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樱花味的创可贴
木叶的训练场总是飘着淡淡的樱花香。琳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撕开创可贴的包装,带土的手肘被碎石擦破了皮,血珠争先恐后地往外冒,他却梗着脖子逞强:“这点小伤算什么,上次我跟卡卡西对练,比这严重多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琳笑着按住他乱动的胳膊,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伤口周围,带土的脸颊“腾”地红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轻点……”
创可贴是粉色的,上面印着朵小小的樱花。琳把它贴在伤口上,像给那片泛红的皮肤别了枚勋章:“这是我妈妈特意买的,说这样伤口会好得快些。”她仰头时,发间的樱花花瓣轻轻飘落,沾在带土的肩膀上,他屏住呼吸,生怕一动就惊飞了那点粉白。
不远处,卡卡西抱着胳膊站在树底下,黑色的护额遮住半张脸,只有嘴角的弧度泄了气——刚才带土为了抢在琳面前拿到训练用的苦无,愣是从坡上滚了下来,那笨拙的样子,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
“带土,你的动作还是这么慢。”卡卡西的声音冷不丁插进来,带土立刻炸毛:“要你管!至少我比你懂礼貌,不会盯着女孩子看个没完!”
琳笑着把两人推开:“好啦,快去练习吧,不然又要被水门老师罚跑圈了。”她转身去捡散落的苦无,带土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妈妈塞给他的樱花饼,油纸袋还温温热热的,藏在忍具包最底下。
训练结束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带土攥着樱花饼,手心都出了汗,直到琳收拾好东西要走,他才猛地把饼塞到她手里:“给、给你的!我妈做太多了,吃不完!”
琳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踮起脚,把一块樱花饼塞进他嘴里。甜腻的香气在舌尖炸开,混着她指尖的温度,带土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很好吃哦,”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下次让阿姨多做些,我也想尝尝。”
带土用力点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远,粉色的发带在风里飘啊飘,像条系在他心上的线。他摸了摸手肘上的创可贴,忽然觉得,就算每天摔一跤,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第二章 神无毗桥的约定
出发去神无毗桥的前一晚,木叶的夜空挂着弦月。琳坐在篝火旁,给三人的护额系上新的红绳,带土凑过去看,发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害怕吗?”他故作轻松地问,心里却比谁都慌——这次的任务是破坏岩隐的补给线,水门老师说,危险等级是A级。
琳摇摇头,把系好红绳的护额递给带土:“只是在想,等任务结束,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我请客。”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带土接过护额,红绳在指尖滑溜溜的,像条小蛇。他想起上次执行任务,琳被敌人的陷阱困住,是他抱着她从山洞里冲出来,那时候她的发绳缠在了他的护额上,红得像团小火苗。
“对了,”琳忽然从忍具包拿出个小本子,“这个给你。”本子的封面上画着只Q版的狐狸,正是带土的样子,“里面写了些我整理的土遁忍术笔记,你不是总说土遁太难学吗?”
带土的脸又红了,他其实早就偷偷把琳讲过的知识点抄在草稿纸上,只是不好意思说。他摸着本子封面,忽然下定决心:“琳,等这次回去,我……”
“等回去再说吧。”琳笑着打断他,把另一个护额递给卡卡西,“我们三个,一定要一起回来啊。”
卡卡西“嗯”了一声,却悄悄把自己的白牙短刀塞到琳手里:“这个你拿着,要是遇到危险……”
“我们不会遇到危险的。”带土抢过话头,拍着胸脯,“有我在呢!”
琳看着两个吵吵闹闹的少年,眼里的担忧淡了些,只剩下温柔的笑意。篝火噼啪作响,把三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紧紧依偎在一起,像幅不会分开的画。
第二天清晨出发时,带土把琳给的本子揣在怀里,紧贴着胸口的位置。他看着琳走在前面,粉色的发带在晨风中飘动,心里默默念叨:等回来,一定要告诉她,其实他早就把那本笔记背下来了,其实他每次跟卡卡西吵架,都是因为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只是那时候的带土还不知道,有些约定,注定要被硝烟撕碎。神无毗桥的爆炸声里,他最后看到的,是琳扑过来挡在他身前的背影,粉色的发带混着尘土飞扬,像朵骤然凋零的樱花。
第三章 无限月读里的樱花
带土躺在废墟里,右眼的血糊住了视线,却清晰地记得琳最后推开他的力度。他以为自己会死,却在黑暗里听到了琳的声音,像小时候在训练场边喊他的名字:“带土,快起来呀。”
再次睁开眼时,他站在木叶的街道上,樱花落了满地。琳穿着浅色的和服,正站在甜品店门口朝他挥手,发间的粉色发带还是他熟悉的样子。
“你怎么才来呀?”琳跑过来,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卡卡西早就等不及了,说要跟你比谁吃拉面更快。”
带土愣住了,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绳——跟当年神无毗桥前系的那根一模一样。他想开口问,却被琳拉着往前跑,风里全是樱花和豆沙的甜香。
拉面店里,卡卡西果然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大碗豚骨拉面,看到他们进来,难得没有毒舌,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快点,我可不会让你。”
带土坐下时,手还在发抖。琳给他递过筷子,指尖的温度真实得不像话,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不是梦。
“怎么了?”琳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带土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面,热气模糊了视线,他不敢抬头,怕一抬头,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那天下午,他们像普通的少年少女一样,在樱花树下散步,看孩子们在操场上练习手里剑,听老人家讲过去的故事。琳说她想当医疗忍者,以后要在木叶建一个最大的医院,带土说他要成为火影,要让所有人都记住琳的名字。
夕阳西下时,琳站在樱花树下,忽然说:“带土,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带土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想起神无毗桥前没说出口的话,想起那些藏在草稿纸里的心事,终于鼓起勇气:“琳,我……”
“我知道哦。”琳笑着打断他,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也是。”
粉色的樱花落在两人发间,带土紧紧抱住她,生怕这只是无限月读制造的幻影。可琳的体温那么真实,发间的香气那么真实,连她说话时轻轻吹在他耳边的气息,都真实得让他想哭。
“没关系的。”琳在他怀里轻声说,“就算这是梦,能这样跟你在一起,也很好啊。”
带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用力点头,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樱花还在簌簌飘落,像无数温柔的叹息,他想,就算这是假的,他也愿意永远活在这个梦里,活在有她的世界里。
后来,当无限月读被解开,带土再次坠入黑暗时,他最后想起的,还是那个樱花漫天的下午。琳的笑容,拉面的热气,卡卡西别扭的表情,还有那句没能说出口的“我喜欢你”,都成了他在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