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宫墙之内，万籁俱寂，唯有昭宁殿还亮着一盏灯。
沈妍坐在床前，掌心把玩着那枚锦印，半眯着眼，似在沉思。
她身后，阿禾轻手轻脚地为她披上披风，低声道：“主子，皇后那边有动静了。奴婢在偏殿听见她的人悄悄说，要查长公主回宫后每日行踪。”
“她急了。”沈妍声音淡淡，“我今晚让她输了面子，坏了她的局，她自然坐不住。”
【叮——系统提示：宿主威望提升，引发皇后支线任务——“镜花之局”。】
【是否接受支线：追查皇后密谋？】
沈妍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接了。”
“去查一查——这位皇后，十年前，是如何逼死我母亲的。”
阿禾一惊：“主子，您是说——娘娘之死，另有隐情？”
“我早该死。”沈妍站起身，披风如云霞铺地，“但偏偏没死。”
“现在活着的，是长公主沈妍，也是……该讨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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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御书房。
皇帝召见萧晏之，赐座之后，开门见山道：
“朕昨日听说你在宫宴中落子认负，倒是让朕意外。”
萧晏之从容跪拜：“微臣不才，长公主棋力极高，非臣能及。”
皇帝叹息一声：“她小时候就聪慧，只是……性子太烈，不知收敛。”
萧晏之眸光一动，却不作声。
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忽而笑道：“既然你已经是她的驸马，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
“什么事？”
“东宫最近不太安稳。太子身边的旧人，又和外戚走得近。你去查一查。”
“是。”萧晏之微微颔首，眸中却划过一丝深意。
他很清楚，皇帝不信太子，却又不能明言，只能借他的手清理。
而自己……成了那个“最合适”的工具。
只是，这件事背后，似乎还藏着另一层脉络。
因为——他发现了一份旧档案，尘封于太常寺卷宗之下，落款日期赫然是十年前，恰逢——先皇后去世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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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妍也在追查旧事。
阿禾偷偷从尚书房抄出一份旧册：“主子，这是先皇后逝世那年，所有进出宫禁的太医与内侍记录。”
沈妍一页页翻着，忽然手指顿住——
“陈成礼。”
“这个人，那年曾三次出入宫中，但在先皇后薨逝后，便‘溺水身亡’。”
“而且，他的死，三日后才入册。”
阿禾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有人在篡改记录？”
“他若真是溺水，为何延迟三日才报？”沈妍眸光森寒，“除非……有人不想让人知道他那几日进过昭宁殿。”
“去查他生前家眷，或有线索。”
阿禾正要应下，忽然门外一声通传：
“驸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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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怔了一下：“他来作甚？”
“让他进来。”
萧晏之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神情淡淡地走进殿内。
他手中拿着一份卷宗，轻轻放在桌上：“长公主可还记得，太常寺十年前曾有一宗‘禁忌档案’？”
“你查到了？”
“我翻了国史旧卷，发现这件事被掩了好几层。”他指着其中一行字，“沈氏皇后，在入宫三年后曾三次上疏，请求退位归乡。”
“而最后一次上疏后七日，她便暴病而亡。”
沈妍握紧拳头，心中恍如惊雷炸裂。
“我母亲从未和我提起过。”她低声道，“她是怕我牵连，还是……她根本来不及说？”
萧晏之看着她，没有开口，只是将那份卷宗递过去。
沈妍翻看完，忽而自嘲一笑：“怪不得她临终前一直拉着我的手说‘不要信她’。我那时年幼，只以为她指的是宫里的婆子，直到现在……”
“我才知道——她说的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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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从未展示过的冷静面具。
“谢驸马送来此物。”她缓缓开口，“我记下了。”
“我今日来，”萧晏之忽然开口，“还有一事。”
“何事？”
“有人盯上你了。”他眼神凌厉，“昨夜有人在长春宫外看到一个疑似太子旧部的人，今晨出现在你殿外。”
“看来不止皇后，连太子……也坐不住了。”
沈妍轻笑：“你这是在提醒我，还是在劝退我？”
“我在……”他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与你站在同一阵线。”
空气忽然沉默了两息。
沈妍眼神柔和一瞬，却很快转开头：“别让我误会你是盟友。”
“若有一日你要选择立场，希望你别站在我对面。”
萧晏之看着她背影，眼中情绪翻涌。
——这个女人，和他想象中的长公主，完全不一样。她聪明、冷静，甚至比宫中任何人都危险。
但也，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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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昭宁殿。
沈妍独自坐在香案前，望着那盏快燃尽的宫灯，心中忽然生出一丝荒凉。
“母后，你要我不要信她。”她轻声道，“可我活到现在，才知道宫中，谁都不能信。”
“不过没关系。”
“我有系统，有脑子，还有命。”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也不会让任何人再羞辱我。”
她拿起笔，写下一封密信，落款：
——昭宁长公主·沈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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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主线任务更新！】
【揭开母亲之死真相·进度10%】
【触发权谋线任务：《风起昭宁》】
【好感提示：萧晏之·情绪波动，当前好感+12】
【隐藏人物“肃王”支线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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