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宋亚轩趴在窗台上，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他用手指画了个小小的音符，然后掏出手机。

"下雪了！出来堆雪人吗？"他给严浩翔发了条消息，附上一个企鹅抱着爱心的表情包。

回复来得很快："室外温度零下五度，感冒概率68%。"

宋亚轩撇撇嘴，又发了一条："严大学霸，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死板啊？"

这次手机直接响了，严浩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是死板，是科学。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我可以陪你十五分钟。"

"耶！"宋亚轩欢呼一声，"十分钟后小区门口见！"

挂断电话，宋亚轩翻箱倒柜找出最厚的羽绒服，围巾胡乱绕了几圈就冲出门。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他远远看到严浩翔已经等在小区门口，一身黑色大衣，脖子上却围着一条格格不入的亮黄色围巾——那是宋亚轩上个月硬塞给他的生日礼物。

"你居然戴了！"宋亚轩小跑过去，伸手调整歪掉的围巾，"不过系得真丑。"

严浩翔抓住他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口袋："说了外面很冷。"

"有你在就不冷啦。"宋亚轩笑嘻嘻地说，任由严浩翔握着自己的手，"我们去公园吧，那里的雪最干净！"

公园里银装素裹，几乎没什么人。他们找了块空地，开始堆雪人。严浩翔的手法出奇地熟练，很快就滚出一个完美的雪球。

"哇，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宋亚轩惊讶地问。

严浩翔嘴角微扬："小时候母亲教我堆过。她...很喜欢雪。"

宋亚轩知道严浩翔很少提起远在法国的母亲，便没有多问，只是抓起一把雪突然塞进严浩翔的后颈。

"宋亚轩！"严浩翔被冰得一个激灵，眼镜都歪了。

"打雪仗打雪仗！"宋亚轩大笑着跑开，却被自己的围巾绊了一下，整个人扑进了雪堆里。

严浩翔赶紧过去拉他，却被宋亚轩反手拽倒。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最后严浩翔压在宋亚轩身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

"你头发上都是雪。"严浩翔轻声说，伸手拂去宋亚轩额前的雪花。

宋亚轩凝视着严浩翔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突然抬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这样就不冷啦。"

严浩翔的耳朵更红了，但他没有躲开，而是慢慢低下头...

"汪！"

一声狗叫打破了气氛，一只金毛犬欢快地冲向他们，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主人。两人慌忙分开，装作专心堆雪人的样子。

"抱歉打扰了！"狗主人歉意地笑笑，拽着对雪人异常感兴趣的金毛离开了。

宋亚轩噗嗤一笑："继续？"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已经过去二十三分钟了，超出计划八分钟。"

"严浩翔！"宋亚轩抓起一把雪糊在他脸上，"这种时候就不要算时间了好吗！"

严浩翔抹掉脸上的雪，突然将宋亚轩拉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那就不计时了。"

他们在雪人旁亲吻，那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戴着严浩翔的眼镜和宋亚轩的围巾，傻乎乎地笑着，就像此刻他们的心情。

回家的路上，宋亚轩突然说："我们给雪人起个名字吧！"

严浩翔想了想："叫'对立面'怎么样？"

"才不要！"宋亚轩撞了下他的肩膀，"叫'开始'吧，就像我们的下一首歌。"

严浩翔微笑点头，握紧了宋亚轩的手。雪花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却没有立刻融化，仿佛连冬天也不忍心打断这份温暖。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