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牧时还在自习室写题。
窗外阳光很好,虽然是夏天,但也不是很热,风从玻璃缝里溜进来,在他耳边轻轻打了个转。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海棠发来的消息:
“牧时...救我......”
他看了一眼,没多想,合上卷子,收拾好东西就快步走出去,坐上了公交车。
海棠要足球训练,肯定在学校跑不了。
不过,到学校门口,他忽然想到什么,在药店里停了会儿,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
一进大门,他就远远看见海棠坐在球场边线上,低头揉着脚踝。
看见他来了,海棠招了招手。
牧时走过去,脸上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喷雾塞到他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脚扭了?”
“你天天踢球,不就这点事......”
海棠接过喷雾,在伤处喷了几下,动作很熟练。
“虽然已经及时处理过了,"他一边擦汗一边说,“但喷点药还是有用。
他顿了顿,语气低了些:“不过......至少两个星期不能训练。
牧时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坐在他旁边,望着球场上奔跑的少年们。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像是在试鼓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旋律。
——那一刻,他有点想弹吉他。
沉默了一会儿,海棠忽然轻声开口:
“想去琴房看看吗?”
牧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教学楼依旧安静地立在那里,像一座藏着所有情绪的旧仓库。
他点头,站起来。
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海棠,像是想起什么,嘴角扬起一点笑意,俯身扶住他的胳膊:
“走吧。”
两人一瘸一拐地穿过操场,朝教学楼走去。
阳光拉长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拖出一道温柔的轨迹。
琴房在三楼,门已经很旧了,推开会发出吱呀声。 他们边走边听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带着一点点夏天末尾的燥热。
到了琴房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
牧时推开门,灰尘在光里飘浮,像一首未响起的歌。
他习惯性地走到窗边,拿起贝斯试了两下音。
弦有些松了,他一边调音一边说:
“你上次说想找仓库练鼓的事......我考虑过了”
“真的?"海棠眼睛一亮,“你不会又打算自己搬设备吧?”
“你可以少踢点球,多动点脑子。"牧时没看他,只是低头拨弄琴弦。
海棠靠在窗边,忽然皱起眉:
“话说回来......这琴房好像比以前冷清了不少。”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里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
牧时没回答,只是把贝斯放回架子上,转头看向窗外
这时,海棠注意到门上贴着一张纸。
他走近几步,眯着眼看了几秒,声音低了下来:“牧时......你看这个。
门上贴着一张告示:
《旧校舍改造计划公示》
根据学校发展规划,本学期结束后,部分旧教学楼
空间将进行功能性调整。琴房区域或将纳入自习室
扩建范围。
改造时间待定,学生物品请于8月前完成清点。
教务处
海棠站在那里,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他本来以为琴房就是个“永远都在"的地方,就像球场、就像鼓棒、就像Kessoku一样。
但现在......
他忽然觉得脚踝还有点疼。
牧时也走了过来,看着那张告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李老师说的那个事是真的。”
“什么?"海棠抬头看他。
“我之前求他给我们开放琴房的时候他说过,琴房以后可能会被改掉一部分。但他也在争取保留。”
海棠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你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却不跟我说?"
牧时转身打开琴房的窗户,让风吹进来。
他低声说了一句:
“我不想让你太早担心。
风吹进琴房,带起窗帘的一角。牧时坐回琴凳上,随手弹了一段贝斯线,像是想确认这个地方是否还“活着”,
海棠坐在鼓凳上,靠着墙,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纹。
“你说......如果琴房没了,我们还能叫我们吗?”
牧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弹下去。“排练的地方很多,只要我们还在,就能。”
话是这么说,但那天下午,打工间隙,牧时就给李主任打了电话。
“李老师,琴房的事……您那里有准确消息吗?”
那边背景音很乱,但李老师声音很清楚,“我刚开完会,琴房的事还没定,现在不太方便……我在争取,回来有时间再跟你说。”
挂断电话后,牧时摇了摇头,不过暂时没有跟海棠联系——他也不希望海棠再焦虑。
不过他心里清楚,他们一定不会因此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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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萌感觉这几章一直都是你们两个人
牧时剧情需要嘛
海棠你觉得我补作业到凌晨三点多的事想让别人知道?
王菡我出去培训都能写完,你呢?
海棠你是谁啊……大学霸。。。
晓萌你好好休息吧,咱八月中旬开学
海棠???
海棠哦!我想起来了!老班说过是吧?
牧时呐……所以有什么事就这几天抓紧做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