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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止疼片

逆爱:钓系男友是富少

池骋的大G走了,留下吴所畏像被钉死在这片黏糊糊的阳光和污浊人声的泥沼里。姜小帅那几句鬼火似的“成了!毒核榴莲成功发射!”还在耳朵边嗡嗡作响,可他只觉得耳鸣,像被闷在巨大铁桶里敲了记重锤。

吴所畏僵在原地,动不了,也不想动。岳悦那张被车窗隔绝前最后一刻凝固着惊愕和鄙夷的脸,和池骋那辆无声退场的冰冷巨兽重叠在一起,循环播放。屈辱已经不是具体的疼,是钻进骨头缝里的寒,带着闷热的暑气一起往下沉。

后腰昨晚撞车门的闷痛被强行撑住的坐姿拽得一阵紧过一阵,像有根筋在皮肉底下拧着。膝盖上的擦伤大概是被汗和灰糊住了,又麻又痒,火烧火燎地提醒着它的存在。最糟的是屁股底下那把破凳,裂开的塑料口子硌在尾椎上,每一次心跳都多往下钉深一寸,磨得他坐骨神经发麻,腰胯连着大腿内侧都跟着一抽一抽。

操……他咬着牙关,心里暗骂,汗水顺着鬓角滑进嘴角,又苦又咸。他试图挪动一下,就一点点,避开那该死的裂口,稍微能喘口气的姿势就好。可身子刚歪一点点,旁边靠着卤料桶的破车就跟着要倒,后座塌瘪的桶身哐当一响,差点带着架子翻过去。

他条件反射地去扶。手伸到一半,胳膊拉扯到后背,闷痛的地方陡然炸开一股尖锐的酸麻!手肘猛地一僵!整个手臂就像被无数根针从肉里往外扎!额角的汗瞬间涌出来,在油污和灰尘的沟壑里冲开几道狼狈的印子。他只能硬生生停住动作,任由车子更歪一点,任由那把塑料凳的裂口更深地、更准确地楔进尾椎骨下方的软肉里!

钝重的、连绵不绝的痛感从被钉住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爬,穿过僵硬的腰背肌肉,一直顶到后脑勺!

嗡……

是错觉还是真的?耳朵里似乎又响起了大G引擎低沉的怠速声。眼前好像看到了车窗那冰冷的黑色,以及玻璃后面岳悦那张骤然模糊又突然清晰的、带着刻薄笑容的脸。她是不是正指着自己这副扶车都扶不稳的狼狈相,用那娇滴滴的嗓子跟池骋说:瞧瞧这穷酸货……

吴所畏猛地闭上眼!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咬肌用力绷紧到发颤。整个身体的重量往下沉,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更深地、更沉地、完全不顾一切地“坐”进那把要命的塑料凳里!裂口的边缘像小锯条,狠狠切割着他被汗水和灰尘浸透的裤料下的皮肉。更尖锐的痛感盖过了之前的钝麻,强行压过了脑子里翻腾的那些画面和幻听。

姜小帅那点“毒核榴莲”的疯癫邪火,在这真实的、无处可逃的皮肉折磨面前,烧得只剩一点灰烬。

姜小帅蹲在对面肉铺墙角的阴影里,看着吴所畏那一身僵硬的、被疼痛死死钉在凳子上的模样,看着他那闭着眼、牙关紧咬、腮帮子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不断抽搐的侧脸,心里那股贼精的精气神突然被一种古怪的凉意冲了一下。

这反应……不对味儿!

和他预料中被池骋撩一下之后就该憋着劲儿反扑的“钓系爆发”完全不是一回事!

惨是够惨。那种从骨缝里透出来的疲惫和硬挨下来的痛,在吴所畏那张沾满灰土汗渍、线条硬朗但此刻因为绷得太紧而微微发抖的脸上,呈现得分外真实。太阳刚好偏过一点角度,一道斜刺过来的光柱破开塑料棚顶的缝隙,不偏不倚,正正打在吴所畏身上!

那道光强得刺眼。把吴所畏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变薄、领口都被汗渍浸透出淡淡黄渍的V领旧T恤照得几乎透明!汗湿紧贴在背后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他脊背紧绷的、如同拉满弓弦一般的骨骼线条,肩胛骨那两块凸起的地方,随着他因疼痛和咬牙压抑而加剧的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无声地呐喊。汗水流过的痕迹在光线下闪闪发亮,像蜿蜒挣扎的虫子爬过。

吴所畏垂着头,闭着眼,死死钉在那把开裂的破凳上。脖子梗着,整个脊背从尾椎到颈椎绷成一个硬到极致的、毫无缓冲的弧度。

姜小帅盯着他那只紧紧抠在塑料凳边沿、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完全失了血色的手。指甲缝里是泥垢和干掉的血痂混合的黑色。那只手像是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这摇摇欲坠的破车和这肮脏的地面,才不至于彻底垮下去。

阳光太毒了。姜小帅眯着眼,觉得心口被那光柱里蒸腾的热气和吴所畏身上那种沉默而惨烈的犟给堵得有点闷。这哪是什么“朴玉风”?这他妈是块被生活夯进了水泥地底下的生铁!沉!闷!就剩一个硬!那种“破防点”根本不在表面,得把外层这层粗糙坚硬的生铁皮凿开,才能看到里面流出来的东西……

姜小帅感觉手里的豆浆袋都被他下意识攥出来的汗濡湿了。

菜市场的人流稍微稀疏了些,午后的沉闷像无形的厚布帘

池骋的大G走了,留下吴所畏像被钉死在这片黏糊糊的阳光和污浊人声的泥沼里。姜小帅那几句鬼火似的“成了!毒核榴莲成功发射!”还在耳朵边嗡嗡作响,可他只觉得耳鸣,像被闷在巨大铁桶里敲了记重锤。

吴所畏僵在原地,动不了,也不想动。岳悦那张被车窗隔绝前最后一刻凝固着惊愕和鄙夷的脸,和池骋那辆无声退场的冰冷巨兽重叠在一起,循环播放。屈辱已经不是具体的疼,是钻进骨头缝里的寒,带着闷热的暑气一起往下沉。

后腰昨晚撞车门的闷痛被强行撑住的坐姿拽得一阵紧过一阵,像有根筋在皮肉底下拧着。膝盖上的擦伤大概是被汗和灰糊住了,又麻又痒,火烧火燎地提醒着它的存在。最糟的是屁股底下那把破凳,裂开的塑料口子硌在尾椎上,每一次心跳都多往下钉深一寸,磨得他坐骨神经发麻,腰胯连着大腿内侧都跟着一抽一抽。

操……他咬着牙关,心里暗骂,汗水顺着鬓角滑进嘴角,又苦又咸。他试图挪动一下,就一点点,避开那该死的裂口,稍微能喘口气的姿势就好。可身子刚歪一点点,旁边靠着卤料桶的破车就跟着要倒,后座塌瘪的桶身哐当一响,差点带着架子翻过去。

他条件反射地去扶。手伸到一半,胳膊拉扯到后背,闷痛的地方陡然炸开一股尖锐的酸麻!手肘猛地一僵!整个手臂就像被无数根针从肉里往外扎!额角的汗瞬间涌出来,在油污和灰尘的沟壑里冲开几道狼狈的印子。他只能硬生生停住动作,任由车子更歪一点,任由那把塑料凳的裂口更深地、更准确地楔进尾椎骨下方的软肉里!

钝重的、连绵不绝的痛感从被钉住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爬,穿过僵硬的腰背肌肉,一直顶到后脑勺!

嗡……

是错觉还是真的?耳朵里似乎又响起了大G引擎低沉的怠速声。眼前好像看到了车窗那冰冷的黑色,以及玻璃后面岳悦那张骤然模糊又突然清晰的、带着刻薄笑容的脸。她是不是正指着自己这副扶车都扶不稳的狼狈相,用那娇滴滴的嗓子跟池骋说:瞧瞧这穷酸货……

吴所畏猛地闭上眼!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咬肌用力绷紧到发颤。整个身体的重量往下沉,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更深地、更沉地、完全不顾一切地“坐”进那把要命的塑料凳里!裂口的边缘像小锯条,狠狠切割着他被汗水和灰尘浸透的裤料下的皮肉。更尖锐的痛感盖过了之前的钝麻,强行压过了脑子里翻腾的那些画面和幻听。

姜小帅那点“毒核榴莲”的疯癫邪火,在这真实的、无处可逃的皮肉折磨面前,烧得只剩一点灰烬。

姜小帅蹲在对面肉铺墙角的阴影里,看着吴所畏那一身僵硬的、被疼痛死死钉在凳子上的模样,看着他那闭着眼、牙关紧咬、腮帮子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不断抽搐的侧脸,心里那股贼精的精气神突然被一种古怪的凉意冲了一下。

这反应……不对味儿!

和他预料中被池骋撩一下之后就该憋着劲儿反扑的“钓系爆发”完全不是一回事!

惨是够惨。那种从骨缝里透出来的疲惫和硬挨下来的痛,在吴所畏那张沾满灰土汗渍、线条硬朗但此刻因为绷得太紧而微微发抖的脸上,呈现得分外真实。太阳刚好偏过一点角度,一道斜刺过来的光柱破开塑料棚顶的缝隙,不偏不倚,正正打在吴所畏身上!

那道光强得刺眼。把吴所畏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变薄、领口都被汗渍浸透出淡淡黄渍的V领旧T恤照得几乎透明!汗湿紧贴在背后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他脊背紧绷的、如同拉满弓弦一般的骨骼线条,肩胛骨那两块凸起的地方,随着他因疼痛和咬牙压抑而加剧的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无声地呐喊。汗水流过的痕迹在光线下闪闪发亮,像蜿蜒挣扎的虫子爬过。

吴所畏垂着头,闭着眼,死死钉在那把开裂的破凳上。脖子梗着,整个脊背从尾椎到颈椎绷成一个硬到极致的、毫无缓冲的弧度。

姜小帅盯着他那只紧紧抠在塑料凳边沿、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完全失了血色的手。指甲缝里是泥垢和干掉的血痂混合的黑色。那只手像是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这摇摇欲坠的破车和这肮脏的地面,才不至于彻底垮下去。

阳光太毒了。姜小帅眯着眼,觉得心口被那光柱里蒸腾的热气和吴所畏身上那种沉默而惨烈的犟给堵得有点闷。这哪是什么“朴玉风”?这他妈是块被生活夯进了水泥地底下的生铁!沉!闷!就剩一个硬!那种“破防点”根本不在表面,得把外层这层粗糙坚硬的生铁皮凿开,才能看到里面流出来的东西……

姜小帅感觉手里的豆浆袋都被他下意识攥出来的汗濡湿了。

菜市场的人流稍微稀疏了些,午后的沉闷像无形的厚布帘子盖下来。几个附近的摊贩开始收拾残局,没人再关注路对面那个一动不动、晒在太阳底下的倒霉蛋。他身上那股劲儿太沉了,沉到让人觉得看久了都累。

就在这片沉闷的、只有苍蝇嗡嗡叫的粘稠空气里——

嗡!

又是一阵引擎低频咆哮的预热!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午后的倦怠!

嗡——轰!

紧接着,比早前更低沉、更干脆,如同猛兽出笼前最后蓄势的引擎轰鸣声浪!

声音的来源,比上次更近!几乎是贴着脸!

吴所畏紧闭的眼皮猛地一跳!耳朵里像是被塞进了一颗炸开的震爆弹!巨大的声压之下,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共振!尾椎骨底下那个被凳裂口啃噬的痛点瞬间被这股音波狠狠撬了一下!腰椎连带整根脊柱猛地一抽!那感觉像是高压电猛地贯通了僵硬的肢体!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猛地从那张硌得他欲生欲死的破塑料凳上弹了起来!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弹簧!

不是姿态!不是训练!是真实的、被生理的剧痛和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迫感双重刺激下的本能应激反应!

这一弹起来不要紧!他忘了旁边还歪着那辆几乎散了架的小破车!

砰!

膝盖骨侧面结结实实撞在了锈迹斑斑的车后架铁管上!撞击的位置,恰恰就是昨晚撞在马路牙子、擦破了皮肉的最痛处!

“呃啊——!!!”

一声根本抑制不住、被巨大的痛苦挤压变形了的惨呼冲破了牙关!吴所畏身体剧震,整个人因为膝盖那钻心的剧痛和骤然失去支撑的失衡,直接朝着路边的污水沟就歪了下去!

眼睛在那一刻被迫睁开!充血的眼球被正午滚烫毒辣的太阳光毫无遮拦地刺了个正着!

视野瞬间被一片灼目的惨白笼罩!剧痛叠加着强烈的光线刺激,让他瞬间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无边无际、能将人烤化的惨白强光!还有膝盖上那裂开般的痛楚!

完了!

吴所畏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栽!手徒劳地在空中乱抓!这要是摔进旁边那泡满了烂菜叶和腥臭泥水的沟里……

“哐啷!”

那辆早就歪斜的小破车也被他倒下的身体彻底带翻!那个豁了口、脏到发亮的黑褐色卤料桶直接从后座上滑脱,重重地砸在地上,桶身再次瘪进去一大块,桶盖在泥水地上滚了几滚,停住。

阳光刺得人流泪。吴所畏在即将摔倒、剧痛和白光笼罩的混乱中,似乎瞥见了那辆深蓝色的、方方正正的钢铁巨兽。

它又回来了。停在和早上一模一样的位置。就像从未离开过。

黑色的隐私车窗如同深渊,一动不动。池骋的车就停在那儿,像一块精准投入死水潭的巨大墨锭。

没有车窗落下。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没有岳悦的脸探出来。引擎的轰鸣也已经在他倒下的刹那悄然熄灭。

死寂。

只有吴所因剧痛而压抑的、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和他那辆破车散架般砸地的声音回荡在灼热的阳光里。

吴所畏用手死死撑住旁边一个冰冷油腻的水泥台阶边缘,才没让自己彻底栽进泥水里。膝盖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髓里搅动,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后背的汗像冰水一样往下淌。白光退去一些,刺目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睫毛上挂着生理性的泪水。

他艰难地抬起头,对着那扇纹丝不动的黑色车窗。

羞耻像滚烫的岩浆浇在头上。

他知道池骋在里面看着!看着他像只滑稽的猴子一样被这辆破车和一把破凳子逼得狼狈跳脚,像个废物一样差点栽进臭水沟!

比昨晚被按在车门上还狼狈百倍!

那辆冰冷的、无声的车,像一个巨大的、无情的符号。

嘲笑!

无声的嘲笑!

吴所畏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烧!烧得喉咙发紧发腥!烧得眼睛通红要喷出血来!他想对着那车窗嘶吼!想把眼前这一切破烂玩意儿都掀翻砸碎!想把那个躲在车里的、操控一切的混蛋拖出来撕成碎片!

可他动不了。膝盖的剧痛随着每一次试图发力的牵动而咆哮,让他控制不住地弓起腰,手指抠进台阶缝隙里的污垢里,指甲缝瞬间被黑泥填满。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扇黑色玻璃。眼神从最初的屈辱、惊惶、愤怒,到此刻,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碾进尘埃里又被烈日暴晒的、灼热的、没有任何掩饰的绝望和不甘。那是穷途末路的困兽对着捕兽夹钢牙的最后一瞥。

他甚至没力气去装姜小帅教的那套“土钓”姿态。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抗膝盖上那裂开似的剧痛和身体摇摇欲坠的眩晕感。这眼神是纯粹的败犬,是被踩进了泥里还死死瞪着施暴者眼睛的残血。

姜小帅躲在角落里,连豆浆袋都忘了吸,嘴巴微微张着。他看着吴所畏在强光下惨白的脸、冷汗涔涔的额角、微微发着抖还死撑着的身体,和他那双因为剧痛和暴晒而充血、死死对着大G车窗的眼……

操……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

惨!太他妈惨了!

那种硬生生砸在烈日底下、血淋淋的、毫无遮挡的惨!

还有那眼神……

姜小帅脑子里猛地跳出自己写在本子上的那个词——藏起来的痛!

这何止是藏?这是被池骋硬生生一脚踹开了外壳,把里头那血糊糊还在跳动抽搐的芯子,直接扒拉出来,摔在这滚烫的水泥地上曝晒!

这“芯儿”……

姜小帅喉头滚动了一下,有点口干舌燥。

那辆深蓝色的大G,依旧沉默地停在那里。黑色的车窗如同冰冷的墓碑。时间被烈日拉得无比漫长。

就在吴所畏以为那块墓碑会一直立在那里,等着看他彻底崩溃爬不起来的时候——

那辆车的驾驶座旁车窗,突然无声地降下了一线!

不是完全落下!只落下了一条不足两指宽的缝隙!

紧接着——

一个小小的、银光闪烁的东西,从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极其精准地,如同经过无数次训练计算、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抛了出来!

它在毒辣的阳光下划出一道短促、却异常刺眼的银色弧线!

啪嗒。

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一声脆响。

那个小小的、反着冷光的铝塑药板,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了离吴所畏撑在水泥台阶边缘的手……只有不到半米远的、污水沟边缘的干燥泥地上。

尘埃微微扬起。

药板上那极其醒目的红色十字标记,和他手指缝隙里抠着的乌黑泥土,形成了刺目而荒诞的对比。

车窗在抛出东西后的一瞬间,迅疾无声地升起!重新闭合!速度甚至比副驾升起时更快!整个过程不超过半秒!行云流水!毫无停顿!

嗡!

引擎再次被唤醒的低沉咆哮。

深蓝色的大G像一头完成了短暂巡视、彻底失去兴趣的巨兽,毫不留恋地再次启动、转舵。

这一次,它的离去甚至没有丝毫延迟。

轮胎压过路面干燥的尘土,车身干净利落地滑入车流,消失在灼热的日光里。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只剩下阳光暴晒下的臭水沟气味,散架的破车,滚落一地的卤料桶盖子。

还有那个静静躺在干涸泥地上、小小的、银色的药板。

吴所畏像是被钉在了一副巨大的耻辱架上。

血一股脑涌上头顶!又瞬间退得干干净净!他脸上没了丝毫血色,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连膝盖上钻心的剧痛都在那一刻被冻结了!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用力挤压!那熟悉的窒息感又一次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看清了。

看清了那药板上印着的字——

“替硝唑”和“曲马多”。

替硝唑,消炎的。

而曲马多……

是止疼片!

强力镇痛药!

池骋……他怎么会知道……

不!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甚至算准了自己此刻正被这破凳子、这该死的伤口折磨得龇牙咧嘴,如同砧板上的鱼!

那无声抛过来的哪里是药?是一记无声的耳光!比昨晚“回收”那句更狠、更精准、更打在了他毫无防备的要害上!

连他这一身狼狈的皮外伤、连他这强撑在破凳子上硬挨的痛……池骋都看得一清二楚!连这点点痛,都要被他精准地利用起来!当成逗弄他、羞辱他、提醒他“你不过是块能被随时踩断骨头又随便丢点止疼药就能打发的废料”的工具!

吴所畏的牙齿在嘴里咯咯作响!冰冷的愤怒和灭顶的屈辱混合着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口!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呕出来!

姜小帅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身边,像条受惊的耗子一样迅速弯腰,捡起了那块小小的银色药板。

“操……够狠……”姜小帅的手指捻着那药板边缘,金属铝箔在阳光下折射着冷酷的光,映着他脸上同样震惊的表情,他下意识地低声骂了一句。眼睛却死死盯着药板上的“曲马多”三个字。

然后,姜小帅猛地抬起头,看向吴所畏那张惨白得如同被漂白过、只剩下剧烈颤抖的脸!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早上那种被钓出钩的欣喜若狂,而是被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恐惧的凝重所取代!

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亢奋,而是压到了极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清醒,像冰锥一样扎进吴所畏嗡嗡作响的耳膜里:

“兄弟……真完了……”

姜小帅咽了口唾沫,目光缓慢而带着巨大压力地扫过散架的破车、滚在泥泞里的卤料桶、吴所畏撑着台阶还在发抖的手臂,最后落到那紧紧攥在他手里的药板上,那个小小的红色十字此刻如同诅咒。

“咱们这位‘债主’池大爷……”姜小帅的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是真他妈盯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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