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深处,地牢阴冷潮湿。
上官鹤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墙上,脸色灰败,唇边血迹未干,依旧昏迷不醒。太医匆匆赶来,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势,又查看了他左臂的伤口,眉头紧锁。
“如何?”南恒负手而立,站在牢门外,声音冰冷,目光却紧紧盯着太医的动作。
太医躬身回禀:“回殿下,上官大人外伤不轻,内腑也受了震荡。但最凶险的是左臂这毒伤…”他指着那狰狞的伤口,“此毒甚是猛烈,若非…若非有人及时将大部分毒血吸出,恐怕上官大人早已…神仙难救。”太医的语气带着一丝后怕和不易察觉的敬佩。
吸出毒血?!
南恒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瞬间闪过宋一梦那微微红肿、沾染着暗红血渍的唇瓣!是她?!是她不顾危险,为上官鹤吸出了毒血?!一股强烈的、如同毒虫噬心般的妒忌和酸涩,猛地冲上南恒的心头!比看到他们相拥而眠更让他难以忍受!他的女人,竟然用唇去碰另一个男人的伤口?!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通报,宋一梦不顾阻拦,执意求见太子。南恒眼中寒光一闪,命人放她进来。
宋一梦换上了干净的衣裙,脸色却依旧苍白,眼中带着未散的惊恐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倔强。她走进地牢,第一眼就看到被铁链锁在墙上、昏迷不醒、唇边染血的上官鹤,心猛地一揪!
“殿下!”她扑到牢门前,声音带着哭腔,“您听我解释!昨夜我们掉下悬崖,上官鹤为救我身中毒箭!是我…是我帮他吸出毒血!我们浑身湿透,快要冻死…他发誓绝不会伤害我…我们只是…只是为了取暖活命!他…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守了一夜!您不能这样对他!”
南恒猛地转身,一步步逼近宋一梦。她为上官鹤辩解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在火上浇油!他看着她眼中对上官鹤的关切和维护,那份从未对他展露过的、带着鲜活情绪的焦急…妒火彻底焚烧了他最后的理智!
“取暖?活命?”南恒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猛地伸手,一把攫住了宋一梦纤细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睛!“用嘴吸出毒血?脱光了抱在一起取暖?!宋一梦!你当孤是三岁孩童吗?!”
他的力道极大,捏得宋一梦下巴生疼,泪水瞬间涌出。
“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她的话还未说完。
南恒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宣告主权的暴戾,滚烫而充满怒意的唇,狠狠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解释和呜咽!
“唔…!”宋一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徒劳地挣扎着。这个吻,充满了掠夺和惩罚的意味,没有丝毫温情,只有被侵犯的屈辱感和浓重的血腥味(来自他捏她下巴时她咬破的唇)!与她记忆中那个清朗温柔的太子判若两人!
许久,南恒才喘息着放开她,看着怀中人红肿的唇瓣和盛满泪水、充满惊惧和屈辱的眼睛,心中的怒火和占有欲并未平息,反而更加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