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血腥味往鼻子里钻，我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左肩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浸透了衣料贴在皮肤上，黏糊糊地难受。右手握着的长剑几乎要拿不稳，虎口被箭矢震得发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五六个黑衣人从晨雾里显出身形。为首的那个高个子手里还握着弓，弓弦上的水珠正在往下滴。他冷笑着向前走了一步："魔王苍夜？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
我眯起眼打量着他。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有点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记忆碎片突然闪过——三年前魔域叛乱，那个背叛我的心腹手下，也是这样站在敌对阵营里冷笑。
"认错人了。"我低声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只是个普通管事。"
"少装蒜！"他猛地拉开弓弦，箭头直指我的眉心，"刚才那一剑的魔气，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魔王苍夜，你的末日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果然认出了我的身份。看来当年的事，有人是存心要赶尽杀绝啊。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握紧长剑，借着树干的支撑慢慢站直身体。伤口撕裂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阵发黑，但至少能稳住身形了。
"想知道？"他阴森一笑，"那就活着问去吧！"
话音未落，其他几个黑衣人已经扑了上来。剑光在晨雾中闪烁，寒意逼人。我咬紧牙关迎上去，长剑划过一道弧线，与最近的那把剑撞在一起。
"铿！"火星四溅，我借着反冲力向后退了几步。左手完全使不上劲，只能单手持剑。但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第二个黑衣人从侧面袭来，剑锋直取我腰侧。我猛地向后一仰，剑尖擦着肚子划过，在衣服上留下一道裂口。与此同时，我右脚抬起，狠狠踹在他膝盖上。
"咔嚓"一声脆响，那家伙惨叫着跪倒在地。我趁机反手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找死！"为首的家伙怒吼一声，亲自提剑冲了过来。他的剑法比刚才那些强多了，每一招都直取要害，逼得我连连后退。
后背撞上了树干，我已经无路可退。他狞笑着举剑刺来，剑尖在晨雾中泛着幽蓝的光——这剑上也刻着符文！
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任由他的剑刺过来。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胸口的瞬间，我猛地向前一步！
"呃啊！"他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送上门，仓促间想要收力却来不及了。我的胸口撞上他的剑锋，但同时也将长剑刺进了他的腹部。
黑色的火焰在我眼底一闪而逝，魔气不受控制地溢出。远处的几个黑衣人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果然是魔气！"我看着捂着肚子倒下的他，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当年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咬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苍夜...你这个魔头...迟早...会..."
"闭嘴！"我一脚踩住他的手腕，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魔气在体内翻涌，杀戮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眼前这个曾经背叛我的仇人，现在就在我脚下。
但我没有立刻动手。指尖划过他的面罩，轻轻一扯。露出的脸让我瞳孔骤缩——这张脸，分明就是当年那个最信任的心腹！
"是你..."我声音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晚上，就是这个人一刀刺穿了我的心脏。而原因，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满脸狰狞，"没想到吧？当年你以为自己死了，其实只是魔魂不灭。我们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
我瞳孔一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破风之声——一支箭擦着我的耳朵钉进树干！
"小心！"我猛地转身，看到另一个黑衣人正搭着箭准备再射。我甩手掷出长剑，正中他咽喉。尸体轰然倒地，血溅了一地。
但这一分神，脚下的俘虏竟然挣扎着摸出了匕首，朝我小腿捅来！
"找死！"我一脚踢开匕首，却见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笑容，太轻松了。
"轰！"一股巨力突然从脚下炸开，我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剧痛传来，左腿传来一阵灼烧感。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有符文阵法在发光！
"该死！"我忍着剧痛翻身站起，发现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已经结成阵型。他们手中各持一枚玉简，正在念动咒语。空气中的魔气突然变得稀薄，我的伤口也开始剧烈疼痛。
"封魔阵？"我冷笑一声。这种低级的阵法，当年随便一脚就能踏碎。但现在，确实让我有些棘手。
"苍夜，你的末日到了。"受伤的首领挣扎着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当年你对我那么好，可我还是要背叛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从地上捡来的断剑。魔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跳动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因为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他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你知道吗？她临死前最后的表情，是对你的恨！你说，这不是最好的复仇吗？"
我瞳孔骤缩。记忆深处，那个温婉可人的少女浮现在脑海。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花园里弹琴，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所以呢？"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你所谓的复仇，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话音刚落，我突然暴起。即便魔气被压制，但速度依然快得惊人。断剑划过一道银光，直接刺穿了最近那个黑衣人的喉咙。
另外两人慌忙结印，封魔阵的光芒更盛。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断剑在掌中旋转，带着残影接连刺穿两人的喉咙。
"呵..."我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尸体。左腿的灼伤还在蔓延，意识开始模糊。但至少，这些仇人，一个都没跑掉。
"林大哥！"熟悉的声音从晨雾中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顾清和顾明正从树林深处跑来，白灵跟在后面。
"不是让你们先走吗？"我低声骂道，却感觉声音越来越轻。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
"我们...我们想回去找白灵姐姐..."顾清抽泣着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结果看到那些坏人追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傻孩子，差点害死自己。但心里某个角落，又觉得暖暖的。
"没事了..."我想安慰他们，却发现声音越来越轻，"都...都解决了..."
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潮湿的草地上。最后一刻，我感觉到有人接住了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是白灵吗？
"魔核...在躁动..."我喃喃自语，意识逐渐沉入黑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未完待续\]我闻到血的味道，混着晨露的湿气往肺里钻。后背抵着树干，伤口渗出的血把衣裳浸透了，冷风一吹黏在皮肤上，难受得紧。
脚步声踩着枯枝响过来。五个，不，六个黑衣人从雾里显出身形。领头那个高个子手里握着弓，弓弦还在往下滴水珠。他开口冷笑："魔王苍夜？没想到在这儿撞见你。"
我眯眼打量他。这声音听着耳熟，像三年前魔域那场叛乱时听到的。当时有个心腹站在敌阵里笑，就是这种语气。
"认错人了。"我嗓音沙哑，"我只是个管事。"
"少装蒜！"他猛地拉开弓弦，箭头直指我眉心，"刚才那一剑的魔气，瞒不过我。苍夜，你的末日到了！"
我心里一沉。这家伙确实认出了我的身份。看来当年的事，有人是存心要斩草除根。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攥紧长剑，借着树干撑起身子。伤口撕裂的疼让我眼前发黑，但至少能站稳。
"想知道？"他阴森一笑，"那就活着问去吧！"
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已扑上来。剑光在晨雾中闪动，寒意逼人。我咬牙迎上去，长剑划过一道弧线，与最近的剑撞在一起。
"铿！"火星四溅，我借力往后退几步。左手使不上劲，只能单手持剑。但这点伤，还不到要我命的地步。
第二个黑衣人从侧面袭来，剑锋直取腰侧。我猛往后仰，剑尖擦着肚子划过，在衣服上留下裂口。同时右脚抬起，狠狠踹在他膝盖上。
"咔嚓"一声，那家伙惨叫着跪倒。我趁机反手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找死！"为首的家伙怒吼，提剑冲来。他的剑法比刚才那些强，招招直取要害，逼得我连连后退。
后背撞上树干，我已经无路可退。他狞笑着举剑刺来，剑尖泛着幽蓝的光——这剑刻着符文！
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冷笑，任由他的剑刺过来。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胸口的瞬间，我猛地向前一步！
"呃啊！"他没料到我会主动送上门，仓促间想收力却来不及。我的胸口撞上他的剑锋，但同时也将长剑刺进他的腹部。
魔气在体内翻涌，杀戮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远处的几个黑衣人脸色煞白。
"果然是魔气！"我看着捂着肚子倒下的他，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当年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咬牙挣扎着想站起来："苍夜...你这个魔头...迟早..."
"闭嘴！"我一脚踩住他的手腕，长剑架在他脖子上。魔气在体内翻腾，眼前这个曾经背叛我的仇人，现在就在我脚下。
但我没有立刻动手。指尖划过他的面罩，轻轻一扯。露出的脸让我瞳孔骤缩——这张脸，分明就是当年那个最信任的心腹！
"是你..."我声音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晚上，就是这个人一刀刺穿了我的心脏。而原因，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满脸狰狞，"没想到吧？当年你以为自己死了，其实只是魔魂不灭。我们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
我瞳孔一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破风之声——一支箭擦着我的耳朵钉进树干！
"小心！"我猛地转身，看到另一个黑衣人正搭箭准备再射。我甩手掷出长剑，正中他咽喉。尸体轰然倒地，血溅了一地。
但这一分神，脚下的俘虏竟然摸出匕首，朝我小腿捅来！
"找死！"我一脚踢开匕首，却见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笑容，太轻松了。
"轰！"一股巨力突然从脚下炸开，我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剧痛传来，左腿传来灼烧感。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有符文阵法在发光！
"该死！"我忍着剧痛翻身站起，发现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已经结成阵型。他们手中各持玉简，正在念动咒语。空气中的魔气突然变得稀薄，我的伤口也开始剧烈疼痛。
"封魔阵？"我冷笑一声。这种低级的阵法，当年随便一脚就能踏碎。但现在，确实有些棘手。
"苍夜，你的末日到了。"受伤的首领挣扎着站起来，擦去嘴角血迹，"当年你对我那么好，可我还是要背叛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断剑。魔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跳动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因为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他继续说，声音里带着癫狂，"你知道吗？她临死前最后的表情，是对你的恨！你说，这不是最好的复仇吗？"
我瞳孔骤缩。记忆深处，那个温婉可人的少女浮现脑海。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花园里弹琴，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所以呢？"我嘴角勾起冷笑，"现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你所谓的复仇，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话音刚落，我突然暴起。即便魔气被压制，但速度依然快得惊人。断剑划过一道银光，直接刺穿最近那个黑衣人的喉咙。
另外两人慌忙结印，封魔阵的光芒更盛。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断剑在掌中旋转，带着残影接连刺穿两人的喉咙。
"呵..."我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尸体。左腿的灼伤还在蔓延，意识开始模糊。但至少，这些仇人，一个都没跑掉。
"林大哥！"熟悉的声音从晨雾中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顾清和顾明正从树林深处跑来，白灵跟在后面。
"不是让你们先走吗？"我低声骂道，却感觉声音越来越轻。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
"我们...我们想回去找白灵姐姐..."顾清抽泣着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结果看到那些坏人追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傻孩子，差点害死自己。但心里某个角落，又觉得暖暖的。
"没事了..."我想安慰他们，却发现声音越来越轻，"都...都解决了..."
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潮湿的草地上。最后一刻，我感觉到有人接住了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是白灵吗？
"魔核...在躁动..."我喃喃自语，意识逐渐沉入黑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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