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注意到苏小雨坐在华夏代表团席位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少女双手紧抓桌沿，指节发白，眼睛开始泛起不正常的乳白色光芒。
"不好..."程岩刚想过去，却见苏小雨突然仰头尖叫起来！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她体内爆发，横扫整个会场。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空气中浮现出无数全息影像——佐藤雄一、伊万·彼得洛夫、斯特凡...所有在国运战场牺牲的代表都以量子态形式出现在会场上空！
"佐藤...？"程岩难以置信地伸出手。
量子态的佐藤转向他，声音如同千百人同时开口："程桑...归顺协议是陷阱...收割者无法理解诚实交易...10%是灭绝顺序..."
伊万的影像接着说道："先消灭反抗者...再处理归顺者...这是它们的一贯模式..."
汉密尔顿脸色铁青，对着安保人员大喊："关闭这些全息投影！华夏在施展巫术！"
混乱中，程岩冲到苏小雨身边。少女浑身颤抖，七窍渗出细微的血丝。"它们在通过我说话..."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收割者...比预计的更近...四十一天..."
白光突然增强到令人无法直视的程度。当光芒消散时，苏小雨昏倒在地，量子影像也全部消失。但所有人都清楚地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那是所有阵亡代表共同发出的警告：
"它们已经来了。"
会议被迫中断。医护人员抬走苏小雨的同时，各国代表团迅速分成两个阵营——以华夏为首的38国宣布成立"人类抵抗联盟"，而汉密尔顿则带领"归顺派"国家愤然离场。
三小时后，联合国大厦外已经爆发支持不同立场的民众游行。程岩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挥舞不同旗帜、高喊对立口号的人群，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程岩同志。"杨总指挥推门走进休息室，"苏小雨已经稳定了，但医生说她的脑部结构与常人不同了，似乎成了某种...量子意识的活体载体。"
程岩点点头，右手仍在隐隐作痛："汉密尔顿那边？"
"刚收到情报，'归顺派'国家已经开始大规模拘禁超能力者。"杨总指挥脸色阴沉，"他们声称这是'预防暴乱'，但根据截获的通讯，似乎与某种'祭品清单'有关。"
程岩胃部一阵绞痛。他想起佐藤的警告——10%是灭绝顺序。难道归顺派正在帮收割者筛选第一批受害者？
"我们得加快'心灵共振器'的研发。"程岩转向技术团队，"苏小雨提供的频率数据验证了吗？"
首席科学家调出一组波形图："基本吻合。但问题在于能量源——要产生足以影响收割者的情感能量，需要至少十万人同时进入深度共情状态。这在实战中几乎不可能..."
程岩刚想回应，口袋里的特制通讯器突然响起警报。这是一条来自深空的加密信息，发送源显示为冥王星轨道附近，解码后只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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