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后的星光

演唱会前的最后一次联排结束时，后台的时钟刚跳过午夜十二点。我抱着膝盖坐在专属角落的网边，看着刘耀文和马嘉祺在远处核对流程表，翅膀尖忍不住泛起暖黄的光。练了整整半个月，明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刻，掌心的草莓糖纸被我捏得发皱。

“还没睡？”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他手里拿着件叠好的黑色连帽衫，轻轻披在我肩上，“明天要早起，去休息室躺会儿。”我摇摇头，指着网上挂着的彩带：“再练一次听声辨位吧，刚才彩排时总反应慢半拍。”

刘耀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练什么练，”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哗啦啦倒出一堆零食，“明天开场前给你扔十颗石子，保证比现在灵。”袋子最底下滚出个兔子形状的暖手宝，他踢了踢我的脚踝：“拿着，别冻感冒了影响发挥。”

休息室的沙发被拼成临时小床，马嘉祺把吉他放在枕边，“睡不着的话就听我弹琴。”他指尖拨出熟悉的旋律，正是教我控光时弹的那首曲子。我蜷起腿，翅膀轻轻搭在沙发边缘，暖手宝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和着吉他声慢慢催出睡意。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替我掖了掖衣角，薄荷味和淡淡的松香在鼻尖萦绕。

演唱会当天的后台比平时热闹十倍。化妆师在给成员们做造型，服装师抱着亮片西装来回穿梭，脚步声、说话声、道具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团乱麻缠得我耳朵发紧。刘耀文把我拉到角落，往我口袋里塞了把软糖：“记住流程，观众入场时躲在侧台幕布后，第一首歌结束后去道具间待着。”他手指在我翅膀上轻轻敲了敲，“别紧张，掉链子就罚你吃柠檬味软糖。”

开场铃声响起时，我紧贴着侧台的黑色幕布站定，指尖抠着布料数心跳。台下传来山呼海啸的欢呼声，震得地板都在微微发颤。翅膀尖不受控制地冒起粉光，我赶紧按马嘉祺教的方法，想象光在翅膀缝里睡觉，果然慢慢暗了下去。

第一首歌的鼓点落下时，刘耀文在舞台上翻了个漂亮的侧手翻，目光却精准地扫过我藏身的方向。我看见他嘴角勾起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在说“别怕”。马嘉祺的和音温柔地漫过全场，我跟着旋律轻轻调整呼吸，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工作人员来搬备用话筒。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矮身钻进旁边的道具箱后面，翅膀紧紧贴在后背，连呼吸都放轻了。等脚步声走远，才发现手心已经沁出冷汗。原来那些天绕着网跑的每一圈，听着吉他声练的每一次控光，都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保护自己的铠甲。中场休息时出了点小意外。升降台的机械声突然变得异常，我正在道具间整理彩带，听见刘耀文在对讲机里喊“暂停检查”，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心脏猛地一缩，翅膀不受控制地展开，粉光瞬间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