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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 Velvet的练习室比林晚星之前用的单人练习室大两倍，墙上贴满了历代打歌服的照片，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草莓香——是Yeri放在角落的香薰，说是“能让人心情变好”。

她站在镜子前，手指绞着新制服的袖口，指尖泛白。

今天是第一次全员合练《Ice Cream Cake》，她的part被夹在涩琪和Wendy中间，舞蹈动作需要和涩琪有个手臂交叉的衔接，昨晚她对着视频练了不下五十次，还是怕出错。

“晚星，这里的转身要再快半拍。”涩琪走过来，帮她调整肩膀的角度，掌心温热，“别太紧张，你记动作比我快多了。”

林晚星点点头，刚想说“谢谢”，就见Irene从镜子里看过来，眼神平静无波：“先顺一遍完整的，跟不上就停下，不用勉强。”

音乐响起时，她的心跳几乎要盖过节拍。跳到衔接动作时，她还是慢了0.5秒，手肘撞到涩琪的胳膊。

“抱歉！”她立刻道歉，脸颊发烫。

涩琪却笑着摇头，趁间奏凑到她耳边：“没事，我配合你。”

第二次顺跳，涩琪故意放慢了半拍，手臂稳稳接住她的动作。林晚星抬头时，正好撞见镜子里Irene的目光——这次没那么冷了，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

练到中午，成员们去休息室吃饭，林晚星留在练习室记走位，地板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她趴在镜子前的地板上，用马克笔在瓷砖上画小人标注站位，忽然听见门口有动静。

是朴灿烈。

他穿着EXO的练习服，怀里抱着个吉他包，看见她时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虎牙在阳光下很显眼：“还在练？你们成员说你把自己锁在这儿了。”

林晚星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擦地板上的马克笔印：“前辈怎么来了？”

“来找世勋，他说落了东西在你们楼层。”他晃了晃手里的吉他，“顺便来看看我们的‘新成员’适应得怎么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膝盖的护膝上——还是那副粉色的，和周围的环境有点不搭。

“护膝换了？”他挑眉，“比上次那个好看。”

林晚星下意识捂住膝盖，像被戳中什么秘密，低头“嗯”了一声。

朴灿烈没再多问，把吉他从包里拿出来，随意坐在地板上拨了个和弦，声音清透得像泉水：“我刚写了段旋律，你听听？”

他没等她回答就弹了起来，是段轻快的调子，像夏天的汽水开瓶声。弹到一半，他忽然停住，抬头看她：“像不像你们新歌的感觉？”

林晚星认真点头：“很像，甜甜的。”

“那就好。”他笑起来，从吉他包侧袋里摸出个东西，抛给她，“给你的。”

是枚吉他拨片，黑色的，上面刻着他的签名，还有个小小的火焰图案。

“练舞累了可以弹弹吉他放松，”他说，“我以前压力大就靠这个。”

林晚星捏着拨片，边缘被磨得很光滑，应该是他常用的那枚。

“谢谢前辈。”她小声说，指尖传来拨片的凉意，心里却有点暖。

“谢什么，以后都是一个公司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对了，世勋刚才好像往这边来了，估计是找你。”

林晚星一愣：“找我？”

“嗯，”朴灿烈眨了眨眼，故意压低声音，“他刚才在走廊里，手里攥着瓶草莓牛奶，站了快五分钟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吴世勋站在门口，背对着光，手里果然拎着瓶草莓牛奶，看见里面的两人，脚步顿了顿，表情有点不自然。

“哥，你在这儿啊。”他的声音有点硬，目光扫过林晚星手里的吉他拨片，没说话。

朴灿烈像是没看见他的僵硬，笑着打圆场：“刚好碰到晚星xi，聊了两句。我们走吧，不是要去拿东西？”

他路过吴世勋身边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挤了挤眼睛。

吴世勋没理他，只是把手里的草莓牛奶往林晚星面前递了递，动作有点快，像怕被谁看见：“他们说你没吃饭，这个……补充体力。”

牛奶是冰的，瓶身凝着水珠，在他手心里洇出一小片湿痕。

林晚星想起朴灿烈的话，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伸手接过来：“谢谢世勋xi。”

他的指尖在牛奶瓶上碰了一下，很短暂的接触，像静电闪过。

“不客气。”他说完就转身跟朴灿烈走了，背影有点仓促，黑色的风衣下摆扫过门框，发出轻微的声响。

林晚星握着那瓶草莓牛奶，站在原地看他们走远，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朴灿烈的吉他拨片，吴世勋的草莓牛奶。

都是很普通的物件，却像带着某种信号，轻轻落在她心里。

休息室传来成员们的笑声，Yeri在喊“晚星快来吃草莓蛋糕”。

林晚星把拨片放进制服口袋，握紧牛奶瓶，转身往休息室走。

冰凉的瓶身在掌心慢慢变温，像某个藏在细节里的秘密，开始有了温度。

她不知道的是，走廊尽头，吴世勋站在拐角处，看着她走进休息室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

朴灿烈凑过来，撞了撞他的肩膀：“怎么不自己送？还得我帮你找借口。”

吴世勋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喉结动了动。

他其实早就来了，在练习室门口站了十分钟，看着她趴在地板上画小人，看着她认真听朴灿烈弹琴，看着她接过拨片时眼里的光。

那瓶草莓牛奶，他在自动贩卖机前选了五分钟，选了她上次无意中说过“味道最正”的那个牌子。

最终还是没敢亲手递出去。

“她刚加入，别吓着她。”他低声说，声音有点闷。

朴灿烈挑眉笑：“行吧，我们的忙内长大了，还知道‘循序渐进’了。”

吴世勋没理他，转身往电梯口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成员发来的消息，问他去哪儿了。

他回了句“马上到”，抬头时，正好看见练习室的窗户里，林晚星正和成员们分蛋糕，脸上沾了点奶油，像只偷吃的小猫。

他的脚步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阳光正好，草莓香漫过走廊，像某种温柔的预兆。

属于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