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将办公室隔成一座孤岛。严浩翔的手还握着宋亚轩的手腕,疤痕在皮肤相贴处发烫。
“终身经纪约?”宋亚轩忽然笑出声,指尖划过钢琴键带出一串颤音,“严总连我导师卖作品的底价都查到了,怎么会不知道我早就被三家唱片公司封杀?”
他抽回手,从吉他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律师函拍在琴键上。泛黄的纸页上,“终身禁止商业演出”的字样像烙痕。
“三年前导师用我的作品参赛,被发现后让我顶罪。”宋亚轩扯下颈链,露出锁骨下被纹身覆盖的烫伤疤痕,“这是他用雪茄烫的‘认罪书’。”
严浩翔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支同样牌子的雪茄。
窗外闪电劈过,投影幕布突然亮起——严父的脸出现在视频会议界面中。“看来你找到了不错的筹码。”镜头里的严父转动婚戒,目光落在宋亚轩的烫伤上,“用这个男孩当突破口,确实比直接收购聪明。”
严浩翔猛地将宋亚轩拉进监控死角,西装外套裹住他颤抖的肩膀。“父亲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他宁愿被烫伤也不肯认罪?”
视频里的男人端起红酒:“蝼蚁的骨气最廉价。”
“可他录了音。”严浩翔从宋亚轩衣领取下微型录音器,“需要我播放您指使导师销毁证据的片段吗?”
暴雨声吞没了电流的杂音。宋亚轩在黑暗中仰头,看见严浩翔喉结滚动时滑落的汗珠,正坠在自己锁骨的那道烫伤上。
“继续弹。”严浩翔突然说。他握着宋亚轩的手按向琴键,肖邦《雨滴》的前奏破碎地响起。视频信号在雷声中中断,而他们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缠成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