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6 月 7 日，高考第一天。

考场外，赵鹿鸣递给栀年一瓶冰矿泉水：“放心，他会出现。”林羡也来了，把一枚创可贴贴在栀年指尖：“别紧张，你的贝斯手不会缺席。”最后一科英语，开考前五分钟，沈放穿着校服冲进考场，坐在栀年斜后方。

他朝她做口型：“等我。”

6 月 8 日 17:00，考试结束。

校园广播放《晴天》，全校大合唱。

栀年随着人潮走出考场，看见沈放站在香樟树下。他瘦了一圈，左耳多了一颗黑色耳钉。

栀年跑过去，被他抱了个满怀。“宋栀年，”他说，“我有话——”“先别说。”栀年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先抱一会儿。”

夜幕降临，操场亮起了路灯。

沈放牵着栀年走到升旗台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志愿草表，我只填了一个城市。”

纸上第一志愿：北京林业大学（离中央音乐学院最近）。

第二志愿：北京工业大学（离第一志愿 3 公里）。

第三志愿：北京联合大学（离第二志愿 2.9 公里）。

栀年笑出眼泪：“那我就填对面。”

沈放：“什么对面？”

“你唱民谣，我做园林，中间隔一条马路。”路灯下，沈放捧住她的脸：“宋栀年，我可以吻你吗？”

栀年踮脚，亲在他下巴：“可以。”沈放低头，吻落在唇角。

很轻，像栀子花落在湖面。

【配角彩蛋】

同一时间，林羡在天台喝掉赵鹿鸣带来的冰可乐。

赵鹿鸣：“赌约生效，明早五点，日出。”

林羡：“幼稚。”

却悄悄把闹钟设成 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