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电梯里怎么了?”声音带着疑惑,“你好像很紧张。”
刘耀文“没什么。”声音有些发紧,“刚好像看到只蟑螂,怕吓到你
画室在小区对面的文创园里,是刘耀文特意为宋亚轩租的。他原本以为这里人多眼杂,能让宋亚轩安心些,现在看来,那些极端的目光,早已穿透了所有屏障。
那天下午,宋亚轩没画画。他坐在窗边,看着对面小区的楼房发呆。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着,是他不小心点开的微博推送——#刘耀文停工三月资源流失# 的词条后面,跟着无数恶毒的评论,有人说“宋亚轩就是个累赘”,有人说“真该让他消失”。
他伸出手,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些刺眼的文字,忽然想起刚搬家时,刘耀文在相册里写的那句话:“风信子醒了。”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像被扔进暗室的植物,正在一点点枯萎。
傍晚刘耀文来接他时,发现画室的灯没开。宋亚轩坐在黑暗里,手里攥着一张纸,是从电梯里揭下来的恐吓信,被揉得皱巴巴的。
刘耀文什么时候看到的
刘耀文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纸递给他。昏黄的路灯从窗外照进来,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像干涸的河流。
刘耀文对不起
刘耀文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声音低得像耳语
刘耀文是我没保护好你
宋亚轩不是你的错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宋亚轩“是我不该……”
刘耀文哪有什么该不该的……
刘耀文握住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反复摩挲
刘耀文乖崽,你看着我
宋亚轩抬起头,撞进刘耀文的眼睛里。那里面有心疼,有愤怒,还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像黑夜里不灭的星火。
刘耀文我们不该躲着了
刘耀文一字一顿地说,“明天我就联系律师,报警。我们没做错任何事,不该像老鼠一样藏着。”
宋亚轩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刘耀文轻轻按住了嘴。
“我知道你怕。”刘耀文的指尖擦过他的脸颊,带着温柔的力道,“但我会一直在。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窗外的路灯忽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稳定的光亮。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眼里的自己,那个憔悴、胆怯、快要被恐惧淹没的自己,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地方,松动了一点点。
他慢慢点了点头,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砸在刘耀文的手背上,滚烫的。
第四天早上,刘耀文去警局报案时,宋亚轩坐在画室里,翻开了那本牛皮相册。他一张张看着那些照片,看着角落里标注的日期,忽然拿起画笔,在最新那张风信子的照片旁,写下一行字:
“别怕,春天还没走。”
阳光透过画室的天窗照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暖洋洋的。楼下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远处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一切都在提醒他,那些阴暗的角落,永远无法遮住阳光。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画架。这一次,握着画笔的手,没有再抖。画布上的天空,开始有了淡淡的蓝色,像被泪水洗过的清晨,干净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