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的阳光透过花房的玻璃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斑。
白钰蹲在草莓藤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刚结出的青草莓，眼底满是期待——
这是他和傅司涎去年冬天一起种的，如今终于冒出了小小的果实，像缀在绿藤上的绿宝石。
“小心别碰坏了，”
傅司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端着个白瓷水壶，壶身上印着小小的草莓图案，是白钰去年生日时收到的礼物，
“刚结果的草莓最娇贵，碰伤了就长不大了。”
白钰回头时，正好撞进傅司涎的眼底。
男人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手里的水壶倾斜着，温水缓缓浇在草莓藤根部，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阳光落在他发顶，把黑色的头发染得有点浅，连平日里凌厉的眉眼，都透着股温吞的暖意。
“知道啦，”
白钰的脸颊有点红，却没挪开手，反而往傅司涎身边凑了凑，
“你看这个，是不是比昨天大了点？”
他指着颗稍微大些的青草莓，声音里满是雀跃，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
傅司涎放下水壶，蹲在他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草莓，动作比对待重要文件还要认真。
“是大了点，”
他点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再过两周，就能变红了，到时候我们就能摘下来吃了。”
花房里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和草莓藤的绿意，暖融融的阳光裹着两人，像个温柔的拥抱。
白钰靠在傅司涎的肩上，看着眼前的草莓藤，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种草莓的场景——
傅司涎笨手笨脚地翻土，把泥土弄到了脸上，还被他笑了好久；两人一起给种子盖土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像有电流窜过，让整个寒冬都变得暖了起来。
“傅司涎，”白钰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怀念，“你还记得去年种草莓的时候吗？你把种子撒多了，还说‘多撒点，明年就能多吃点’。”
“当然记得，”傅司涎低笑，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结果你还说我贪心，现在不也盼着草莓快点红吗？”
白钰的耳尖红了，伸手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下，却被傅司涎反手抓住手腕，按在草莓藤旁的泥土上。男人的身体轻轻覆上来，阴影把他整个人罩住，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吸交缠间，全是彼此的气息和泥土的清香。
“别闹，”白钰的心跳像要撞出胸腔，却没推开他，只是轻轻偏过头，“草莓藤还在呢，别碰坏了。”
“碰不坏，”傅司涎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角，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花瓣，“我们家白老师这么宝贝它们，我怎么会碰坏。”
话音未落，他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很轻，带着阳光的温度和泥土的清香，像春日里的微风，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让白钰瞬间红了耳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花房里的草莓藤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个吻伴奏，暖融融的阳光落在两人交缠的发间，像撒了把碎金。
分开时，白钰的嘴角还沾着点傅司涎唇上的温度，他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却被傅司涎轻轻转回来，用拇指擦掉那点残留的温柔，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要亮。“怎么还脸红了？”他故意逗他，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我们家白老师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白钰的脸更烫了，把脸埋进傅司涎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花房还有监控呢。”
“监控早关了，”傅司涎低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像在安抚炸毛的小猫，“早上特意跟园丁说的，今天花房我们包了，没人会来。”
这话让白钰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喜。他早就想在花房安安静静地待会儿，却总因为园丁要打理花草不好意思，没想到傅司涎居然记在了心里。“你怎么知道我想……”
“猜的，”傅司涎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你上周逛花市时，盯着别人的草莓藤看了好久，还说‘要是我们的草莓也能快点长就好了’。”
白钰的心跳漏了一拍，伸手抱住傅司涎的腰，把脸埋得更深。花房的暖风吹过，带着草莓藤的绿意，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泥土上，像个永远不会解开的结。傅司涎轻轻拍着他的背，指尖划过他的腰线，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藏。
“傅司涎，”白钰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等草莓红了，我们一起摘下来做草莓酱好不好？就像去年冬天那样。”
“好，”傅司涎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点温热的气息，“等草莓红了，我们一起摘，一起洗，一起熬酱，还要在酱里放你喜欢的桂花，把今年的草莓酱做得比去年还甜。”
白钰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地。花房里的阳光越来越暖，草莓藤的绿意越来越浓，那些藏在泥土里的期待，那些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爱意，都在这个春日，慢慢发芽、生长，像眼前的草莓藤一样，会结出最甜的果实，等着他们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品尝。
傅司涎轻轻吻了吻白钰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风：“别着急，草莓会慢慢红的，我们的日子也会慢慢甜的。”
白钰点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眼前的草莓藤，眼底满是期待。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还长，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春日，会有无数次一起摘草莓、做草莓酱的时光，会有傅司涎一直陪在他身边，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过成甜得能让人记一辈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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