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菡的物竞培训
地点：邻省物竞全模块培训
闹钟响了三遍，王菡才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得像一团炸毛的蒲公英。
“再五分钟……”她喃喃自语，然后猛地坐起来——“完了，今天要上课！”
她胡乱刷了牙，套了件旧T恤，背上书包就冲出门。书包里塞着：
《程稼夫力学篇》、《物理竞赛教程（第三册）》、一包没吃完的饼干、一瓶风油精（应急用）
教室里空调开得很足，但王菡的脑细胞却在冒汗。
今天的主题是刚体转动+角动量守恒，老师讲得飞起，板书密得像天书。
“我们来看这题。”老师随手画了个图，然后问：“谁来推导一下这个角动量变化表达式？”
教室里沉默了两秒，一只手缓缓举了起来——是王菡。
她不是最聪明的，但她是最认真的那个。
她走上讲台，拿起粉笔，一边推导一边讲解，声音不大，但逻辑清晰。
老师点点头：“不错。”
她松了口气，回到座位，悄悄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小字：
“今天没掉线，表扬自己。”
中午，她一边吃饭一边翻题。
“这道题……好像之前做过。”
她皱眉看了半天，终于在草稿纸上写下解法。
“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
“当考虑力矩平衡的时候，注意参考点的灵活选择。”
然后她咬了一口饼干，心想：
“如果把这些题都吃透了，说不定我也能进省队。”
下午是刷题训练，一套《力学综合测试卷》发下来，王菡翻了两页，额头就开始冒汗。
“这道题……怎么好像没学过？”她看着一道“非惯性系下的刚体运动”题，脑子里全是问号。她翻书、查笔记、问同学，终于在半小时后找到了解法。
“原来是这样……”她边写边点头，把这道题纳入错题本。
她的错题本不是那种“精致得像艺术品”的类型，而是：写满批注，画满箭头，时不时夹张便利贴，有些页角已经卷边但每一页，她都认真写了“错因分析”和“改进计划”。
——“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是为了让自己记住。”
回到酒店，她瘫在床上，给Kessoku的群里发了一条语音：
“今天学了好多东西，我感觉自己快散架了……但！我！坚！持！下！来！了！”
群里很快有人回：
海棠：“你终于找到你的物理人生了？”
晓萌：“你是不是把‘角动量’当成‘节奏型’在练？”
理纱：“加油。”
牧时：“注意休息。”
她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放下，继续翻书。
“我不是天才。”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解法的人。但我愿意一遍又一遍地翻书，一次又一次地推导，直到我真正理解。”
她合上书，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写下了：
“7.23，我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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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晓萌的午后
晓萌躺在阳台的吊床上，穿着一件旧T恤，旁边放着一杯加了冰的柠檬水。
风吹过她乱糟糟的头发，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热死了……"
空调在房间里嗡嗡响，但她懒得进去，她觉得阳台有风，有阳光，还有她养的那盆小薄荷。
她戴着耳机，音量调得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播歌软件显示着“随机播放"，上一首是排练录音，下一是她小时候最爱的动画片主题曲。她跟着节奏轻轻晃脚，嘴里哼着副歌的旋律，哼着哼着，又开始不自觉地改词。
……这句好像可以更顺一点。她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一行字：“副歌第二句：'风吹过的时候'，不如改成'风从耳边滑过'?”
她念了几遍，点点头，然后顺手把这句存进了“歌词草稿"文件夹。
三点不到，在阳光的胁迫下，她终于服了软，从吊床上爬起来，进屋去厨房给自己做了碗冰镇绿豆汤，顺便拿了两片吐司，加了草莓果酱。
“味道还行。”她舔了舔手指，满意地点点头。
饭后，她坐在阳台上练歌，不是为了演出，只是因为她想把一首新歌练得更稳一点。
她唱了三遍，第三遍终于满意了。然后就又躺在吊床上发呆，看着云从天边飘到头顶，又慢慢散开。
她家的猫，叫“布丁"，是一只黑白花的混血猫，总爱在她练歌的时候跳上窗台，歪着头看她。
“你听，我刚才唱得怎么样?”她问猫。
猫眨眨眼，然后打了个哈欠，跳下去追自己的尾巴去了
"……你这观众也太不认真了。”她笑着摇头。
她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本子，写了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给理纱：
今天练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你说的那句“主唱不是最强的，而是最能传达情绪的”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有时候我不需要唱得最亮，只需要唱得最真。
她没打算发出去，只是把这封信夹进了她常用的歌词本里。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她穿上鞋，出门散步。她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走走，运动一下。
路过便利店、公园、老街口，还看到几个小孩在打篮球。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哼着歌继续往前走。
回到家，她洗了个澡，坐在床上翻朋友圈，看到海棠发了一张“练鼓"的照片，配文是：“肌肉记忆比脑子靠谱。”
她笑了笑，回复了一句：“你终于承认了”然后关掉手机，拿出吉他，弹了几个和弦。
“嗯……明天继续。”她把吉他靠在墙边，关了灯，在夜色中慢慢睡着。
花絮：晓萌的直播回放
直播标题：“晚上练琴顺便聊聊天吧~”
时间：晚上9：15
观看人数：230
主播：萌 from Kessoku
【开场】
(镜头晃了一下，晓萌正把手机架好)
晓萌(笑)：“大家好呀~今天本来只是想录个练歌视频，结果发现设备都连好了……那就干脆开播啦!顺便调一下新买的麦克风，你们帮我听听有没有杂音?”
(她对着话筒轻轻唱了几个音)
弹幕刷屏：“没有杂音!只有心动的声音!”
“主唱今天状态不错!”
【闲聊环节】
“请问鼓手在吗?求他别踢球了回来排练。”
晓萌(笑着摇头)：我们家鼓手老师啊，他刚刚还在群里说'我脚已经好了'，然后秒发了一张训练照。那家伙啊......明明答应我这个月不加训。”
弹幕提问：最近还在排练吗?感觉很久没更新
晓萌：排的哦。” 她转动椅子面对身后的吉他，琴颈上挂着条彩虹挂绳，是王菡送的。“贝斯手在改贝斯线，说要加段 slap；吉他手写了段新 solo，用了延迟效果，像在空教室里说话的回声……”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着吉他弦，“就是大家时间总凑不齐，我们编曲老师上周去邻省培训了，我们对着她录的贝斯音频练了一下午。”
弹幕：呜呜呜主播你太温柔了
“听这语气感觉有点难过?”
"Kessoku真的会出正式作品吗?”
晓萌(微笑)：“会的。不过……得等我们的理纱酱把谱子写完，等贝斯手把混响调好，修完他那台老掉牙的录音设备，还得等某位鼓手别再把自己弄伤……”
(全场弹幕爆笑)
晓萌(忽然安静了几秒)：“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毕业了，还能不能继续玩音乐。
“但我们五个都很倔，谁也没提过'解散'两个字。
“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那段旋律，我们就还能聚在一起。
“以后……哪怕只是一次重聚演出也好，我也想把它完成。
(直播间突然安静了几秒)
弹幕：“呜呜呜泪目了，主唱青春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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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感觉这段好暖啊，王老师
牧时确实，想不到晓萌这么开朗也会焦虑啊
晓萌我偶尔也要“被救赎”一次吧
王菡这种情节真的让人觉得很安心
王菡不过……不要叫我王老师啦（笑）
晓萌编曲老师这是害羞了吗？
牧时编曲？
晓萌啊……不小心剧透了！不能说了，下播下播
海棠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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