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许沉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祁阳**：【起床，开门。】
许沉揉了揉眼睛，拖着脚步走到玄关。门一开，祁阳就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两袋豆浆和热腾腾的包子，发梢还沾着晨露。
“早。”祁阳咧嘴一笑，虎牙在晨光里闪闪发亮，“猜你爸不在家，来送早餐。”
许沉侧身让他进来，结果祁阳一进门就把他按在墙上，低头在他颈窝蹭了蹭：“……好香。”
“我还没洗澡。”许沉推他。
“不是沐浴露。”祁阳的鼻尖蹭过他耳后，“是你自己的味道。”
许沉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伸手去抢早餐袋，却被祁阳举高：“先付报酬。”
“什么报——”
祁阳低头亲了他一下，很轻，但足够让许沉心跳加速。
“早安吻。”他得意地把早餐塞进许沉手里，“趁热吃。”
许沉咬了一口包子，发现是他最喜欢的鲜肉馅。祁阳已经自然地走进厨房，翻出碗碟摆好，像是来过无数次。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祁阳从兜里掏出一本小笔记本晃了晃：“许沉观察日记第37页——‘早餐偏好：鲜肉包，豆浆要加半勺糖’。”
许沉差点被豆浆呛到：“你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在食堂买早餐开始。”祁阳撑着脸看他吃，“你拿包子的样子特别认真，像在做实验。”
阳光透过厨房窗户洒进来，落在祁阳的睫毛上。许沉突然觉得，这个早晨美好得不像真的。
下午的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翻页声。许沉正在写物理作业，突然感觉桌下有人碰他的脚。
他抬头瞪了祁阳一眼，对方却一脸无辜地指了指面前摊开的《高等数学》，假装专心学习。
许沉低头继续写题，结果祁阳的脚又蹭了过来，这次直接勾住了他的脚踝。
“别闹。”许沉在笔记本上写道，推给祁阳看。
祁阳勾起嘴角，在下面写：【想亲你。】
许沉的耳朵又红了。他左右看了看，确认管理员不在附近，迅速在祁阳唇上啄了一下：“好了，专心学习。”
祁阳眨眨眼，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糖，用牙齿撕开包装，然后俯身过来——
糖被渡进许沉嘴里，祁阳的舌尖趁机扫过他的上颚。
“补充糖分。”祁阳退回座位，一脸正经，“防止低血糖影响学习效率。”
许沉含着那颗糖，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他抬脚踩住祁阳的鞋尖作为报复，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脚腕，拇指在踝骨上暧昧地摩挲。
书架后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恢复成好学生的样子。等管理员走远，祁阳突然塞给许沉一张纸条：
【今晚来我家？我爸出差了。】
许沉在下面写：【作业没写完。】
祁阳又写：【我可以教你“生物课”】
许沉踹了他一脚。
晚上果然下起了暴雨。许沉站在祁阳家楼下，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他本来只是来送作业笔记的，但这雨势显然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门突然开了，祁阳一把将他拉进去：“愣着干嘛？都淋湿了。”
祁阳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腕，触感温热。许沉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已经湿透，白衬衫近乎透明地贴在身上。
“脱掉。”祁阳递来一条毛巾，“会感冒。”
许沉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解扣子。他能感觉到祁阳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像实质的触碰。
“转过来。”祁阳的声音有点哑。
许沉刚转身，就被按在墙上亲吻。这个吻比图书馆的激烈得多，祁阳的手掌贴在他裸露的腰际，热度几乎灼人。
“等、等等……”许沉喘着气推开他，“我没带换洗衣服。”
祁阳的眼神暗了暗，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T恤：“穿我的。”
衣服上全是祁阳的气息，许沉穿上时脸热得厉害。袖口稍微长了一点，祁阳伸手帮他卷起来，指尖在手腕内侧的疤痕上停留了一秒。
“还疼吗？”他轻声问。
许沉摇头。祁阳突然低头，吻了吻那道疤。
窗外雷声轰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某种鼓点。祁阳的床不算大，两人并肩躺着，手臂相贴。
“冷吗？”祁阳问。
“不冷。”
“撒谎。”祁阳一把将他捞进怀里，“你手脚都是冰的。”
许沉的脸贴在祁阳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祁阳的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混合着少年特有的温热气息，让人安心。
“喂。”祁阳突然说，“我收到美国大学的特招邮件了。”
许沉的身体僵了一下。
“但我拒绝了。”祁阳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除非……”
“除非什么？”
祁阳翻身压住他，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除非你答应和我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雨声忽然变得很远。许沉伸手抚上祁阳的脸颊，拇指擦过那颗小小的虎牙：“……好。”
祁阳的吻落下来，温柔得不像话。
第二天课间，赵磊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沉哥，你和祁阳……”
许沉镇定地翻着课本：“怎么了？”
“你脖子上有牙印。”
许沉猛地合上书，耳朵红得滴血。前排的祁阳回头看了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午休时，祁阳把许沉堵在空教室里，手指轻轻摩挲那个浅浅的牙印：“被发现了？”
“你故意的。”许沉瞪他。
祁阳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糖，剥开包装纸：“补偿你。”
许沉刚要接，祁阳却把糖含在自己唇间，挑眉示意。
“……幼稚。”
但许沉还是凑过去，咬住了那颗糖——顺便也咬了一下祁阳的下唇。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班长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是祁阳靠在窗边吃糖，许沉低头做题的和谐画面。
“呃……你们看见我的水杯了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等班长离开，祁阳突然笑出声：“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许沉踢了他一脚，却被抓住脚踝。祁阳的拇指在他踝骨上画圈，眼神危险：“今晚继续？”
窗外蝉鸣喧嚣，夏日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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