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血迹到洞口就消失了!人肯定在里面!”亲卫的声音带着急切。
一身玄甲未卸、满面寒霜的南恒,在亲卫的簇拥下,如同杀神般出现在洞口!他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带着搜寻无果的焦灼和一种即将面对未知的暴戾。他一挥手,两名亲卫立刻上前,警惕地拨开洞口的藤蔓。
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暗红的余烬,散发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暖意和呛人的烟味。昏暗的光线中,南恒如刀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洞内深处一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
火光余烬的微光下,那幅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眼底,也瞬间焚毁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角落的石壁下,上官鹤背靠着冰冷的岩石,依旧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上面缠绕着刺目的白色布条。而他怀中,紧紧地、毫无缝隙地拥着一个同样只穿着贴身素色小衣和亵裤的女子-宋一梦!
她蜷缩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散乱的长发铺陈开来,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恬静,似乎仍在沉睡。她纤细的手臂,
她蜷缩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散乱的长发铺陈开来,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恬静,似乎仍在沉睡。她纤细的手臂,甚至无意识地环在上官鹤劲瘦的腰侧!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肌肤相亲,上官鹤强健的手臂如同铁箍般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地上散落着他们湿透的、尚未完全烘干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汗味和一种..刚刚熄灭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暖昧气息!
这哪里是“保护”?这分明是...是抵死缠绵后的相拥而眠!
轰!!!
一股比北境寒风更冷冽千倍、万倍的寒意,混合着被至亲至信之人彻底背叛的滔天怒焰,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在南恒的胸腔中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混账!”南恒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剧痛焚烧殆尽!他怒吼一声,如同暴怒的雄狮,几步冲到近前,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蕴含着暴怒的一拳,狠狠砸向上官鹤毫无防备的后背!
“砰!”
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在山洞里回荡!
本就虚弱不堪、强撑了一夜的上官鹤,被这蕴含着内劲的沉重一击打得猛地向前扑倒!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下冰冷的岩石!而他怀中紧紧护着的宋一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把他抬回去!”南恒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锁进东宫地牢!孤要亲自审问!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必须亲耳听到上官鹤的解释!必须弄清楚这山洞里,这紧紧相拥的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侍卫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的上官鹤。
南恒的目光这才转向依旧蜷缩在岩石上、裹着玄色外袍、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宋一梦。她眼中残留的惊恐和泪水,像针一样刺着他。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动作粗暴,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将她冰冷颤抖的身体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
“回府!”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山洞,将她塞入等候的马车。自始至终,没有再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马车内,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南恒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刺骨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