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茶
沈世安最近很黏人。
自从那日雪夜得到应之后，他像是彻底放开了胆子，有事没事就往柳肆寒身边凑。
柳肆寒看书，他就抱着一卷玉简坐在她脚边，假装研读，实则偷偷看她。
柳肆寒调息，他就跪坐在蒲团旁，额头抵着她的袍角，像只守着主人的小狗。
柳肆寒起初还会冷着脸斥一句“聒噪”，后来便也随他去了。
这日，沈世安又蹭过来，手里捧着一盏热茶，讨好地递到柳肆寒面前：“师尊，喝茶。”
柳肆寒瞥了一眼，没接。
沈世安眨眨眼，忽然福至心灵，自己先抿了一口，再递过去，小声道：“不烫的。”
柳肆寒：“……”
她盯着那盏茶看了片刻，终究还是接过来，就着他喝过的位置，浅浅饮了一口。
沈世安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嘴角疯狂上扬，又怕被师尊看见，连忙低头掩饰，耳尖却红得滴血。
柳肆寒放下茶盏，指尖在他发顶轻轻一拂，带起一缕微凉的寒气。
“傻气。”
2.笔记
沈世安在整理书架时偶然碰落一卷玉简。玉简摊开在地，露出里面工整隽秀的字迹——是柳肆寒的笔迹，但记录的却不是修炼心得，而是：
"三月初七，世安引气时寒脉逆行，需调整灵气走向..."
"五月初三，冰魄丹剂量减半，辅以玉髓散..."
"腊月廿一，新裁冬衣尺寸..."
每一行都与他有关。沈世安捧着玉简的手微微发抖，这些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的细枝末节，师尊竟都...
"看够了吗？"
清冷声音从身后传来，沈世安慌忙转身，却见柳肆寒倚在门边，怀里抱着新采的寒星草。阳光透过冰晶窗棂，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师尊我..."
"记性差。"柳肆寒走过他身边，抽走玉简，"便只能写下来。"
师尊果然最在意我，小狗暗爽。
3.心机
心机
沈世安怎么也练不好"寒梅三弄"的最后一式。
柳肆寒示范了三遍，他仍不得要领。正懊恼时，忽觉后背贴上一片微凉——师尊竟站到他身后，手握着他的手腕，带着他缓缓起势。
"腕要沉。"清冷嗓音近在耳畔，"气走少阳。"
沈世安呼吸都停了，只感觉师尊的发丝扫过自己颈侧，凉丝丝的痒。他僵得像块木头，剑招比之前更乱。
5.“不好好练，该罚。”
沈世安今日练剑时格外不专心。
他故意将"寒梅三弄"的第三式使得歪歪扭扭，剑气散乱，连最基础的灵力运转都出了岔子。第一次，柳肆寒只是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第二次，她指尖轻敲茶盏，寒气在杯沿凝出一层薄霜；第三次——
"啪。"
茶盏被轻轻搁下。
"伸手。"
沈世安背脊一僵，慢吞吞转过身，掌心向上摊开，睫毛不安地颤着。他以为师尊要拿冰戒尺，可下一秒，柳肆寒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按在了身后的梅树上。
"师、师尊......"
梅枝轻颤，花瓣簌簌落下。柳肆寒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凝出一缕细长的冰鞭，鞭梢泛着凛冽寒光。沈世安下意识闭眼，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落下——
冰鞭在半空中化作细碎的水珠，"哗啦"一声淋在他身上。冰凉的水流顺着他的脖颈滑入衣领，激得他浑身一颤。
"换个方式罚。"
柳肆寒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间的寒气拂过他发烫的耳垂。她的手仍扣着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水珠浸湿了他的前襟，布料变得半透明，紧贴在胸膛上。
沈世安腿软得站不住，膝盖一弯，差点滑下去，却被柳肆寒一把揽住腰。
"这就受不住了？"她低声道，指尖在他湿透的衣襟上轻轻一划，布料"嗤"地裂开一道缝隙，"方才不是还敢故意使错剑招？"
沈世安呼吸急促，眼眶泛红，羞得想躲，却被师尊锢在怀里，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
"弟子知错了......呜......"
柳肆寒松开手，无奈道："专心。"
"弟子......弟子知错。"他红着脸低头，却瞥见师尊的耳尖也泛着淡淡的粉。
那日后，这式剑招他故意学得格外慢。
5.
吃醋
宗门庆功宴上，几位师兄师姐轮番给沈世安敬酒。
"小师弟，今日不醉不归！"
"就是，难得见十二长老带你出来，可得好好庆祝！"
沈世安偷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师尊，见她神色冷淡，并未阻拦，便壮着胆子喝了几杯。酒过三巡，他脸颊烧得通红，眼神也开始飘忽。
回山路上，夜风一吹，酒劲彻底上了头。
"师尊......"他踉跄着追上柳肆寒，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他们、他们都看您......弟子不高兴......"
柳肆寒脚步一顿，转头看他："醉了？"
沈世安摇头，又点头，最后干脆整个人贴上去，额头抵着她的肩膀，闷声道："师尊是我的......"
6.欺负
子安峰的冬日格外寒冷。
沈世安搓了搓手，偷偷瞄向正在批阅玉简的师尊。柳肆寒的手搭在案几上，指尖如玉，却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
"师尊......"他蹭过去，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手背，"您的手好凉。"
柳肆寒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放到暖炉旁。
"不是嫌冷？"
她将他的双手按在暖炉上，掌心却催动灵力，让炉火"轰"地烧得更旺。沈世安被烫得指尖发红，想抽手，却被师尊死死按住。
"跑什么？"柳肆寒俯身，唇瓣几乎贴上他的耳廓，"不是要暖手？"
她的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冰凉的指尖贴上他温热的肌肤。沈世安猛地一颤，被这极端的温差刺激得眼眶泛红。
"师、师尊......太烫了..."
"忍着。"
柳肆寒的指尖在他心口画了个圈，又缓缓下移。沈世安被撩拨腿软得站不住，顺势整个人瘫进师尊怀里。
7.复刻
"师尊，这新衣好合身。"沈世安转了个圈，"您怎么知道弟子的尺寸？"
柳肆寒正在沏茶，闻言指尖微顿，抬眸看他："想知道？"
沈世安点头。
她放下茶盏，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冰尺，抵住他的腰窝："上次你昏迷疗伤，本座亲手量的。"
沈世安脑子里有了画面。
冰尺缓缓下移，划过他的腰线、大腿......
"要复核么？"
沈世安的脸红得发烫，心中喜欢面上还是克制。
"可以吗……?师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肆寒。
"滚去练剑。"
"哦……"
喂药
"不喝......太苦了......"
沈世安捂着嘴，死活不肯喝那碗黑漆漆的药。
柳肆寒眯了眯眼，突然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捏着他的下巴渡了过去。
"还苦么？"
她舌尖扫过他的唇缝，将最后一滴药液推进他口中。
沈世安红着眼眶拽她的衣袖："......还要。"
（最后苦的不是药，是小狗）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