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柠的抉择1

实验室的灯光惨白，照得金若柠（金牛）的脸泛着青。

她面前的玻璃器皿里，盛着半杯泛着幽蓝的液体——那是用冰魄杯融化的冰水。三天前，她在图书馆古籍里发现《金牛秘典》，最后一页写着：“冰魄者，以血为引，可封万邪；以心为引，可化执念。”

“金若柠！”江颜昕（处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又在胡闹！”

金若柠转头，看见好友抱着笔记本电脑闯进来，屏幕上是星核本源光灵的投影：“警告！冰魄杯能量异常，建议立即停止使用！”

“我知道。”金若柠的声音很轻，“可暗蚀已经侵蚀到地下三层了，再不用冰魄杯……”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江颜昕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指尖触到金若柠的皮肤，像摸到了冰块——从昨天开始，金若柠的体温就在持续下降，连喝热水都没用。

金若柠轻轻挣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手术刀。“颜颜，你记得吗？”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初一那年，我在操场摔断了腿，是你每天给我带红糖馒头，说‘吃甜的就不疼了’。”

江颜昕愣住了。那是她们成为朋友的第三年，金若柠因为训练过度摔断腿，整整两个月没来上课。江颜昕每天下课后骑车去医院，给她讲班级里的趣事，讲新出的漫画，讲她暗恋的学长。

“那时候我就想，”金若柠的指尖抚过手术刀的刀柄，“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做选择，我一定会选保护你。”

“笨蛋！”江颜昕的眼泪砸在实验台上，“你保护我就好，不需要用命换！”

金若柠却笑了，笑得像春天里第一朵绽放的花。“颜颜，你知道吗？”她将手术刀抵在指尖，“奶奶临终前说，冰魄杯是金牛座的‘心’。它冻结的不是温度，是我们的软弱。”

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在冰魄杯上。

暗紫雾气突然从杯口涌出，却在触及金若柠的瞬间被冻成冰晶。金若柠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裂开——是奶奶的声音，是妈妈的叮嘱，是江颜昕给她带的红糖馒头，是岳欢言（白羊）陪她加练时的呐喊。

“原来，我的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她轻声说。

冰魄杯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将暗紫雾气全部吞噬。金若柠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走——是味觉，是触觉，是所有能让她感知“疼痛”的能力。

“金若柠！”江颜昕尖叫着扑过来，却看见她的嘴角溢出鲜血。

“别怕。”金若柠擦掉她的泪，“我只是……尝不出糖的味道了。”

江颜昕这才发现，金若柠的校服口袋里塞着一颗水果糖，糖纸是她最爱的粉色。

“早上你给我的。”金若柠的笑容比糖还甜，“我本来想留着，等你考年级前十再吃。”

江颜昕的眼泪滴在糖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粉。她突然想起，上周模拟考她考了第十名，金若柠却笑着说：“没关系，下次我们一起努力。”

“笨蛋！”江颜昕抓起糖塞进嘴里，“我不要你用味觉换，我要你陪我一起考大学！”

金若柠愣住了。她看见江颜昕的眼睛里，有比冰魄杯更亮的光——那是属于她们的、永不熄灭的羁绊。

实验室外传来欢呼声。十二人站在走廊里，岳欢言（白羊）举着赤焰冲刺的箭头，简星（射手）的星矢追猎在天花板上划出金线，君竹兮（水瓶）的智能花盆开着十二宫图的花。

“金若柠！”裴昭（狮子）冲进来，给了她一个熊抱，“你没事吧？”

金若柠笑着点头。她摸出兜里的水果糖，塞进裴昭手里：“给你，甜的。”

裴昭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她的眼睛突然亮了：“是草莓味的！”

江颜昕破涕为笑。她知道，金若柠的味觉或许永远回不来了，但她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更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