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相拥时的问句

夜色漫进窗户，给房间镀上了层柔和的蓝。小鹿靠在床头，右腿还不能大幅度活动，陈路周刚帮他换完药，正坐在床边收拾医药箱。

“还疼吗？”陈路周合上箱子，转身时没立刻起身，而是自然地往床头靠了靠。

小鹿摇摇头，刚想说“不疼了”，忽然被一股温和的力量带得侧过身——陈路周从侧面轻轻环住了他，手臂松松地搭在他没受伤的左腿上，像怕碰疼他似的，没敢用力。

小鹿的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能感受到平稳的心跳，和身上那股熟悉的洗衣液味道。他僵了一下，却没躲开，只是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

“小鹿，”陈路周的下巴轻轻搁在他发顶，声音低低的，像怕惊扰了什么，“你听过‘良师益友’吗？”

小鹿愣了愣，指尖蜷缩起来：“听过，就是……既是老师，也是朋友。”

“嗯，”陈路周的手臂收得紧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们……能不能试着往这个方向走？”

空气好像凝住了。窗外的路灯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小鹿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发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叹息，却足够清晰。

陈路周的手臂明显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带着如释重负的暖意。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保持着这个侧身相拥的姿势，仿佛想把这个瞬间拉得再长一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着。小鹿闭上眼，觉得后背传来的温度，比身上盖的薄被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