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雨声敲打玻璃。那颗躺在他掌心的珍珠,瞬间将我拖回塞纳河畔的画室。冰冷地砖,沾血画布,刺目字迹,心口撕裂的痛楚。
愤怒燃尽,只剩疲惫空洞。珍珠承载三年时光重量。看着他眼中荒芜承担,摊开的掌心像考题。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眼泪无声滑落。
最终,我缓缓抬手,指尖冰凉颤抖,伸向他掌心。不是接受,是确认。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珍珠前一秒,祁煜的手猛地蜷缩,仓惶避开,仿佛那是滚烫烙铁。
这细微动作刺破窒息氛围。
“呵……”一声极轻冷的嗤笑逸出,带着自嘲疲惫,“你看,祁煜。你还是怕。怕我的光,怕我的触碰……哪怕你现在跪在这里说没有光会‘杀人’……你的本能,依旧在抗拒。”
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恐慌急切,嘴唇翕动:“不……不是……”
我收回手,指尖蜷进掌心。目光越过他,投向《寻晚》布展区,声音冰冷平静:“祁先生,作品已签收,布展无误。布展组按方案进行。开幕在即,请专注艺术呈现。至于私事……”目光落回他痛苦扭曲的脸,“我们没有私事可谈。”
决绝转身,高跟鞋声清脆冰冷。每一步踩在心口旧疤上,痛得钻心。
没有回头。身后只有急促压抑的喘息,和那枚被攥紧消失的珍珠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