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刘耀文和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无形的电流噼啪作响。
“她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刘耀文硬邦邦地补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领地意识。
李姐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公事公办地点点头:“行,尽快。协议签好给我。” 她留下文件,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门关上,短暂的沉默后,风暴酝酿。
“叫‘林曦’怎么样?” 马嘉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他拿起笔,在刚才被我涂鸦的笔记本空白页上,流畅地写下两个清雅的字,“林,取意森林,自然安宁。曦,晨光,充满希望。和你……很契合。” 他抬头看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温和的征询。
“林曦……” 我轻声念了一遍,确实好听,带着森林晨光般的清新感。
“林曦?文绉绉的,酸!” 刘耀文立刻嗤之以鼻,他一把抓过旁边我用来涂鸦的铅笔,在另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划拉出两个字,然后“啪”地把纸拍到我面前,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霸道,“叫‘刘小星’!简单好记,还点题!‘星星’的‘星’!”
刘小星?!
我看着纸上那三个张牙舞爪的字,再看看马嘉祺笔下清隽的“林曦”,一时语塞。
马嘉祺脸上的温和笑意淡了下去,他推了推眼镜,看向刘耀文,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凉意:“耀文,名字是她的,不是用来‘点题’的。而且,‘刘’姓,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刘耀文梗着脖子,毫不退让地瞪回去,“老子捡到的!老子罩着的!跟我姓天经地义!”
“捡到?” 马嘉祺轻轻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眼神却锐利起来,“耀文,需要我提醒你,是谁第一个发现她能量耗尽缩在音响后面发抖?又是谁先提出把她带回来的?”
“那又怎样?后来是谁天天守夜?谁胳膊差点被砸断?” 刘耀文的声音拔高了,带着火药味。“所以,你觉得冠上你的姓,是论功行赏?” 马嘉祺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空气紧绷得快要爆炸。我夹在中间,看着纸上风格迥异的两个名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林曦好听但好像缺了点什么,刘小星……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而且,跟谁姓?这简直是个送命题!
“我……我……” 我试图开口缓和。
“你闭嘴!” 两人同时转头,异口同声地对我吼道。
我被吼得一缩脖子,彻底不敢吱声了。
“冠名权战争”正式打响,并且迅速从休息室蔓延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晚饭时间,马嘉祺将一碗熬得软糯香甜的南瓜粥推到我面前,状似无意地说:“曦曦,小心烫。”
我拿着勺子的手一抖。
对面正在啃鸡翅的刘耀文立刻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什么西西?难听死了!小星,吃这个!” 他把一个最大的炸鸡腿不由分说地夹到我碗里,油光蹭到了碗边。
我:“……”
练舞室,我坐在角落喝水。刘耀文练完一段高强度的solo,汗流浃背地走过来,直接把毛巾丢到我头上,盖住我大半张脸,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喘息:“喂,小星,毛巾拿好,一会儿给我。”
我刚把毛巾从脸上扒拉下来,马嘉祺清冽的声音就响起了:“曦曦,帮我拿一下那边的水杯好吗?谢谢。” 他刚结束一段流畅的现代舞,气息平稳,目光温和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