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一位缉Du警
今天接到一个任务，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有个du贩窝
需要几位当卧底
仓库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宋亚轩低头擦拭着手里的玻璃器皿，指腹划过冰冷的边缘时，心跳总会漏掉半拍。半年了，他像一颗被埋进污泥里的种子，在这个盘踞着毒贩的废弃工厂里，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阿轩”这个身份——头目坤哥身边一个沉默寡言、手脚麻利的制毒小工。
和他一起潜伏的是代号“夜莺”的林溪，她凭借着泼辣的性子和灵活的头脑，成了坤哥情妇身边的得力助手。两人默契地保持着距离，只有在深夜仓库无人时，才会用暗号交换几句情报。任务进展缓慢，坤哥的警惕心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们能摸到的，始终只是这个庞大毒网的边缘。
这天下午，仓库来了批新的“货物”，说是从边境押来的一批“壮丁”，要补充到制毒流水线里。宋亚轩低着头搬运原料，眼角的余光却在扫过那群人时猛地僵住。
最后那个穿着破旧迷彩服的身影，身形挺拔，即使被打得嘴角青肿，抬眼时那双眼睛里的锐利也藏不住。是刘耀文。
宋亚轩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次卧底计划明明只有他和林溪两个人，刘耀文的出现，像一颗突然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乱了他所有的节奏。
他看到刘耀文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短暂停留，那一瞬间的震惊和担忧几乎要冲破伪装，但很快，刘耀文就低下头，融入了那群麻木的人里。宋亚轩握紧了手里的玻璃罐，指节泛白——他懂了，刘耀文是临时加入的支援，或许是上级觉得他们的进度太慢，或许是有了新的部署，但无论如何，刘耀文现在和他一样，是这片黑暗里随时可能被碾碎的微光。
接下来的几天，宋亚轩活得像在刀尖上走。他不敢和刘耀文有任何眼神接触，甚至刻意避开所有可能相遇的角落。他知道刘耀文的性子，看似跳脱，实则比谁都执拗，在这种地方，太过锋利的棱角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变故发生在第五天。刘耀文试图偷偷传递一份坤哥与边境联络人的名单时，被坤哥最信任的打手“刀疤”抓了个正着。
仓库的地下室成了临时的刑房，铁链拖地的声音刺耳地传来。宋亚轩被坤哥叫去“围观”，美其名曰“看看不听话的下场”。他站在人群外围，看着刘耀文被吊在房梁上，衣服被抽打得破烂不堪，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触目惊心。
“说不说？”刀疤手里的皮鞭带着风声落下，刘耀文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混着血滴落在地上，却咬着牙不肯出声。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宋亚轩身上，那里面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别暴露，完成任务。
宋亚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脸上维持着一贯的麻木，仿佛眼前被折磨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小子骨头挺硬。”坤哥阴恻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突然转头看向宋亚轩，“阿轩，你说，他是不是警察派来的？”
宋亚轩心脏骤停，他低下头，声音尽量平稳：“坤哥，这种事不好说……不过敢在您的地盘上搞小动作，肯定活不成。”
坤哥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寒意。他突然把手里的枪扔了过来，宋亚轩下意识接住，冰冷的金属触感烫得他几乎要脱手。
“你去处理了他。”坤哥的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知道你下手干净。处理了他，我就信你不是跟他一伙的。”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宋亚轩身上，刀疤手里的皮鞭停了下来，连被吊着的刘耀文也猛地抬起头，眼里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宋亚轩握着枪的手在发抖。他看着刘耀文，那个在训练场上会笑着揉他头发的人，那个在宿舍里会偷偷给他泡好感冒药的人，那个在任务前抱着他说“等我回来就求婚”的人，现在就吊在他面前，浑身是伤，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怎么？不敢？”坤哥的声音陡然变冷，“还是说，你跟他一样，是警察的人？”
林溪在人群后面，用口型无声地说：“任务。”
宋亚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他举起枪，一步步走向刘耀文。
刘耀文看着他走近，突然笑了，嘴角的血迹染得牙齿猩红。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亚轩，活下去……”
“砰——”
枪声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鸣。
刘耀文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头缓缓垂了下去，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宋亚轩保持着开枪的姿势，手臂僵硬得像块石头。他能感觉到刘耀文的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皮肤上。
坤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够狠。以后跟着我，有你好处。”
宋亚轩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放下枪。他看着刘耀文悬挂着的身体，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碎成了齑粉，被这片黑暗彻底吞噬。
宋亚轩耐心的卧底了两年，直到今天晚上的时候
那天晚上，林溪在仓库角落找到他时，他正蹲在地上，用袖子一遍遍地擦着脸，却怎么也擦不掉那片仿佛渗进皮肤里的血迹。
“我们的位置安全了，”林溪的声音带着哽咽，“上级说，三天后收网。”
宋亚轩点点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三天后，大批警察突袭了工厂，坤哥和他的团伙被一网打尽。当刺眼的警灯照亮仓库的每一个角落时，宋亚轩站在刘耀文倒下的地方，手里紧紧攥着一枚被血浸透的戒指——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原本想在任务结束后，亲手戴在刘耀文手上的。
任务成功了，可他的世界，也随着那声枪响，彻底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后来有人问起他当时的感受，他只说忘了。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转过身仿佛看到了刘耀文向他招手，对宋亚轩说：阿轩真的很棒，宋亚轩很想去抱抱刘耀文，可却又清醒看到刘耀文消失在自己眼前
怎么会忘呢？那个在刑房里最后看他的眼神，那声带着血沫的“活下去”，还有亲手扣动扳机时，心脏被生生撕裂的疼，会跟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宋亚轩怎么可能忘记，是他自己亲手杀si了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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