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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木雕与未说出口的约定(下)

月光烫红了狼耳朵

晚饭后,昭临帮月芙收拾碗筷,云朗就蹲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那把小刻刀,继续打磨白天没雕完的蝴蝶木雕。狼耳随着他专注的动作轻轻抖着,鼻尖时不时凑到木头前嗅两下,像是在确认纹理走向。月芙看着他这模样,笑着对昭临说:“这孩子,认定的事就死磕,跟他爹一个倔脾气。”

昭临的目光落在云朗毛茸茸的狼耳上,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学东西确实快,还认真。”

“那是心里有奔头。”月芙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你没瞧出来?他做啥都想着你——学木雕是为了雕东西给你,认草药是怕你生病,连买个铜铃都惦记着挂你风筝上。我们狼族的孩子就这样,实诚,喜欢一个人,就想把所有好东西都往对方跟前捧。”

昭临的脸颊腾地热起来,像被灶膛火烤着,连耳根都泛了粉。她刚要开口,就见云朗猛地抬头,狼瞳亮晶晶地瞅着她,举着刚打磨好的蝴蝶木雕:“昭临你看,翅膀磨光滑了!”

木雕的蝴蝶翅膀被磨得圆润发亮,在灯光下泛着木头的温润光泽,翅膀上的纹路刻得浅浅的,活灵活现。昭临连忙走过去接过来:“真好看,比早上的小狼木雕精致多了。”

云朗的耳尖红了红,挠着头嘿嘿笑:“老周爷爷说得多磨才光滑,我磨了一下午呢。”他把木雕往昭临手里塞了塞,“这个也给你,以后再雕更好看的。”

“谢谢你,云朗。”昭临把蝴蝶木雕揣进围裙口袋,指尖触到木头的温热,心里暖融融的,“我很喜欢。”

云朗的嘴角一下子咧到耳根,露出浅浅的梨涡,浅棕色的狼耳在灯光下晃来晃去,像两片快活的树叶。他低下头继续打磨底座,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轻得像晚风扫过草地。

收拾完厨房,昭临拎着竹篓去院子收晒干的草药。月光洒在竹匾上,把草药的影子拉得老长,薄荷和艾草的清香混着晚风的凉意,在院子里漫开。云朗不知啥时候跟了出来,手里提着盏小灯笼,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跳,狼耳被照得毛茸茸的。

“我帮你收。”他把灯笼搁石桌上,伸手抓起一把艾草,学着昭临的样子捆成小束,动作笨手笨脚,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两人蹲在竹匾前,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交叠成一幅温柔的剪影。昭临瞅着云朗专注的侧脸,他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着淡淡的影,狼鼻随着呼吸轻轻动,绒毛被月光照得泛银光。

“云朗,”昭临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月光,“你以前在森林里,也这么雕东西吗?”

云朗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声音里带点怀念:“森林里只有木头石头,没刻刀,我就用爪子在树上画小狼。”他侧过头看她,狼瞳里映着灯笼的光,软乎乎的,“不过森林里星星多,晚上躺在草地上,能看见好多好多星星,比镇上的亮多了。”

“那以后有机会,你带我去森林看星星好不好?”昭临笑着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狼耳,毛茸茸的,带着月光的凉。

云朗的身子轻轻抖了下,耳尖瞬间泛粉,猛点头:“好啊!等镇上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森林的秘密基地,那儿有块大石头,躺上面看星星最清楚,还能听见溪流声。”他像是想起啥,补充道,“我还摘最甜的野果子给你吃,比镇上的糖果还甜。”

昭临的心像被啥轻轻撞了下,暖得鼻尖有点酸。她瞅着云朗认真的模样,突然觉得这约定像颗埋在心里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开花。

收完草药,两人坐在廊下的竹椅上,灯笼搁脚边,昏黄的光晕把他们裹在里面。云朗从口袋掏出白天买的铜铃,轻轻放在昭临手里:“你把它挂风筝上吧,明天我们去放风筝,就能听见铃铛响了。”

昭临捏着铜铃,冰凉的金属带着云朗掌心的温度,轻轻一晃,“叮铃叮铃”的响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像一串跳着的月光。她把铜铃小心系在风筝的绳索上,动作轻得像在完成啥神圣仪式。

“明天肯定能飞得很高。”云朗瞅着风筝上的铜铃,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比上次的蝴蝶风筝还高,能碰到云彩。”

“嗯,一定能。”昭临笑着点头,心里的期待像被风吹起的风筝,越飞越高。

夜深了,云朗回客房睡觉,脚步轻得像踩着月光。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回头瞅向昭临的房间,窗户里还亮着灯,像颗暖乎乎的星星。他从口袋摸出根浅棕色的狼毛,轻轻搁在昭临的窗台上,狼毛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个没说出口的约定。

昭临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只蝴蝶木雕,木头的温热透过指尖传过来,带着淡淡的松香味。窗外传来铜铃偶尔的轻响,大概是被晚风吹的,“叮铃叮铃”的,像首温柔的催眠曲。她想起云朗泛红的耳尖,想起他说要带她去森林看星星的约定,想起他搁在窗台上的狼毛,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

月光透过窗棂,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影,空气里飘着草药和木头的清香,软乎乎的。昭临把蝴蝶木雕搁床头,和那只小狼木雕并排摆着,像一对守护她的小兽。她知道,这个被月光和铜铃声裹着的夜晚,会成她记忆里最暖的一页,那些没说出口的约定,会像天上的星星,永远亮在心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昭临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推开窗,看见云朗已经在院子里了,正拿着风筝,小心地把铜铃系得更紧些,浅棕色的狼耳在晨光里泛着柔光,像两只等飞的小鸟。

“醒啦?”云朗抬头看见她,笑着挥挥手,狼瞳里满是期待,“风正好,我们可以去放风筝了!”

昭临笑着跑下楼,阳光洒在脸上,暖融融的。院子里的梧桐叶上还挂着露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撒了一地碎钻。风筝上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晃,“叮铃叮铃”的响声在清晨的安静里格外清,像一串迎接朝阳的歌。

“走,去后山放风筝!”昭临拿起线轴,笑着对云朗说。

“嗯!”云朗重重点头,狼耳开心地翘成小三角,跟在昭临身后,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阳光。

后山的风果然大,吹得人头发乱飞,却特适合放风筝。昭临逆着风跑几步,把风筝往天上一送,帆布翅膀借着风势猛地展开,带着铜铃的轻响往上窜,很快就稳稳飞起来,彩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光,铜铃“叮铃叮铃”地响,像在跟天上的云朵打招呼。

“抓好线轴!”昭临把线轴塞云朗手里,瞅着他紧张又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云朗双手紧紧攥着线轴,指节都泛白了,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天上的风筝,生怕它掉下来。铜铃的响声随着风筝升高越来越清,在风里荡来荡去,像一串流动的阳光。他跟着风筝的方向往后退,脚步有点踉跄,却死不肯松手,浅棕色的狼耳在风里轻轻晃,带着股自信的劲儿。

“飞得好高!”他忍不住欢呼,声音里藏不住雀跃,狼尾在身后不自觉地勾了勾,差点被石头绊倒,却毫不在意,只专注地瞅着天上的风筝,“铃铛声真好听!”

昭临站在他身边,瞅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像被啥填得满满的,暖融融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块儿,风筝线在两人之间轻轻晃,铜铃的响声混着风声,像首只属于他们的歌。

“云朗,”昭临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却清晰地传到云朗耳里,“以后每个晴天,我们都来放风筝好不好?”

云朗猛地回头,狼瞳里闪着惊喜的光,重重点头:“好!拉钩!”他伸出小拇指,指尖微微颤,像在期待一个神圣的约定。

昭临笑着伸出手,小拇指勾住他的,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过来,暖暖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人异口同声地念,声音里藏不住喜悦,像俩得到糖果的孩子。

风筝在天上轻轻晃,铜铃的响声在风里荡,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个永远不醒的梦。昭临瞅着云朗泛红的耳尖,瞅着他亮晶晶的狼瞳,突然觉得,这个夏天的约定,会像这只飞着的风筝,永远不会断线,那些藏在铜铃声里的心动,会像天上的星星,永远亮在他们心里。

远处的望溪镇在晨光里静静躺着,炊烟袅袅升起,像条温柔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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