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热气裹着土腥味往鼻子里钻，篝火噼啪响着，把影子投在岩壁上晃来晃去。我攥着手里的树枝，心说这破玩意儿还不如我以前拔的魔狼的牙结实。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发疼，林煜这细皮嫩肉的身子骨，干点活就这儿疼那儿酸，真他妈娇气。
"嗷呜——"
洞外的狼嚎突然拔高，绿幽幽的光点在雨幕里浮动，像是谁撒了一把冷森森的星星。顾明"哇"地一声就哭了，顾清赶紧死死捂住他的嘴，自己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眼泪噼里啪啦往地上掉。
"别出声。"我低声说，声音有点哑。刚才硬撑着跟黑衣人动手，现在嗓子还像吞了砂纸。
顾清使劲点头，眼泪糊了满脸，却还是死死盯着洞口。那小身板挺得笔直，怀里搂着弟弟，活像只护崽子的母狼。我心里动了一下，这丫头片子倒是有几分骨气。
"林大哥..."她声音发颤，却没往后退，"你...你小心点。"
"放心。"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琢磨着怎么用这根破树枝对付一群饿狼。苍夜我纵横魔域万万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是魔力还在，这群小畜生早就化成灰了！
正想着，洞口的藤蔓突然"哗啦"一声被撞开，腥风扑面！一头跟小牛犊子似的黑狼直接扑了进来，涎水顺着尖利的獠牙往下滴，那双幽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角落里的顾家姐弟。
"操！"我骂了一声，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树枝横在身前，"砰"的一声挡住狼脖子。震得我虎口发麻，胳膊差点断了。这畜生劲儿真大！
黑狼愤怒地咆哮，前爪在我胸口乱抓。我闻到自己皮肉被撕破的腥甜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妈的，这破身体！
"滚开！"我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把狼推开，自己也往后踉跄几步，背撞上岩壁，疼得眼前发黑。
洞口又钻进两头狼，绿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凶光。我这才看清，这些玩意儿不对劲——它们不仅个儿大，爪子上还长着一寸多长的骨刺，在火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看起来就淬了毒。
"这是...妖狼？"我皱紧眉头。凡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心身后！"顾清突然尖叫。
我猛地转身，第四头狼已经扑到眼前！没时间躲了，我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狼嘴狠狠咬在我小臂上，骨头都咯吱作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呃啊！"我疼得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摸到地上的石头，卯足劲砸向狼头。
"砰！"石头开花，狼头上飙出一股黑血。那畜生吃痛，松口后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我胳膊上留下两排血淋淋的牙印，深可见骨。
"林大哥！"顾清哭着要过来，被我喝住。
"待在那儿别动！"我吼道，额头上全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这身体流这么多血，再撑下去非完蛋不可！
白灵还坐在篝火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柴火，好像我们这儿不是生死搏斗，而是在看戏。我心里火噌地就上来了："喂！你就看着？"
她抬了抬眼皮，纯黑的眼睛在火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墨："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你他妈——"话没说完，那头被咬破头的恶狼又扑了上来。我侧身躲开，狼爪擦着我肋骨过去，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林煜！撑住！"一个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喊。是原主残留的意识。
我差点气笑了：现在知道喊了？早干嘛去了？你这破身体弱得跟鸡崽子似的！
可心里骂归骂，手上动作没停。我抓起地上那半截沾血的树枝，瞅准机会捅进狼肚子里。黑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抽搐。
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狼。洞口那边绿幽幽的眼睛越来越多，至少还有七八头。我靠在岩壁上喘气，伤口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视线开始有点模糊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栽了...我还没杀回魔域报仇呢...
"嗷呜——！"最大的那头黑狼仰头嚎叫，像是在发号施令。剩下的狼突然一起往前逼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顾清把顾明紧紧抱在怀里，缩在角落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哭出声。那小眼神里全是恐惧，却还有一丝...倔强？
妈的。我心里骂了一句。
如果我现在跑了，这两个小鬼肯定活不成。林煜的执念就像针一样扎在心口，疼得我直冒冷汗。那个蠢货，死了都要给我找麻烦！
"滚开！"我低吼一声，冲了出去。树枝横劈竖砍，管他章法不章法，先把这群畜生拦住再说！
狼爪撕破衣服的声音，骨头摩擦的声音，还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格外刺耳。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糊了满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感觉力气在一点点流失，眼前的东西开始晃。
就在这时，那头最大的头狼突然动了！它猛地一跃，跳过我，直扑后面的顾家姐弟！速度快得根本反应不过来！
"小心！"我吼道，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狼爪狠狠抓在我背上，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但我总算抓住了狼尾巴，把它拽了回来。
"嘎呜！"头狼愤怒地转身，一口咬向我脖子！
完了。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就在狼嘴快要碰到我喉咙的瞬间，顾明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抱住了狼头。那小身板在巨大的狼面前就像片叶子，根本不够看。
"放开林大哥！"他哭喊着，用小拳头砸着狼头。
那头狼显然没料到这小不点敢反抗，愣了一下。就是这一下！
一股莫名的怒火猛地冲上脑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了！不是疼，是一种...灼热？像是岩浆在血管里流淌！
"戾——！"
我听到一声非人的咆哮，不知道是从谁嘴里发出来的。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一片血红。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大的，几乎要撕裂这具身体的力量！
黑色的火焰从我胸口冒出来，顺着胳膊蔓延到手上。抓住狼尾巴的地方，黑狼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生物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碳化！
我愣住了。这是...魔气？
"嗷！"头狼挣脱顾明，惊恐地后退，绿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我低头看着自己冒着黑烟的手，又看了看那头吓得瑟瑟发抖的巨狼。一股暴戾的冲动猛地涌上心头。想撕碎！想毁灭！想让所有东西都变成灰烬！
"跑啊！"顾清尖叫着拉顾明。
可我已经动了。
身体快得像一道影子，瞬间到了头狼面前。它吓得想往后退，却被我一把掐住了脖子。黑火顺着我的手，迅速蔓延到它全身。
"咔嚓。"
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是狼的，是...我的手？林煜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住魔气的侵蚀。骨头在咯吱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架。
但我没停。另一只手抓住狼头，然后——用力一拧！
"咔吧！"
狼首被硬生生拧了下来，滚烫的黑血喷了我一脸。我甩了甩狼头，黑色的火焰在我眼中跳动。剩下的狼吓得屁滚尿流，呜咽着转身就跑，眨眼间消失在雨幕里。
洞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我的喘息声，还有顾清和顾明惊恐的抽气声。
黑色的火焰慢慢消退，那股强大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装，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
"噗通。"我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阵阵发黑。
"林...林大哥..."顾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手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抬头看他。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泥，却没了刚才的恐惧，反而亮晶晶的，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
"你...你刚才好帅！"他说。
我忍不住想笑，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他。"白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我脉搏上。她的指尖冰得吓人，让我打了个哆嗦。
"强行燃烧本源魔气，不要命了？"她挑了挑眉，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关你屁事。"我喘着说，想把胳膊抽回来，却没力气。
她没理我的话，另一只手突然按在我后心。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她的手心传来，瞬间缓解了不少疼痛。我惊讶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她收回手，站起身，"我只是不想我的'合作对象'还没开始干活就死了。"
我动了动手指，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林大哥，你的伤..."顾清拿着布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胳膊上的伤口，眼泪又开始掉。
"哭什么。"我皱了皱眉，"又没死。"
她被我凶得一哆嗦，却还是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我帮你包扎吧？娘以前教过我..."
我看着她沾着泪痕的小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崇拜看着我的顾明，心里那股暴戾的冲动慢慢平息下去，只剩下一片疲惫。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再拒绝。
她笨拙地给我包扎伤口，小手抖得厉害，好几次碰到我的伤口，疼得我差点骂人。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叮！"
"铛啷！"
突然，洞外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清晰，就在不远处！
我和白灵同时看向洞口。顾清的动作也停了，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边有火光！快过去看看！"
有人说话！而且不止一个！
白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的仇人比想象中来得快。"
我咬牙站起身，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妈的，刚才被那头狼抓的伤肯定不轻。
"甩掉了还能找过来？这群废物鼻子挺灵。"我骂道，握紧了拳头。虽然刚才那一下抽空了我几乎所有力气，但要对付几个凡人，应该...
"林大哥..."顾清抱紧顾明，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绝望，多了点别的什么。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洞口。雨还在下，夜色黑得像墨。
"看来今晚没好觉睡了。"我低声说，捡起地上那半根沾着狼血的树枝。
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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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狼嚎突然拔高，绿幽幽的光点在雨幕里浮动，像是谁撒了一把冷森森的星星。顾明"哇"地一声就哭了，顾清赶紧死死捂住他的嘴，自己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眼泪噼里啪啦往地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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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使劲点头，眼泪糊了满脸，却还是死死盯着洞口。那小身板挺得笔直，怀里搂着弟弟，活像只护崽子的母狼。我心里动了一下，这丫头片子倒是有几分骨气。
"林大哥..."她声音发颤，却没往后退，"你...你小心点。"
"放心。"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琢磨着怎么用这根破树枝对付一群饿狼。苍夜我纵横魔域万万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是魔力还在，这群小畜生早就化成灰了！
正想着，洞口的藤蔓突然"哗啦"一声被撞开，腥风扑面！一头跟小牛犊子似的黑狼直接扑了进来，涎水顺着尖利的獠牙往下滴，那双幽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角落里的顾家姐弟。
"操！"我骂了一声，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树枝横在身前，"砰"的一声挡住狼脖子。震得我虎口发麻，胳膊差点断了。这畜生劲儿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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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我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把狼推开，自己也往后踉跄几步，背撞上岩壁，疼得眼前发黑。
洞口又钻进两头狼，绿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凶光。我这才看清，这些玩意儿不对劲——它们不仅个儿大，爪子上还长着一寸多长的骨刺，在火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看起来就淬了毒。
"这是...妖狼？"我皱紧眉头。凡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心身后！"顾清突然尖叫。
我猛地转身，第四头狼已经扑到眼前！没时间躲了，我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狼嘴狠狠咬在我小臂上，骨头都咯吱作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呃啊！"我疼得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摸到地上的石头，卯足劲砸向狼头。
"砰！"石头开花，狼头上飙出一股黑血。那畜生吃痛，松口后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我胳膊上留下两排血淋淋的牙印，深可见骨。
"林大哥！"顾清哭着要过来，被我喝住。
"待在那儿别动！"我吼道，额头上全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这身体流这么多血，再撑下去非完蛋不可！
白灵还坐在篝火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柴火，好像我们这儿不是生死搏斗，而是在看戏。我心里火噌地就上来了："喂！你就看着？"
她抬了抬眼皮，纯黑的眼睛在火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墨："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你他妈——"话没说完，那头被咬破头的恶狼又扑了上来。我侧身躲开，狼爪擦着我肋骨过去，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林煜！撑住！"一个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喊。是原主残留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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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骂归骂，手上动作没停。我抓起地上那半截沾血的树枝，瞅准机会捅进狼肚子里。黑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抽搐。
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狼。洞口那边绿幽幽的眼睛越来越多，至少还有七八头。我靠在岩壁上喘气，伤口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视线开始有点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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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头最大的头狼突然动了！它猛地一跃，跳过我，直扑后面的顾家姐弟！速度快得根本反应不过来！
"小心！"我吼道，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狼爪狠狠抓在我背上，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但我总算抓住了狼尾巴，把它拽了回来。
"嘎呜！"头狼愤怒地转身，一口咬向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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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狼嘴快要碰到我喉咙的瞬间，顾明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抱住了狼头。那小身板在巨大的狼面前就像片叶子，根本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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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狼显然没料到这小不点敢反抗，愣了一下。就是这一下！
一股莫名的怒火猛地冲上脑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了！不是疼，是一种...灼热？像是岩浆在血管里流淌！
"戾——！"
我听到一声非人的咆哮，不知道是从谁嘴里发出来的。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一片血红。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大的，几乎要撕裂这具身体的力量！
黑色的火焰从我胸口冒出来，顺着胳膊蔓延到手上。抓住狼尾巴的地方，黑狼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生物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碳化！
我愣住了。这是...魔气？
"嗷！"头狼挣脱顾明，惊恐地后退，绿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我低头看着自己冒着黑烟的手，又看了看那头吓得瑟瑟发抖的巨狼。一股暴戾的冲动猛地涌上心头。想撕碎！想毁灭！想让所有东西都变成灰烬！
"跑啊！"顾清尖叫着拉顾明。
可我已经动了。
身体快得像一道影子，瞬间到了头狼面前。它吓得想往后退，却被我一把掐住了脖子。黑火顺着我的手，迅速蔓延到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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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我的喘息声，还有顾清和顾明惊恐的抽气声。
黑色的火焰慢慢消退，那股强大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装，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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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大哥..."顾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手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抬头看他。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泥，却没了刚才的恐惧，反而亮晶晶的，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
"你...你刚才好帅！"他说。
我忍不住想笑，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他。"白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我脉搏上。她的指尖冰得吓人，让我打了个哆嗦。
"强行燃烧本源魔气，不要命了？"她挑了挑眉，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关你屁事。"我喘着说，想把胳膊抽回来，却没力气。
她没理我的话，另一只手突然按在我后心。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她的手心传来，瞬间缓解了不少疼痛。我惊讶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她收回手，站起身，"我只是不想我的'合作对象'还没开始干活就死了。"
我动了动手指，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林大哥，你的伤..."顾清拿着布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胳膊上的伤口，眼泪又开始掉。
"哭什么。"我皱了皱眉，"又没死。"
她被我凶得一哆嗦，却还是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我帮你包扎吧？娘以前教过我..."
我看着她沾着泪痕的小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崇拜看着我的顾明，心里那股暴戾的冲动慢慢平息下去，只剩下一片疲惫。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再拒绝。
她笨拙地给我包扎伤口，小手抖得厉害，好几次碰到我的伤口，疼得我差点骂人。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叮！"
"铛啷！"
突然，洞外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清晰，就在不远处！
我和白灵同时看向洞口。顾清的动作也停了，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边有火光！快过去看看！"
有人说话！而且不止一个！
白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的仇人比想象中来得快。"
我咬牙站起身，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妈的，刚才被那头狼抓的伤肯定不轻。
"甩掉了还能找过来？这群废物鼻子挺灵。"我骂道，握紧了拳头。虽然刚才那一下抽空了我几乎所有力气，但要对付几个凡人，应该...
"林大哥..."顾清抱紧顾明，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绝望，多了点别的什么。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洞口。雨还在下，夜色黑得像墨。
"看来今晚没好觉睡了。"我低声说，捡起地上那半根沾着狼血的树枝。
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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