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秋在系主任的帮助下又再次加上了江月同学的联系方式。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自己应该用行动证明自己。
季宇秋送校样来时,江月正蹲在实验室整理外婆的手稿。
他把装着校对笔记的文件夹放在桌角,指尖在"江月整理"的署名上顿了顿:"出版社说...可以加印你的散文作为附录。"
江月没抬头,只盯着手稿里"薄荷绕根是想家"的批注,轻声说:"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她没提道歉,也没提过去的争执,像处理一件普通的工作对接,把"翻篇"藏在平静里。
季宇秋用细节回应她的态度
知道江月因为抄袭质疑变得不愿投稿,他匿名给文学期刊编辑部写了封推荐信,附了自己对《窗台上的薄荷》的解读:"那些关于薄荷根系的描写,带着只有亲历者才有的温度误差——比如下午三点零七分的光。
比标准时间慢了十二秒,恰是老楼窗棂挡光的时长。"编辑因此主动联系江月约稿,她收到消息时,季宇秋正在图书馆帮她占的座位上,放了本夹着薄荷书签的诗集。
季宇秋在图书馆帮她占的座位上,总放着当天的《植物观察日记》(她曾在文中提过喜欢看)。
某天她翻开时,发现里面夹着张纸条,是他抄的外婆手稿里的句子:"植物记不住谁骂过它,只记谁浇过水。"字迹用力太猛,纸背洇出了墨痕。
她合上书时,把自己种的薄荷分了一小株,放在他常坐的对面座位上,没留名字。
季宇秋用笨拙的坦诚打破僵局
系里组织采风活动,两人被分到一组。路过老巷时,季宇秋突然停在薄荷丛前,蹲下来数叶片,像江月文中写的那样。
"其实那天在编辑部,我说完'抄袭'就后悔了,"他声音很轻,"我怕承认自己错了,比被你讨厌更难堪。
"江月没说话,他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陶罐:"找了三家花店才买到的品种,和你外婆种的一样,根系不会绕圈——我查过资料,这种更爱往光里长。"
这种弥补不追求"原谅",而是用行动说"我看见你的珍贵了",比直白道歉更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