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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见10

综影视:慢慢来,都是最好的安排

“当殿——开验!朕,要亲眼看看,秦鸿用命留下的……这獬豸断角之密!”

文帝的声音,低沉浑厚,如同九天之上滚过的闷雷,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帝皇威权与一种穿透岁月的沉重,狠狠砸在宣室殿死寂的金砖之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块,烫在冯异和王甫早已崩溃的神经末梢!

“臣——领旨!”

袁善见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石交击!他深潭般的眼底,瞬间爆发出足以刺破一切阴霾的锐利寒芒!玄青色的獬豸官袍随着他骤然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冷冽的风,袍角掠过光洁如镜的地面,留下无形的凛冽轨迹。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凝聚了冰霜的闪电,穿透凝固的空气,死死钉在御阶之下——

冯异面如金纸,身体剧烈地晃了一晃,若非双手死死撑住地面,几乎要当场瘫倒!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所有的惊惶、怨毒、强装的镇定,此刻都化为一片彻底的死灰!完了!全完了!皇帝要亲眼看那密录!秦鸿!那个死鬼!他竟然真的……真的在军粮案卷宗里留了后手?!獬豸断角?!那是什么?!他当年明明……明明已经……

王甫更是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如同一滩真正的烂泥,瘫在金砖之上,眼神涣散空洞,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濒死般的抽搐。浓重的恶臭再次弥漫开来,却无人有暇顾及。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彻底绞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秦沅猛地抬起头!

獬豸冠冰冷的边缘在她额角留下深红的压痕,但此刻,她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巨大的、足以焚毁灵魂的火焰在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轰然爆燃!十年血泪,十年隐忍,十年如同阴沟老鼠般在仇恨中苟延残喘!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绝望,所有的孤注一掷,都只为这一刻——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在决定祖父和秦家最终命运的宣室殿上,揭开那尘封血案的真相!

她挺直了那几乎要被冠冕压垮的脊梁,如同被仇恨淬炼过的标枪!目光死死追随着袁善见那玄青色的挺拔身影,看着他步履沉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向殿门!每一步,都踏在她疯狂擂动的心鼓之上!

“羽林卫!”文帝沉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定海神针,“随袁卿同往!调取卷宗!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喏!”殿外传来整齐划一、如同金铁摩擦的应诺声!脚步声如同闷雷滚动,迅速远去!

宣室殿内,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真空般的死寂。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如同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巨大的蟠龙金柱沉默地支撑着穹顶的日月星辰,宫灯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殿内众人或惊惶、或凝重、或复杂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

秦沅跪伏在地,身体因极致的紧绷而微微颤抖。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能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她死死盯着殿门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门板,看到那即将被开启的、决定生死的卷宗!

冯异伏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冰冷刺骨的金砖,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灰败的脸上淌下,浸湿了深紫色的官袍。王甫瘫在一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太子紧抿着嘴唇,看向父皇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与凝重。越妃依旧静立御座之侧,月白的衣袍在灯火下流淌着清冷的光泽,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外泄的情绪。唯有那微微蜷缩在袖中的手指,泄露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炷香,也许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殿外终于再次响起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殿门轰然洞开!

袁善见的身影再次出现!他的玄青色官袍沾染了些许灰尘,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电!他的身后,四名气息肃杀的羽林卫,合力抬着一个异常沉重、边缘磨损严重、散发着浓烈樟木与腐朽气息的巨大樟木箱!箱子被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咚”地一声重重放在了殿中央光洁如镜的金砖之上!激起的细微尘埃在无数宫灯的照耀下弥漫飞舞!

元光十七年河朔军粮案卷宗!到了!

袁善见没有看任何人,他大步走到箱子前,俯身,修长而稳定的手指拂去箱盖上厚厚的积尘,露出了上面烙印的、属于廷尉府甲字秘库的独特火漆印记和清晰的年份标注!他取出一把特制的铜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大殿内却如同惊雷炸响!

沉重的箱盖被缓缓掀开!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陈旧纸张、墨迹、灰尘以及某种……如同血腥般腐朽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箱内,是满满当当、码放得整整齐齐、却落满了厚厚灰尘、纸张泛黄发脆的卷宗!竹简的编绳磨损,帛书的边缘起毛,木牍的颜色深沉……它们如同被岁月尘封的墓碑,在此刻被粗暴地掘开!

秦沅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裂!她死死盯着那敞开的木箱,目光如同猎鹰般在堆积的卷宗中急速搜寻!元光十七年河朔军粮案!祖父手札里提到的密录!就在这里面!

袁善见没有丝毫停顿。他伸出双手,极其郑重地探入箱中。他的动作很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小心地拨开覆盖在最上层的、无关紧要的卷宗。他的指尖划过那些冰冷陈旧的纸张,仿佛在触摸一段被刻意掩埋的、泣血的历史。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追随着他的双手!

终于!

他的动作在一卷看起来格外厚实、边缘磨损尤其严重、由多层坚韧素帛装订成的卷宗上停了下来!那卷宗与其他卷宗并无太大不同,唯有用朱砂在封皮不起眼的角落,画着一个极其微小、不易察觉的、断了一只角的獬豸图腾!

獬豸断角!

找到了!

袁善见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深吸一口气,极其小心地将那卷沉重的帛书卷宗从箱中捧了出来!卷宗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

他捧着卷宗,转身,面向御座,一步一步,踏着光洁冰冷的金砖,走向御阶!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殿内众人紧绷欲断的心弦上!玄青色的官袍在无数灯火的映照下,流淌着肃穆而凛冽的光泽。

秦沅屏住了呼吸!身体因极致的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冯异和王甫如同被抽去了最后一丝生气,彻底瘫软在地,眼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太子和那些老臣无不面露凝重,连越妃都微微抬起了眼帘。

袁善见在御阶之下站定。他双手将那份承载着惊天秘密的卷宗高高捧起。

“陛下,”他的声音沉凝清晰,如同玉磬清鸣,响彻整个死寂的宣室殿,“元光十七年河朔军粮案卷宗在此!獬豸断角密录——便藏于此卷深处!”

文帝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御案上那本蓝布手札,落在了袁善见手中那卷陈旧的帛书上。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里,翻涌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波涛。他缓缓抬起手。

侍立一旁的内侍总管曹敬立刻躬身,快步走下御阶,从袁善见手中极其郑重地接过了那卷沉重的帛书,如同捧着随时会引爆的雷霆,小心翼翼地回到御阶之上,躬身呈给文帝。

文帝伸出修长而沉稳的手指,接过了卷宗。他的指腹在那粗糙泛黄、带着岁月冰冷触感的帛书上缓缓摩挲着,目光落在封皮角落那个微小的、断角獬豸图腾上,久久凝视。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被抽空,只剩下他指尖摩挲帛书的细微沙沙声,如同命运最后的读秒。

终于,他解开了系着卷宗的陈旧丝绦。

帛书缓缓展开。

陈旧纸张特有的、带着霉变和墨香的气息弥漫开来。卷宗内,是密密麻麻、工整严谨的关于河朔军粮调拨、损耗、核验的记录。字迹端正,条理分明,乍看之下毫无异样。

文帝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逐行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他的手指在泛黄的帛面上缓缓移动,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专注。殿内落针可闻,只有帛书翻动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流淌。

当文帝的目光移动到卷宗中后部,一段关于某批次军粮“意外焚毁”的记录旁时,他的手指猛地停住了!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骤然收缩!一股冰冷刺骨、足以冻结灵魂的怒意,如同沉睡的火山般,在他周身无声地弥漫开来!

他的指尖,精准地落在了那段记录下方空白处——一行看似无关紧要的、蝇头小楷的批注上。那批注的字迹,与卷宗主体记录截然不同!清瘦峭拔,力透纸背!赫然是——秦鸿的笔迹!

批注的内容,初看只是对“焚毁”原因存疑的寻常询问:

“焚毁之数,与库吏所录初验存单出入甚大?火起于库中僻角,何以波及整仓?当值吏卒口供模糊,疑点重重,请复核。”

然而,文帝的目光,却并未停留在这些文字本身。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眸,死死锁定了批注中几个极其特定的字眼——“焚毁之数”、“口供模糊”、“疑点重重”!

他的指腹,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和力道,极其精准地、依次按压在“焚”、“口”、“疑”这三个字的特定笔画转折之处!

“咔…哒哒……”

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可闻的机括弹动声,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大殿内响起!仿佛来自卷宗帛书的内部!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

那承载着批注的帛书页面上,以被按压的三个字为中心,周围的墨迹线条如同活过来一般,开始极其诡异地扭曲、移动、重组!原本看似寻常的批注文字如同水波般荡漾消散,一行全新的、更加细小却清晰无比、带着秦鸿那独特刚劲笔锋的文字,如同从时光深处破土而出,赫然显现出来!

“元光十七年冬,腊月初九。冯异持伪造军粮调拨印鉴及库吏刘胥手令,夜入北仓丙字库。伪作失火,焚毁军粮三千石。实运出两千五百石,匿于城南冯氏别院私库!余烬掺沙土充数!库吏刘胥目睹全程,惧其威,隐忍不敢言!此乃冯异构陷光禄勋周勃贪墨之铁证!亦为彼等日后构陷吾之毒计一环!獬豸断角,泣血留证!秦鸿绝笔!”

轰——!!!

整个宣室殿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沸腾!又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死寂之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

“伪造印鉴!私匿军粮!构陷周勃!”

“冯异!竟然是冯异!”

“刘胥!人证!还有城南冯氏别院!”

“秦鸿……秦鸿他……真的是被构陷的!铁证!铁证如山啊!”

惊骇的抽气声、难以置信的低呼声、压抑的议论声轰然爆发!所有的目光如同利箭,瞬间射向瘫软在御阶之下的冯异!

冯异在听到“冯异持伪造印鉴”几个字时,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天灵盖!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尽,化为一片死人般的灰败!他死死瞪着御座上那卷展开的帛书,瞪着那行如同鬼魅般显现的血字密录,眼珠暴凸,几乎要裂眶而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被撕裂般的怪响!

“不……不可能……假的!是假的!”冯异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绝望到变调的嘶吼,如同垂死的野兽!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四肢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无力,“陛下!陛下明鉴!这是构陷!是秦鸿那老贼临死前的恶毒诅咒!是袁善见!是他伪造的!陛下!您不能信啊!陛下——!”

他的声音嘶哑扭曲,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疯狂,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王甫更是如同被抽去了最后一丝魂魄,瘫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只有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文帝缓缓抬起了眼帘。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此刻已化为万载寒冰!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怒涛,汹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宣室殿!所有的嘈杂声浪被这恐怖的帝威硬生生扼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冯异那绝望的嘶吼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冯异。”文帝的声音响起,低沉,缓慢,却每一个字都如同来自九幽的寒冰,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审判之力,“伪造军粮调拨印鉴,私匿军粮,构陷忠良,欺君罔上……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冯异浑身抖得如同筛糠,涕泪横流,所有的狡辩在确凿的密录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吞噬了他!他猛地指向瘫在一旁的王甫,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尖利扭曲:“是他!陛下!是王甫!都是他指使的!是他想扳倒周勃,是他要除掉秦鸿!是他勾结……勾结……”

“住口!”文帝猛地一拍御案!巨大的力量震得案上茶盏跳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股磅礴的帝皇威压如同山崩海啸般轰然压下!“死到临头,还敢攀咬!冥顽不灵!”

他不再看状若癫狂的冯异,冰冷的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落在御案上那卷展开的帛书和旁边的蓝布手札上。他的手指在那行“獬豸断角,泣血留证!秦鸿绝笔!”的字迹上缓缓抚过,眼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怒,有沉痛,或许还有一丝……迟来的、无人能懂的追悔。

“传旨!”文帝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铁交鸣,带着终结一切的决断,响彻云霄:

“廷尉右监冯异,伪造印信,私匿军粮,构陷忠良,欺君罔上,罪不容诛!即刻褫夺一切官职爵位,打入诏狱,着廷尉府、御史台、宗正府三司会审,严查其党羽!查实之后,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御史中丞王甫,附逆构陷,攀咬诬告,行为卑劣,不堪其位!即刻褫夺官职,打入诏狱,待审明其罪,一并严惩!”

“前廷尉秦鸿……”文帝的声音顿了顿,目光缓缓转向御阶之下,那个依旧跪伏在地、身体因极致的激动和等待而剧烈颤抖、头顶獬豸冠的纤细身影,“……所涉‘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之罪,经查,实属构陷,蒙冤十载!今,沉冤昭雪!着追复原职,谥‘文贞’,以彰其刚正!其家产抄没者,悉数发还!其族受牵连者,一律赦免!”

沉冤昭雪!

追复原职!谥“文贞”!发还家产!赦免族人!

每一个字,都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带着涤荡乾坤的煌煌天威,狠狠劈在秦沅早已被泪水模糊的意识之上!

“祖父……阿爹……阿娘……你们……听到了吗?”秦沅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破碎不堪。巨大的、足以将她灵魂撕裂的狂喜与悲恸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防!十年隐忍,十年血泪,十年如同行尸走肉般背负着血海深仇的黑暗岁月!在这一刻,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亲口为祖父正名的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猛地抬起头!

泪水早已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冲刷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獬豸冠在剧烈的动作中彻底歪斜,冰冷的金属边缘割破了她的额角,一缕鲜血蜿蜒流下,混合着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冰冷刺骨的金砖之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她死死望着御座之上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喊出谢恩的话,喉咙里却如同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的呜咽!身体因极致的情绪冲击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

“秦氏孤女秦沅,”文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声音沉浑,“忍辱负重,明察秋毫,为祖雪冤,其志可嘉。然潜入廷尉府,伪造身份,亦有罪责。念其情有可原,功过相抵,不予追究。所授獬豸冠……”

文帝的目光扫过那顶歪斜在秦沅头上、沾染了血迹的冰冷冠冕。

“……收回。”

收回……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指令,抽走了秦沅强行支撑的最后一丝力气。狂喜、悲恸、解脱、还有那顶冠冕带来的沉重枷锁骤然消失后的巨大虚脱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眼前猛地一黑!

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后倒去!头顶那顶象征着法权、也承载了她所有屈辱与希望的沉重獬豸冠,终于彻底滑落,带着一道刺目的血痕,朝着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坠落!

就在那冰冷的冠冕即将触及地面的瞬间!

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

袁善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闪电般出现在秦沅身侧!他一手稳稳地托住了她软倒的身体,另一只手,极其精准地、在那顶獬豸冠即将摔碎的刹那,稳稳地将其捞入掌中!

冰冷的金属触感入手沉甸甸的,边缘还残留着她额角的温热血迹。

袁善见低头,看着怀中女子苍白如纸、泪痕与血痕交织的脸庞,看着她紧闭的眼睑下依旧剧烈颤动的睫毛,看着她因彻底崩溃而失去意识的脆弱模样。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深处,冰封的表象之下,翻涌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波涛——有洞悉一切的锐利,有尘埃落定的释然,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隐晦的……怜惜?

他抬起头,迎向御座上文帝那深邃难辨的目光,声音沉凝清晰,如同磐石:

“臣,袁善见,代秦主簿——谢陛下天恩!”

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怀中昏迷的女子,另一只手紧握着那顶沾染了血痕的獬豸冠。玄青色的官袍与女子素色的裙裾在煌煌宫灯下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他身后,羽林卫如同冰冷的潮水,涌向瘫软在地、如同死狗的冯异和王甫。

宣室殿内,帝王的审判已然落下帷幕。血泪浸染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而新的篇章,伴随着獬豸冠边缘那抹刺目的血迹,在这权力漩涡的中心,悄然掀开了沉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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