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晞！”刘耀文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他逆着光冲过来，脸上还带着舞台妆的亮片，“别出来！升降台出问题了！”我却看见他身后的桁架在微微晃动，上面挂着的追光灯电缆松了半截，正摇摇欲坠地往他头顶落。

没时间思考，我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往旁边扑。电缆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火花溅起来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用翅膀护住他的后背。布料被灼出个小洞，翅膀尖传来轻微的刺痛，却没像想象中那样慌乱。

“你疯了！”刘耀文扳过我的肩膀，眼睛红得吓人，手指颤抖着碰了碰我焦黑的翅膀边缘，“谁让你冲出来的？不知道会受伤吗？”他的声音发哑，却把我往安全的地方推了推，自己挡在前面盯着晃动的桁架。

马嘉祺抱着吉他跑过来时，正好撞见这幕。他没多问，先从口袋里摸出药膏，蹲下来轻轻抹在我翅膀的伤口上。“很勇敢，但下次不许这样了。”他的指尖很轻，药膏带着清凉的薄荷味，“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练习。”

故障排除后，演唱会继续。我躲在侧台看他们返场，刘耀文在唱rap时，目光总往我这边瞟，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偷偷探出头。马嘉祺弹钢琴时，特意加了段我们练控光时的旋律，我知道那是在告诉我“别担心”。

散场后，后台弥漫着香槟和汗水的味道。刘耀文把件印着翅膀图案的卫衣扔给我：“奖励的，以后穿这个练跑，摔了也不疼。”他耳朵尖有点红，转身时差点被电线绊倒，引得马嘉祺低笑出声。

马嘉祺则把满满一袋碎钻放在我面前，里面混着颗最大的星星形状的亮片。“现在可以让它们随便亮了，”他笑着说，“因为你已经学会，什么时候该发光，什么时候该保护自己。”

我捧着碎钻，感觉翅膀在后背轻轻舒展，粉色的光温柔地洒满整个角落。那些绕着网奔跑的夜晚，跟着吉他声控光的黄昏，还有被薄荷味怀抱接住的瞬间，都变成了翅膀上最坚硬的羽毛。

刘耀文靠在墙上吃软糖，马嘉祺在收拾吉他，月光从通风口钻进来，落在我们三个身上。我忽然明白，所谓成长，从来不是一个人变得无坚不摧，而是知道有人会在你摔倒时接住你，在你迷茫时指引你，然后带着这些温暖，慢慢学会自己站稳、自己飞翔。

翅膀尖的光轻轻晃了晃，这次我没有刻意收敛。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光芒，从来不需要躲藏——就像他们眼里的星光，永远为我亮着。唱会结束后的一周，后台的网边角落多了个半人高的玻璃罐。刘耀文说这是“星光收集罐”，每天把排练时掉落的亮片、未拆封的软糖和用剩的琴弦丢进去，罐子很快就堆出了星星点点的光泽。

我蹲在罐边数亮片时，马嘉祺抱着新换的琴弦走过来，吉他盒上还贴着演唱会那天的彩带。“明天要去录音棚，”他把一张乐谱放在我面前，上面用铅笔标着新的控光提示，“这次要配合录音时的节奏练光效，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刘耀文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手里举着个迷你手电筒，啪地照在我翅膀上。“看，这样在暗房里也能定位，”他得意地晃了晃手电筒，尾端挂着颗兔子形状的挂坠，和上次的暖手宝是同一个系列，“以后录深夜场再也不怕你找不到调音台了。”

录音棚的隔音墙很厚，把外界的喧嚣都挡在了门外。马嘉祺坐在麦克风前试音时，我靠着调音台的角落练习光效——他唱到高音时翅膀泛出暖白光，低音时就收出细碎的银闪，光斑落在录音棚的声波图谱上，像在跟着旋律跳舞。

“不错啊，”刘耀文趴在调音台上啃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比上次在道具箱后发抖时强多了。”他忽然把苹果核精准地投进垃圾桶，“不过上次你扑过来拽我的时候，光效亮得像应急灯，帅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