哥哥们就在隔壁,马上来接你。”
曲小糖似懂非懂点头,举起手腕晃了晃,银铃叮当作响:“像奥特曼的信号!”
酒店咖啡厅里,曲兰已经在等了。她穿着得体的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看到曲小糖时,她的眼圈瞬间红了,想伸手抱她,又怕吓着孩子,动作僵硬得像台生锈的机器。
“你是......小糖?”
曲小糖躲在马嘉祺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盯着曲兰看了半天,突然说:“姑姑眼睛像爸爸。”
曲兰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马嘉祺借故离开,让她们单独相处。他坐在隔壁卡座,视线却一刻没离开那边——他看到曲兰从包里拿出个音乐盒,和旧宅里那个一模一样;看到她给小糖喂草莓蛋糕时,手紧张得发抖;看到小糖终于愿意让她牵手,指着窗外的鸽子笑。
“看来不用摇铃了。”贺峻霖凑过来说,手里还攥着备用的草莓糖。
马嘉祺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知道曲兰是真心疼小糖,也知道国外的环境或许真的更适合孩子成长,可一想到以后早上听不到小糖喊“哥哥抱”,练习室没有她举着草莓糖加油,他就觉得胸口发闷。
一个小时后,曲兰牵着曲小糖过来,小团子手里多了个新的小黄鸭书包。“马先生,”曲兰深吸一口气,“我有个提议。”
“您说。”
“我知道你们和小糖感情深,”曲兰看着马嘉祺,“我也知道,小糖离不开你们。所以我想,能不能......共同监护?”
“共同监护?”
“我在国内开了家分公司,以后常住重庆,”曲兰说,“小糖平时住宿舍和你们在一起,周末和我住,寒暑假我们一起带她出去玩。”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哥哥生前总说,孩子需要爱,越多越好。”
马嘉祺愣住了。他没想到曲兰会这么说,更没想到她愿意为了小糖,放弃国外的生活。
曲小糖突然举起手:“我有话要说!”
众人都看向她。
小团子踮脚,先抱了抱马嘉祺的腿,又抱了抱曲兰的腿,奶声奶气地说:“姑姑好,哥哥们也好,小糖都要!”
夕阳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给这一幕镀上了层暖金色。马嘉祺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小糖的头发:“好,都要。”
回去的路上,曲小糖坐在宋亚轩怀里,举着曲兰送的草莓棒棒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姑姑会弹钢琴!比马哥弹得好听!”“姑姑说要教我跳芭蕾舞!”“姑姑还说......”
“知道了知道了,”贺峻霖假装吃醋,“再不提我们,就把你的棒棒糖分一半给刘耀文。”
“不给!”小团子立刻把棒棒糖藏到身后,“文文哥哥会抢我的!”
刘耀文气得想挠她痒痒,手伸到一半却改成了摸头。
宿舍里,张真源已经做好了晚饭,餐桌上摆着七份一模一样的草莓布丁,最中间那份特别大,是给小糖的。曲小糖刚进门就扑向餐桌,举着布丁给大家看:“姑姑说这个叫‘分享’!”
“那你分我一口。”丁程鑫张开嘴。
小团子踮脚喂他,却在布丁快到嘴边时突然缩回手,自己啊呜咬了一大口,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众人笑作一团时,周律师发来消息:“已办好共同监护手续,户口本上会加上你们七个人的名字,作为小糖的‘监护人哥哥’。”
马嘉祺把消息给大家看,七个少年的眼眶都红了。
“以后咱们就是有‘证’的家人了!”贺峻霖掏出手机,“快!拍照发微博!就说时代少年团喜提团宠一枚!”
曲小糖不知道他们在激动什么,只是举着布丁转圈,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和客厅里的笑声、厨房里的洗碗声、练习室隐约传来的歌声,混在一起,像首最动听的歌。
马嘉祺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想起曲临的遗嘱里,最后一句话是:“愿小糖的世界里,永远有唱不完的歌,吃不完的糖,和数不清的爱。”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正在一点一点实现。
深夜,曲小糖躺在床上,左边是马嘉祺,右边是曲兰——这是她第一次和姑姑一起睡觉。她摸着枕头底下的户口本复印件,上面有七个哥哥和姑姑的名字,像串闪亮的星星。
“马哥,”小团子突然说,“明天能教我弹《小星星》吗?我想弹给姑姑听。”
“当然能。”马嘉祺掖好被角,“不仅教你弹,还要教你唱,教你跳,让你成为最厉害的小艺术家。”
曲小糖笑着闭上眼,嘴里还嘟囔着:“像爸爸一样......”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恬静的小脸上,落在床头那本摊开的户口本复印件上,落在七个少年悄悄贴在墙上的“小糖成长计划”上——上面写着“6月学弹《小星星》”“7月去迪士尼”“8月......”
未来还有很长,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每一天都会像草莓糖一样,甜得让人心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