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江若挽被吓得魂飞魄散，想都没想，直接把手里的“千机剑”连鞘甩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
“咚！”一声闷响，剑鞘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腐土獾那湿漉漉的鼻子上！
“嗷——！”腐土獾痛苦地嚎叫起来，鼻子显然是它的弱点，立马缩回地里，只留下一个泥坑。
这时，柳若寒刚解决了大部分影爪猴，转身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讶异。但他动作没停，反手一刀刺进地面，灵力透入，地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哀鸣，之后再无声息。
战斗很快结束，林间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
江若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心脏砰砰直跳。他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再看看旁边收刀而立、气息平稳的柳若寒，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危险和身边人的强大。
柳若寒走到那只被江若挽“击退”的腐土獾钻出的洞旁，瞧了瞧，又看向江若挽手里毫无反应的千机剑。
“运气不错。”他淡淡说道，也不知是说江若挽砸得准，还是那腐土獾刚好钻出来。
江若挽：“……”谢谢啊，真有被安慰到。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又清理了几波妖兽。江若挽还是帮不上大忙，但在柳若寒武力的庇护下，他偶尔的“灵光一现”也能派上点用场——比如用找到的刺激性草药混合烟雾熏跑了一窝腐土獾，又比如用绳子和小陷阱绊倒一只追他的影爪猴（虽然最后还是靠柳若寒补刀）。
两人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但至少，柳若寒不再完全无视江若挽那些“奇怪”的想法，偶尔会听他说完，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选择更直接的方式。
这天，镇上最后一只捣乱的妖兽被清除。镇长千恩万谢，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招待他们。
回宗门的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若挽看着走在前面的柳若寒挺拔却孤冷的背影，又摸了摸腰间毫无反应的千机剑，忍不住叹了口气。
“喂，十三郎，”他快走两步，与柳若寒并行，“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仙啊？”
他觉得管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叫师弟很别扭，也很没礼貌。
柳若寒脚步未停，目视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在江若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清冷的声音才响起：
“道非一途。剑不利，尚有它法。”
江若挽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柳若寒冷硬的侧脸。
这是在安慰他？还是仅仅陈述一个事实？
他还想再问，柳若寒却加快了脚步，明显不想再多言。
江若挽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千机阁那惊险一刻，想起师娘温柔的怀疑，想起自己体内莫名其妙的“逍遥入”和忘忧丹，想起那个神秘莫测的扶忧主和蓝衣人……
前路迷雾重重，但他似乎稍微抓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不同于常规修仙的、独属于他江若挽的歪门邪道。
他握了握腰间的千机剑，虽然它还是没反应。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回去再说，大不了继续抄门规！”
少年的身影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一步步走向那座云雾缭绕的仙山。危机并没有解除，反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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