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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晨光里的指尖与失控的靠近【鲜花加更】

祺鑫:心跳学院纪事

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盘踞在鼻尖,混合着尘埃在晨光中浮动的微光。ICU厚重的玻璃门隔绝了大部分声响,只留下生命监护仪规律而微弱的“滴滴”声,像某种遥远的心跳。

丁程鑫蜷缩在ICU外等候区那张冰冷僵硬的塑料椅上,身上裹着张真源强行给他披上的毯子,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昨夜撕心裂肺的痛哭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茫的疲惫和一种沉甸甸的、压在心口的钝痛。真相如同冰冷的钢针,反复穿刺着他混乱的记忆——马嘉祺父亲倒下的实验室,马嘉祺母亲崩溃的哭喊,马嘉祺浑身湿透、带着一身绝望出现在他宿舍门口的身影,脖颈上狰狞的伤口,倒下前那双盛满剧痛和悲伤的眼睛……还有那句“咬吧”……

愧疚如同藤蔓,绞紧了他的心脏,比之前的任何愤怒和恐惧都更让人窒息。他伤害了他。在他失去一切、最脆弱绝望的时刻,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丁儿,喝点热的。”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把一杯温热的豆浆塞到他冰凉的手里,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前所未有的担忧,“张哥去办手续和联系马会长家那边的事了,耀文去买早饭。你……别太自责了。” 他看着丁程鑫毫无血色的脸和空洞的眼神,后面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丁程鑫机械地捧着温热的纸杯,指尖传来的温度仿佛无法渗透皮肤。他摇了摇头,目光穿过冰冷的玻璃门,死死地锁定在病床上那个被各种仪器管线包围的身影上。马嘉祺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氧气面罩下是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脖颈处厚厚的纱布刺眼地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慢爬行。护士进出,低声交流着数据。张真源回来了,眉头紧锁,显然情况并不乐观。他低声对宋亚轩说了几句,似乎是关于马嘉祺母亲那边的糟糕状况和后续治疗费用的巨大压力。

丁程鑫默默听着,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想起自己账户里那笔父母留下的、数额不小的抚恤金和保险金……那是他从未想过动用的。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点亮的微光,在他沉重的心湖里浮起。

“张哥……”丁程鑫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不成调,他抬起头,看向张真源,“我……我有钱。”

张真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丁程鑫,这不是你的责任……”

“是我的!”丁程鑫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眼眶瞬间又红了,“他父亲……是为了我父亲……还有他……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求你了,张哥!让我做点什么!不然……我会疯掉的!” 巨大的愧疚和一种近乎赎罪的心情让他语气异常激动。

张真源看着他眼中几乎要碎裂的痛苦和哀求,沉默了几秒,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处理。但你要答应我,先照顾好自己。”

医生终于带来了好消息:马嘉祺生命体征趋于稳定,虽然还在昏迷,但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单人特护间观察了。

当马嘉祺被推出ICU,送入走廊尽头那间安静的单人病房时,丁程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跟了进去。病房宽敞明亮,窗外是初冬灰蒙蒙的天空和光秃秃的枝桠。空气里依旧是消毒水的味道,但少了ICU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马嘉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了许多,但依旧虚弱。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丁程鑫站在床边,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目光贪婪地、带着巨大愧疚地描摹着他沉静的睡颜,看着他紧蹙的眉心,看着他脖颈上包裹的纱布边缘……心口一阵阵发紧。

护士进来换药、调整输液速度,动作轻柔。丁程鑫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护士小心地揭开纱布边缘,露出下面缝合的伤口——那狰狞的、由他牙齿造成的撕裂痕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马嘉祺原本光洁优美的脖颈上。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和更深的愧疚猛地涌上喉咙!丁程鑫猛地别开脸,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失态。那是他犯下的罪证!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轻微的嗡鸣和马嘉祺平稳的呼吸声。死寂再次笼罩。丁程鑫依旧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巨大的无措和悲伤让他动弹不得。他该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床头柜。上面除了医院标配的水杯、呼叫铃,还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收纳盒,里面似乎是马嘉祺入院时换下的私人物品。

丁程鑫的目光瞬间被收纳盒角落里的一样东西死死钉住!

红色。

塑料的光泽。

咧开的、熟悉的笑容。

是那个Q版小狐狸钥匙扣!

它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安静地躺在收纳盒的角落。旁边,还有几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边缘被水渍晕染开些许的……白色便签纸。

丁程鑫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猛地想起昨夜宿舍里,他愤怒地将它砸向墙壁的情景……是马嘉祺……在倒下前……还把它捡回来了?还是……后来收拾的人放进去的?

巨大的酸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冲垮了他!他颤抖着伸出手,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收纳盒的盖子。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塑料钥匙扣,那光滑的触感仿佛还带着马嘉祺指尖的温度。他拿起它,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攥着某种救赎的凭证。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几张便签纸上。

他颤抖着,一一展开。

第一张:【抱歉】——是在活动中心走廊,带着沉郁递给他,被他撕碎的那张的……复印件?字迹一模一样。

第二张:【别怕】——是在他宿舍,压在钥匙扣下,最终被他撕成雪花的那张……也是复印件。

第三张……是崭新的。上面依旧是那清峻有力的笔迹,只有两个字:

**【等我】**

笔迹依旧沉稳,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下的坚持。

丁程鑫的视线瞬间模糊了!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晕开了墨迹。“等我”……是在他闯进他宿舍前写的?还是……在他昏迷前最后的意识里……留下的?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迟来的、尖锐的心疼,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错了!他错得离谱!马嘉祺的靠近,从来不是侵犯!那张纸条上的“别怕”,也不是嘲讽!那或许……是他自己坠入深渊时,唯一能抓住的、想要传递给他的……一点微弱的安抚?

悔恨如同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无法呼吸。他紧紧攥着那张写着“等我”的纸条和冰冷的钥匙扣,仿佛那是连接着病床上那个人的唯一绳索。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沙哑的呻吟。

丁程鑫猛地抬头!

马嘉祺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眉心痛苦地蹙起,似乎正挣扎着想要从深沉的黑暗和疼痛中挣脱出来。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模糊不清的气音。

丁程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是扑到床边,紧张地俯下身,声音带着巨大的惊喜和颤抖:“马嘉祺?马嘉祺!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马嘉祺的眉头蹙得更紧,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浓密的长睫下,那对深邃的眸子因为高烧和虚弱而显得异常迷蒙,失去了往日的清冷锐利,只剩下一种茫然的、带着巨大痛楚的脆弱。他似乎无法聚焦,视线涣散地在天花板上游移,最终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落在了近在咫尺、满脸泪痕、眼神充满巨大担忧和愧疚的丁程鑫脸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责备,没有任何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被高烧和剧痛蒸腾出的茫然和……一种仿佛终于找到了锚点的……微弱依赖?

他的嘴唇又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水……要喝水吗?”丁程鑫慌乱地起身,手忙脚乱地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用棉签小心地蘸湿,然后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润湿马嘉祺干裂起皮的嘴唇。

冰凉的触感似乎让马嘉祺舒服了一些,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再次努力地睁开一点眼睛,目光依旧迷蒙地追随着丁程鑫的身影。他的视线落在丁程鑫缠着纱布的手上,又缓缓移回丁程鑫布满泪痕的脸,眼神里的茫然似乎褪去了一丝,多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心疼?

丁程鑫被他看得心头发酸,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他放下水杯,用没受伤的手,极其轻柔地、带着巨大的愧疚和心疼,用指尖拂开马嘉祺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

指尖触碰到滚烫皮肤的瞬间,马嘉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丁程鑫的动作瞬间僵住,以为弄疼了他,慌乱地想收回手。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离开的刹那——

一只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手,极其虚弱地、却异常精准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那只手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抓住了丁程鑫想要收回的、缠着纱布的那只手腕!

力道之大,让丁程鑫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僵住了!

马嘉祺的手心滚烫,带着高烧的灼热和虚弱的颤抖,却像一道铁箍,死死地箍住了他的手腕!那灼热的温度和不容挣脱的力道,瞬间穿透了薄薄的纱布,烙印在丁程鑫的皮肤上!

丁程鑫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成这个动作,他急促地喘息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因为剧痛而更加涣散迷蒙,但那紧抓着丁程鑫手腕的手,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他涣散的目光死死地锁着丁程鑫,嘴唇艰难地开合,发出模糊而沙哑、却带着巨大执念的气音:

“别……走……”

“……程……鑫……”

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丁程鑫的心上!

他叫他……程鑫?

不是丁程鑫?

是……程鑫?

巨大的酸涩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尖锐的心疼瞬间冲垮了丁程鑫所有的防线!他再也控制不住,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砸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

“我不走!我不走!” 丁程鑫哽咽着,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巨大的心疼和承诺,“我就在这里!马嘉祺,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不再试图挣脱那只滚烫的手,反而伸出自己那只没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愧疚,轻轻地、坚定地回握住了马嘉祺滚烫的手背!

指尖触碰到那灼热的皮肤,感受到那虚弱的颤抖和执拗的力道。

马嘉祺涣散的眼神似乎因为这触碰和回应而微微亮了一下,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他紧蹙的眉心稍稍舒展了一丝,紧抓着丁程鑫手腕的手指,力道似乎也放松了一点,但依旧没有松开,只是从禁锢变成了……一种虚弱的、却异常固执的……依恋?

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皮沉重地阖上,再次陷入了昏睡。但那滚烫的手,依旧紧紧地握着丁程鑫的手腕,仿佛那是他在无边黑暗和痛苦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丁程鑫就这样僵立在床边,一只手被马嘉祺滚烫的手紧紧抓着,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回握着他滚烫的手背。泪水无声地流淌,滴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窗外的晨光似乎亮了一些,透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也笼罩着病床边这无声依偎的两人。

冰冷的仪器嗡鸣。

滚烫的掌心相贴。

愧疚与依恋交织。

泪水无声滑落。

界限。

那条名为伤害与救赎、抗拒与靠近的界限,在晨光与泪水中,在滚烫的掌心交握间,被彻底地融化、模糊,只剩下一种笨拙而真实的、带着血腥味和消毒水气息的……靠近。

病房门外,宋亚轩透过门上的观察窗,看着里面这无声却震撼的一幕,悄悄举起了手机,按下了快门。画面定格在晨光里,病床上沉睡的苍白侧脸,床边少年含泪回握的温柔,以及那两只紧紧交叠在一起、一只缠着纱布、一只滚烫的手。

他低头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凝重的张真源(后者正低头快速翻阅着手机里关于“γ-7催化剂”和“神经毒素”的资料,眉头深锁),最终把编辑好的信息删掉,只在“拆台二人组”的小群里发了一张没有配文的图片。

【图片:晨光病房,紧握的双手与无声的泪】

几秒钟后。

【贺峻霖:?????????】

【严浩翔:?????????】 【宋亚轩:[点烟望天.jpg] 别问。问就是……冰山融化的方式有点费血。但……甜的。齁嗓子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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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xin鲜花加更💐: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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