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的阳光刚漫过书桌，贺朝就抱着个印满小熊图案的纸袋凑到谢俞身边，后者正对着电脑改代码，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小朋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贺朝把纸袋往桌上一放，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两件浅灰色卫衣——左边那件胸口绣着只举着钢笔的小熊，右边的则绣着拿键盘的小熊，连小熊的领结颜色都对应着两人常穿的衬衫色系。
谢俞的目光只在卫衣上停了半秒，就转回头继续看屏幕：“贺朝，你幼不幼稚。”
“这叫情侣仪式感！”贺朝把拿钢笔的那件拎起来，往谢俞身上比了比，“你看这小熊多像你，敲代码的时候跟要跟键盘打架似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谢俞按键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瞥他：“那举钢笔的是你？写数学题能把笔杆咬出印子的那位？”
贺朝轻咳一声，把卫衣往谢俞怀里塞：“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穿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见谢俞没接，他又往人身边凑了凑，胳膊搭在椅背上弯着腰，声音放软了些，“就穿一次嘛，下午不是要去逛书店？顺便还能去吃你爱吃的那家抹茶千层。”
谢俞盯着怀里的卫衣，小熊的刺绣针脚很密，能看出是贺朝特意挑的——上次逛商场时他随口提过一句讨厌浮夸的图案，贺朝就记着选了这种低调的款式。他沉默了几秒，指尖捏了捏卫衣的布料，最终还是没把衣服扔回去，只是皱着眉补了句：“仅此一次。”
贺朝瞬间眼睛亮了，转身就去换衣服，出来时还特意把领口拉得整整齐齐，凑到谢俞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是不是特帅？”
谢俞慢悠悠换好卫衣，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浅灰色很衬肤色，小熊图案比想象中顺眼，尤其是两人站在一起时，两只小熊像是面对面站着，莫名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他刚要转身，贺朝突然掏出手机，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把镜头对准镜子里的两人。
“笑一个嘛小朋友。”贺朝在他耳边低声说，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难得穿情侣装，得留个纪念。”
谢俞本来想板着脸，可瞥见镜子里贺朝眼底的笑意，嘴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只是很快又压下去，含糊地说：“快点拍。”
照片里，谢俞微微偏着头，耳尖有点红，贺朝则笑得明目张胆，两只手还在镜头外比了个小小的爱心。拍完照，贺朝把照片设成壁纸，又伸手牵住谢俞的手：“走啦，去吃抹茶千层，我请客。”
路上遇到同学，对方盯着他们的卫衣看了两眼，笑着说：“朝哥俞哥，你们这情侣装挺可爱啊。”
谢俞的耳尖又红了点，刚要开口解释，贺朝已经抢先接话：“那当然，我家小朋友穿什么都好看。”说着还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到了甜品店，贺朝把菜单递给谢俞，又忍不住盯着他的卫衣看：“早知道你穿这么好看，我上周就该买了。”
谢俞拿着菜单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声音比平时软了点：“……下次别买这么幼稚的。”
贺朝眼睛一亮：“所以下次还能穿？”
谢俞没说话，只是在点单时多添了一份贺朝爱吃的焦糖布丁。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浅灰色的卫衣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两只小熊像是在悄悄对视，把藏在细节里的心意，都融进了这平凡又温暖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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