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祝余丹与破境门

凌云把当康齿藏在贴身的布袋里。接下来的几日，他试着用兽牙触碰药园里的灵草——枯萎的“紫芝”竟重新泛了紫光，刚种下的“何首乌”三天就长到了拳头大。当康齿的“生”气，比他想象的更厉害。

他想起墨长老的话，试着用当康齿辅助修炼。以往运转灵力时，丹田总像有块淤塞的石头，经脉刺痛难忍，但握着当康齿时，那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淤塞处竟慢慢松动了，丹田也变得暖洋洋的，像晒着太阳。

七天后，凌云突破了炼气三层，踏入四层。这个速度，在外门弟子里已经算快的了，连负责考核的师兄都惊讶：“你小子开窍了？”

凌云没说当康齿的事。他隐隐觉得，这兽牙藏着不寻常的秘密，不能轻易示人。

这天夜里，他正在打坐，当康齿突然剧烈发烫，金纹亮得像小太阳。凌云赶紧摸出兽牙，只见那些纹路竟慢慢流动起来，最后聚成三个字：“祝余，炼。”

祝余草？

他想起墨长老说当康齿能滋养万物，难道能用来炼丹？可青云门的丹房从不允许外门弟子靠近，更别说用宗门的灵草炼丹了。

犹豫了一夜，凌云还是决定试试。第二天，他悄悄挖了几株长势最好的祝余草，躲进药园深处的一个废弃石屋。他没丹炉，只能用最原始的法子——架起枯枝，用灵力引燃，把祝余草放在石片上烤。

草叶刚烤出焦味，当康齿突然“嗡”地一声飞起，悬在石片上方。金纹散出柔和的光，落在祝余草上，那些焦黑的部分竟慢慢褪去，草叶缩成一团，渗出晶莹的液珠，最后凝成一颗绿豆大的药丸，泛着淡淡的绿光。

“成了？”凌云拿起药丸，闻着有股清甜的香味，像熟透的果子。他试着服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比打坐三天吸收的灵力还醇厚，更奇的是，丹田处那股淤塞感竟减轻了许多。

“这是……洗髓丹的效果？”凌云又惊又喜。祝余草本是低阶灵草，只能用来炼制“清神散”，怎么用当康齿一炼，竟成了改善体质的灵药？

他刚想再炼几颗，石屋外突然传来惊叫声。凌云冲出去，只见药园西侧的篱笆被撞破了，几只长得像狼、却长着山羊角的野兽正在啃食灵草，它们的皮毛是灰黑色的，眼睛泛着红光，一口就能咬断碗口粗的树干。

“是‘狡’！”有外门弟子喊，“《北山经》里的凶兽，‘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音如吠犬，食者不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狡的速度极快，几个炼气四层的弟子都拦不住。凌云想起当康齿，握紧兽牙冲了上去。那些狡闻到当康齿的气脉，突然变得狂躁，掉头就朝他扑来。

凌云吓得想躲，却见当康齿自动飞出，金纹爆发出刺眼的光。那些狡像被无形的墙挡住，惨叫着后退，转身想逃，却被赶来的墨长老拦住。老头发动法术，甩出一张黄色符箓，化作网兜将狡困住。

“这些畜生是被‘生’气引来的，”墨长老看着凌云，眼神复杂，“你用当康齿炼祝余了？”

凌云点点头，心里发慌，怕被责怪。

墨长老却没骂他，只是指着被网住的狡：“狡虽凶，却能解百毒，是炼丹的好材料。但它们只在大荒北境出没，怎么会跑到中原的青云山？”他看向当康齿，“看来这兽牙不仅能催生‘生’气，还能引来大荒的异兽。”

他顿了顿，突然道：“凌云，你想不想知道当康齿的来历？”

凌云赶紧点头。

“跟我来典籍阁，”墨长老转身，“我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