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
牧时（22:17）明天出来打羽毛球吗？最近找到一家便宜的球馆，有空调。
海棠（22:18）不去了，补一下作业，一套卷子都没写。
海棠（紧接着）你写了多少？
牧时（22:19）我也没写几套。
海棠（22:19）哦哦，那改天再约吧。
牧时（22:20）行。
海棠（OS）你作业写没写完我心里当然清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去自习室干什么？你不是在摸鱼，是在偷偷把时间省下来，好好做音乐吧。我不是擅长安排时间的人。感觉你每天有25个小时，作业、练琴、竞赛、打球什么都不耽误的节奏，我做不到。但我知道，有你在，我们就还有希望。你是那个能让我们都安心下来的人。”
牧时（OS）我知道你能猜出来我作业基本写完了。我不说，是不想让你太焦虑。你天天练球，还不是为了开学那个比赛。我们都在偷偷努力，又怕对方太累。不过……我也不是真的闲着。物理竞赛的题我一直在整，不是为了拿名次——不能被韩鸣那人看不起。同样……也答应了理纱，我想多腾出点时间，给音乐、给乐队。
牧时没说的：“其实我昨天还在琴房录了段新旋律，想改完作业那天弹给你听。”
海棠没说的：“我昨天练鼓的时候，试了你之前那段节奏型，感觉比之前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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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结束，两人各自关掉手机。
牧时不是那种会催人学习的人，但他知道，海棠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三十四套试卷，四天时间。”平均每天9套，但你肯定会写完。因为你是海棠。”
他有点心疼，但也没办法。
“我们都在赶时间。你是为了开学比赛，我是为了物理竞赛、还有乐队。我们都要腾出时间来，做我们真正想做的事。”
他关掉灯，在黑暗中轻声说了一句：“加油，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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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海棠，正趴在书桌前，手边堆着七八张写满的卷子，电脑开着，屏幕上是AI搜索记录。
“快了，再抄完这个语文就写完了……”他不是在抄答案，而是在抄作文。
“这能是我写的？太假了。”他边抄边嘀咕，然后在心里补了一句：“但为了早点写完，只能这样了。”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23:17
他揉了揉眼睛，又喝了口冰水提神。
“牧时那家伙……是不是也写到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着，又摇了摇头：“他肯定早就写完了，他就是那样的人。”
他没有答应牧时的邀请，不是不想，而是：“等我写完再说。我不想说‘我写完了’，结果第二天被你发现我在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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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猛干到凌晨三点，书桌上堆满了写完的卷子，眼睛布满血丝。他终于撑不住了，趴在桌上，一下子睡到了六点。
六点整，他忽然惊醒，大脑还处于“没写完”的焦虑状态，腿是麻的，身体已经自动开始收拾，准备爬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就在他准备脱衣服躺下时，门被推开了——
“哟，海棠，今天终于早起了一回，神清气爽吧？”
“要不要跟我去买菜？早上这会儿不热的。”
海棠一愣，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妈妈“不由分说”地拉出了门。
他们在菜市场转了一个小时，海棠的脚像飘着，脑袋像灌了铅一样。
他想反抗，但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只能在心里默念：
“我还能写完……我还能写完……”
回到家，他吃了点东西，然后一头栽到床上，一口气睡到了中午。
醒来后，他恢复了一点精力，下午迷迷糊糊地又写了两套卷子。
傍晚吃过饭，他用清水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一点。
可就在那一刻，他猛然意识到：
“老师说31号之前写完……今天29号，明天30号，也就是说——只剩两天多一点了？但还有20套卷子！”
他站在水池边，眼神逐渐凝固：
“这下真要一天10套了……”
他没有崩溃，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握紧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加油吧，海棠，你能行！”
他忽然觉得，周围充满了某种看不见的能量——不是超能力，是来自一种信念。
此时，坐在窗台旁练琴的牧时，忽然停下手中的拨片。
他抬头望向窗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超级赛亚人海棠吗？有点意思。”他轻声笑了笑。
他刚刚在上午写完最后一套英语卷子的作文，此刻正准备继续练习新曲子。
“加油吧，海棠。”他在心里说，“这件事是我唯一不能替你做的。”
他知道，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未来腾出空间。
不过那天晚上，在海棠准备向物理卷子猛攻的时候，牧时发来一份“物理卷试题精选”，配文“来不及全写就先写这些题，其他都简单……”他笑了一下。
“牧时啊……我果然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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