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岭练剑总不得章法，温客行在一旁看得急，忍不住上前比划：“不对不对，手腕要沉下去，像这样——”说着就故意露个破绽，让成岭一剑挑中他的衣袖。
“师父！我赢了！”成岭欢呼着回头，却见周子舒站在廊下，板着脸训温客行：“教就好好教，瞎胡闹什么。”
温客行笑嘻嘻地摆手：“逗孩子玩嘛。”转身却撞进周子舒眼里的笑意——那笑意藏在眼角，快得像错觉，却被他精准捕捉到了。
夜里温客行揉着发酸的胳膊唉声叹气，周子舒扔过来个药瓶：“自己抹。”他哼哧哼哧地往胳膊上倒药，没注意周子舒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直到肩膀被轻轻按住，带着暖意的力道揉上来，他才惊得回头：“你干嘛？”
“看你笨手笨脚的，”周子舒别过脸，手上动作却没停，“明天还想不想教成岭了？”
温客行没说话，乖乖地靠着床头，听着窗外的虫鸣，忽然觉得胳膊一点都不酸了。
去镇上添置物件时，温客行在扇铺前挪不动脚。那把雕花折扇扇面上画着水墨江南，他翻来覆去地看，又放下：“华而不实，拿着碍事。”
周子舒瞥了眼价签，冷声道：“俗物。”转身就往前走。
等温客行拎着两串糖葫芦追上来，却见周子舒走得慢悠悠的，像是在等他。路过拐角时，周子舒忽然往他怀里塞了个东西，硬邦邦的。
“什么啊？”温客行低头一看，竟是那把雕花折扇，扇柄还带着点体温。
“路过看见的，”周子舒目不斜视往前走，耳根却悄悄红了，“扔了可惜。”
温客行捏着扇子，见扇面边缘有点化了的糖渍——想来是周子舒藏在袖袋里，被糖葫芦蹭到了。他却笑得眼睛发亮，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擦掉糖渍，一路攥着扇子，连糖葫芦都没舍得多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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