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暑假里似乎根本没人找你玩吧，牧时……”海棠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根冰棍棒，眯着眼看太阳。他脚边放着个背包，里面是几瓶水、一包薯片，还有晓萌叮嘱一定要带的护膝
牧时正在整理耳机线，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大家都在忙，去哪玩啊?"
海棠哼了一声，把冰棍棒咬得咔咔响：“都快八月份了，足球训练早就结束了，还忙什么?”
“那你呢?”牧时终于抬头看他，“不也在参加了什么志愿活动吗?”
“那不是被迫的嘛……"海棠翻了个白眼，“而且我也没耽误练鼓。
"……你什么时候练的?”
“昨天晚上敲了十分钟膝盖。”
牧时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
“嗯，我听出来了。
就这样，他们踏上了上山的路
其实谁都没提"登山”，只是某天晓萌发了个朋友圈：
晓萌听说山顶的日落特别好看。
晓萌要是有人愿意陪我去，我可以唱歌。
王菡（秒回）我在高铁上，赶不回来，但我可以远程点歌。
理纱如果不太高，我可以试试。
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他们提前买了缆车票，一是怕理纱登不了太高；二是怕上去后累得下不来——尤其是晓萌，她说她上次爬山差点在半山腰瘫在地上。
阳光把山路晒得发烫，蝉鸣裹着热风滚过树梢。海棠背着包走在前面，帆布带子勒得肩膀发红，嘴里还在念叨：“早知道缆车要等这么久，还不如爬上去 ——”
“你忘了晓萌上次在半山腰瘫成面条？”牧时跟在后面，手里拎着晓萌嫌沉丢给他的吉他包，“而且理纱登不了高，缆车慢，她能舒服点。”
前面的晓萌突然回头，“谁说我瘫成面条了？我那是战略性休息！”她晃了晃手里的口琴，“等会儿到山顶，我吹《夏夜晚风》给你们听，保证比录音版还带劲。”
理纱轻轻“嗯”了一声，手里攥着瓶没开封的水，指尖在瓶身上划着圈。
缆车终于晃悠悠地来了，四人挤进去时，塑料座椅发出“吱呀”的轻响。
晓萌靠窗坐着，手机举得很高，镜头里框着远处的山脊线：“王菡，快看！这山长得像不像你上次画的谱表？”
手机里的王菡笑出了声：“像！就是少了几个音符——等会儿日落时，你站山顶唱歌，就当给谱子填歌词了。
海棠往嘴里塞了块饼干，碎屑掉在裤子上：“牧时，你说咱要是来山顶拍MV，会不会火？”
“先把新歌的鼓点练熟再说。”牧时低头整着耳机线，指尖碰到海棠的膝盖时顿了一下——这位置，正是他昨晚敲鼓点的地方。海棠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突然嘿嘿笑了两声，没再接话。
理纱的头发被吹风得贴在脸颊上，她没去捋，只是偏头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晓萌忽然凑过去，小声说：“别怕，我抓着你。”说着，悄悄握住了她垂在膝头的手。理纱的指尖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握了一下。
山上的风有点凉。缆车上山时，四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感觉像小时候一样。
晓萌靠窗坐着，一边拍照一边哼歌；理纱靠着她，眼睛看着窗外；王菡开了视频通话，手机架在中间的小桌上，像个临时成员；
牧时和海棠坐在对面，一个低头看地图，一个啃着零食。
“你不是理科生，能看懂吗？”海棠嘴里塞着面包，含糊地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排练的时候吗?”晓萌忽然问。
“当然记得。"海棠说，他把那口面包咽了下去，“你们弹错了一堆音，我还以为你们是在搞笑。
“你现在也是搞笑担当。"牧时淡淡地说。
“那你是温柔担当?"
“我是技术担当。”
“哦，那就是没担当。”
王菡从视频里插嘴：“我觉得我们都挺奇怪的，但奇怪的人凑在一起，反而刚刚好。
看着前面三人的身影，海棠忽然对牧时说：
“我似乎有点懂你说的'乐队就像家人'了。现在这种感觉，不就像家人吗?”
牧时点点头。
“嗯……当然，我是你爸..."
"你就非得让我在这么美的意境下骂你一句吗?"牧时说着，语气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
夕阳西下，他们在山顶坐下
晓萌拿出随身带的口琴，轻轻吹了几个音符，理纱拨动木吉他，轻声跟上。
牧时听着，打开录音设备，开始记录，海棠躺在地上，望着天空。
王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喂，别光顾着听，记得给我留档啊。”
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那段属于他们的旋律，在山巅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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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菡作者老登！
王菡为！什！么！我！没！有！出！镜！
海棠哎呀……不是让你“远程参与”了嘛？
王菡那能一样？
牧时体谅体谅，后面应该有你
王菡后面……我都觉得我被雪藏了。
牧时没事，你的贝斯技术已经进步很多了，马上就能一起演出了
海棠你这安慰太敷衍了啊
理纱牧时……你果然是温柔担当
海棠（大笑）你这个称号是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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