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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冬季日常

我们弹的不是摇滚

冬季日常

数学课的粉笔灰混着暖气的热意,在窗玻璃上结了层模糊的雾。牧时的冲锋衣搭在椅背上,棉线帽被他捏在手里转着圈,指尖无意识地跟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划动——其实没在听课,余光总瞟向斜前方的理纱。

她的黑色短风衣搭在桌沿,蓝色围巾叠得整整齐齐,压在《数学优化》上。笔尖在草稿纸上写着解题步骤,偶尔停下来,指尖在围巾边缘轻轻摩挲,像在找泛音的位置。当老师提问 “谁来解这道题”时,她的笔尖顿了顿,牧时几乎同时在草稿纸背面写下“令构造re^ax,再令f’(x)=0”,趁老师转身擦黑板,悄悄推了过去——那是物竞课上老师讲的方法,理纱学数竞,应该没有了解过。​

理纱低头看到那行字时,耳尖泛了点粉,扭头时刚好撞上牧时转回去的侧脸,棉线帽的绒毛蹭到耳根,像只受惊的小兽。​

下课后,后排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海棠的围巾扫掉了晓萌的笔袋,笔滚了一地,笔水差点溅到她的衣服上。

晓萌的纯白色羽绒服在座位上弹了弹,蓬松得像只雪球。她起身就去揪海棠的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这羽绒服可是新的。”​

“赔赔赔,”海棠举着双手讨饶,黑色外套的拉链在挣扎中滑开,露出里面的红色卫衣,“下次给你带奶茶还不行吗?多加珍珠!”​

王菡在两人中间轻轻一挡,她刚从办公室抱作业回来,额角还带着点薄汗:“别闹了,李老师在后门瞅着呢。”她弯腰捡笔,淡紫色的衣摆扫过地面,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这道题的辅助线可以这样做,晓萌你看……”​

晓萌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凑过去看王菡的草稿纸,纯白色羽绒服的帽子滑下来,露出毛茸茸的刘海:“哇王菡你注意力太神了!这都能想出来?”​

大课间的铃刚响,海棠就拽着牧时往走廊冲:“快点快点,热可可再不去就没了!”他的黑色羽绒服在人群里像个影子,牧时的白绿色冲锋衣跟在后面,棉线帽被风吹得歪到一边。​

理纱收拾好桌子,发现桌斗里多了袋润喉糖——是牧时放在那里的,包装上画着音符,和她的胸针同款。她捏着润喉糖走到走廊,正看见晓萌举着两杯热可可跑过来,纯白色羽绒服在阳光下亮得晃眼:“理纱!海棠请客,给你加了椰果!”​

王菡站在教室门口翻笔记,淡紫色风衣的领口沾了片雪花,她指着笔记上的和弦标记笑:“刚才那道题的思路,像这里的转调,从G调突然转到降B,是不是很妙?”​

五人挤在走廊的暖气片旁,热可可的甜香混着雪的清冷。海棠的黑色羽绒服上沾了晓萌蹭过来的可可渍,晓萌的纯白色羽绒服袖口沾了点粉笔灰,王菡的淡紫色风衣口袋里露出半张乐理笔记,理纱的蓝色围巾被风吹得缠上了牧时的棉线帽的两只脚。​

当上课铃再次响起时,牧时帮理纱解开围巾的结,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两根琴弦轻轻相撞。理纱低头说了声“谢谢”,转身走进教室时,蓝色围巾的一角在风中轻轻飘,像个未完的音符。​

翌日,琴房的暖气片总像在偷懒,热意刚够烘暖靠窗的半张桌子。

牧时背着贝斯进来时,冲锋衣上还沾着雪粒,他摘下棉线帽,发梢结着层细霜,往暖气片上一靠,帽檐的积雪就化成小水珠,顺着滴在地板上。

“早啊牧时!”晓萌像颗白球似的撞进来,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只露出双眼睛,手里还攥着袋烤红薯,“刚在外面跟卖红薯的大爷砍价,赢了!”她把红薯往谱架上一放,白羽绒服的袖口蹭到琴键,沾了点灰,自己浑然不觉。

牧时正用擦琴布擦贝斯弦,“穿白的,不怕洗不掉?”

“脏了就扔洗衣机嘛!”晓萌剥开红薯皮,热气腾得窗户上结了层雾,“再说了,好看最重要!”

话音刚落,海棠裹着黑色羽绒服挤进来,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印着校队标志的卫衣:“冻死爷了!”

他把鼓棒往暖气片上一敲,雪从羽绒服下摆簌簌掉。

“理纱和王菡呢?再不来我红薯就吃完了——”晓萌嘴里塞着烤红薯,含糊地问。

“在这。”理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黑色短风衣,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围巾在下巴处打了个松松的结,垂在风衣前襟,像两抹流动的蓝。

手里提着个保温杯,放在牧时旁边的桌子上:“给你带的姜茶,昨天你咳嗽了。”

牧时的耳尖在棉线帽下悄悄红了,低声道了谢,指尖碰到保温杯时,温温的刚好漫过冰凉的指节。

王菡最后进来,淡紫色风衣的下摆沾了点雪,她抖了抖衣摆,把怀里的习题册往桌上一放:“刚在教务处帮李主任搬试卷,来晚了。”她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晓萌羽绒服上的灰,“晓萌,你左胳膊沾了片灰,像只白兔子挂了片叶子。”

晓萌“哎呀”一声,抓着手边的乐谱就蹭:“帮我擦擦,帮我擦擦!”

理纱笑着拍开她的手:“别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块湿巾,替她擦掉那片灰,“下次再疯,就让海棠把他的黑羽绒服借你穿。”

“别啊!”海棠正啃着红薯,含混不清地喊,“我这羽绒服可是‘战损纪念款’,上次踢球蹭的泥还在袖口呢!”

排练时,琴房玻璃凝了层白雾,把外面的雪天隔成毛茸茸的梦。

牧时脱了冲锋衣,里面是件浅灰色毛衣,手指在贝斯弦上跳跃时,棉线帽被他随手放在谱架上,帽檐的绒毛蹭到理纱的吉他包——她的包上挂着个蓝色绒球,和围巾同色。

理纱按泛音的指尖有点僵,弹错了个音,自己先红了脸。牧时的贝斯根音轻轻顿了半秒,等她调整,等她重新弹出泛音时,他的根音突然加了点暖色调,像给那声泛音垫了层软绒。

晓萌唱到副歌时,声音突然打了个颤,不是跑调,是冻的。王菡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暖宝宝,撕开包装塞给她:“贴在毛衣里,别直接贴皮肤。” 晓萌刚把暖宝宝塞进衣服,就被海棠的鼓点逗笑——他嫌羽绒服太厚,打鼓不方便,脱了外套只穿卫衣,此刻正缩着脖子敲军鼓,像只圆滚滚的企鹅。

休息时,雪已经停了。五人挤在暖气片旁分吃剩下来的烤红薯。晓萌的白羽绒服上沾了点红薯泥,她自己没发现,理纱用指尖替她拈掉时,牧时刚好抬头,目光撞在一起,又像被暖气片的热气烫到似的,各自转开了视线。

晓萌的白羽绒服格外显眼,喊着“明天带火锅底料来煮关东煮”;海棠拽着王菡风衣袖子,跟她讨教数学题,影子在雪地上被拉得很长。

夕阳把琴房的白雾染成橘色时,雪又开始下了,琴房的玻璃雾蒙蒙的,像蒙着层没擦净的松香。牧时穿上冲锋衣,戴好棉线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却在他的琴包上发现那抹蓝——理纱围巾忘拿了。

“理纱!”他追出琴房时,蓝色围巾搭在臂弯里,被风吹得扬起一角。理纱回头时,他刚好递出围巾,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像琴弦轻颤。

“谢谢。”理纱接过围巾,却没立刻围上,反而往牧时颈间绕——“我家还有一条。你戴着吧。”

他的棉线帽被雪打湿,耳尖冻得发红。围巾绕到第三圈,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蓝与灰的布料缠成个结,像琴房里没拆的谱架。

远处,晓萌举着手机偷拍,白羽绒服在雪地里亮得晃眼;海棠戳着王菡的风衣袖子,数学题早抛到脑后;王菡推眼镜,嘴角扬着看破不说破的笑。

牧时看着这道蓝影,忽然觉得这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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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萌大夏天更冬季日常还是有点奇怪。

海棠对啊对啊,根本没那种感觉

作者(卑微)那你们就存到冬天再看嘛,毕竟一天不能不更新啊

牧时所以还有主线吗?

理纱我们这部小说有过主线吗?

作者(卑微)理纱正解!我们的时间线就是主线,没有太复杂的矛盾和冲突,才是轻小说最大的看点!

海棠分明是你自己写不明白长线叙事

作者(卑微)看破不说破嘛……

牧时不过,我们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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