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盯着手机屏幕傻笑。水清漓昨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对话框里：【明天降温，加件外套】。简简单单七个字，她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指尖悬在键盘上半天，最终只回了个乖巧的"嗯"。
"默默！你的牛奶要洒了！"罗丽的惊呼把她拉回现实。早餐桌上，王默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牛奶变得倾斜，不知何时沿着玻璃杯口倾倒出来一点。
"对不起..."她慌忙擦桌子，却听见罗丽噗嗤一笑。
"是水清漓吧？"罗丽凑过来，飘散的发丝扫过王默的脸颊，她带着好奇八卦的表情"只有想到他时你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王默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才、才不是！"
"骗人~"罗丽晃着双脚，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你耳朵都红透了。”
“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话锋一转，脸上有些不悦，"文茜好像在到处说你和水清漓的坏话。"
王默的手指僵住了。她想起昨天放学时，文茜故意在走廊大声说"穷人家的小孩就是会巴结人"，当时有很多人都听见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文茜，但文茜对她的恶意已经很显然了。
王默一整个早上都在思索该怎么去处理文茜跟自己的关系。
"同学们安静！"班主任辛灵老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学校艺术节将在下个月举行，每个班需要准备一个节目。"
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建鹏跳起来提议街舞表演，莫纱立刻举手说要当主唱，高泰明在后排懒洋洋地来了句"不如搞摇滚乐队"，引得陈思思回头瞪了他一眼。
“艺术节搞摇滚？高泰明你别太胡来。”陈思思对高泰明道。
"安静。"辛灵老师敲敲讲台，"陈思思作为班长，负责统筹这个活动。"
王默看见同桌的背脊瞬间绷直了。她知道陈思思最近正在准备钢琴考级，每天午休都躲在琴房练习。
"王默。"下课铃响后，陈思思突然拉住她的衣袖，"你能帮我设计舞台背景吗？"
"我？"王默瞪大眼睛，"可是..."
"你画的老校工肖像比我见过的任何教科书插图都好。"陈思思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而且..."她难得地犹豫了一下，"和你一起工作很开心。"
王默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用力点头，没注意到后排水清漓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放学后的教室里只剩下王默一个人。她咬着铅笔头，盯着空白的素描纸发呆。舞台设计该用什么主题呢？夕阳透过窗户在她摊开的颜料盒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突然让她想起昨天甜品店里大家聚在一起时的笑容。
"就是这个！"她猛地坐直身体，铅笔在纸上飞快地勾画起来。同学们的笑脸、陈思思弹钢琴时微微晃动的马尾、高泰明拿着电吉他站在陈思思身边、罗丽蛋糕上的草莓，建鹏的篮球，舒言的课本，水...咳，所有画面在她脑海中交织成绚丽的图案。
——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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