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演出结束后，人群散去，音响收好，理纱和晓萌先回去了，夜风吹得有点发凉。
海棠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一边擦汗一边看着手机。他翻到牧时前几天发的教学视频，忽然皱起眉：
“等等......你那把米白色的贝斯不是一直放在学校吗?你怎么在家变出来这把蓝贝斯的？还有，你不是借给理纱的那把电吉他了吗？今天你用的那个黑琴是哪里来的?”
牧时刚把东西收拾清楚，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放下手中的音箱线。
“那个暗红色的是那把......这把黑的也是我的。”
“贝斯呢？也是两把？”
“嗯……木吉他也是。”
海棠看着他，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你家里不能有两台钢琴吧......”
“没那么夸张。"牧时平静地回答，“只有一台电子琴，扒谱用。
海棠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点头：“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缺钱了。”
海棠（OS）原来你以为我不懂这些，其实我只是懒得拆穿你。你说你想买声卡是为了录音教学，可我看你那个新麦克风，连支架都是定制的......你说你修效果器是为了理纱能用，可你连调试软件都下了三套。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你不光是为了乐队才花钱，也是为了“完美地做音乐”才花钱。
牧时（OS）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听起来很多余，但我只是想让每一次练习、每一段录音、每一首歌，都尽可能接近我想表达的样子。如果你们愿意继续唱下去、弹下去、敲下去，那么这些设备，就都不是浪费。
海棠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下次排练，带你的新贝斯来。”
“嗯。"牧时点点头，嘴角已经悄悄翘了起来。
夜风吹过广场，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还有人在录像，背景音乐正是他们刚才演奏的那段旋律。
当海棠把牧时的（部分）设备清单发到群里时，晓萌几乎是秒回：
晓萌???
晓萌你不是说你穷得连声卡都舍不得买吗?
晓萌原来你是"装穷"！！！
她立刻私聊牧时：
晓萌你居然藏了那么多设备！
晓萌我之前还以为你每天练琴是靠想象练出来的……
牧时(语音)……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想确保每次录音都能稳定发挥。
晓萌你这人啊……明明很认真，却总装出一副随便弹弹的样子。
晓萌下次排练我要专门录一段你的贝斯solo，就叫“牧时的秘密“
牧时(语音)把我名字消音就行，还有……经常破音对嗓子不好，你也该抽时间养养了。”
晓萌不用关心我啦……
后来，她还顺手在直播里提了一嘴：
“你们知道吗?我们乐队最神秘的人不是我们的编曲老师，是我们的贝斯手，对，就是那天演出抱一黑琴的”
“他家里藏着一个小型乐器店，而且从来没炫耀过!”
粉丝们疯狂刷屏：
“卧槽?隐藏大佬!”
“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凡尔赛?"
理纱看到群消息时，正坐在房间角落调音。她看了很久，然后轻轻笑了笑。
理纱怪不得你那天能马上借出一把电吉他……
后来，在一次排练中，她忽然对牧时说：“你的蓝贝斯听感比白那把更稳，低频部分也更清晰。”
牧时愣了一下，点头：“嗯，是我最近常练的那一把，拾音器不错。”
……
————————————————————
海棠大佬！回来琴借我玩玩……
牧时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理纱你这和山田凉有什么区别？
牧时理纱？你也看孤独……
理纱打住，回来再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