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第五章:庙会的章鱼烧与丢失的发簪
江户的夏夜总是被庙会的烟火点亮。姜筱跟着万事屋三人来到浅草寺时,人流已经像潮水般涌过仲见世通,纸灯笼的暖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混着烤仙贝和糖苹果的甜香,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银桑!我要吃那个!” 神乐拽着银时的衣角,指向远处冒着热气的章鱼烧摊,双马尾随着蹦跳扫过银时的手背。定春跟在后面,舌头耷拉到地上,口水差点滴在一个穿浴衣的小女孩脚上。
银时拍开她的手:“自己去买,我要去看捞金鱼。” 他怀里揣着今天刚赚的零花钱,是帮隔壁老太太找走失的鹦鹉赚的,此刻正叮当作响。
新八推了推眼镜,看着手里的庙会地图:“可是银桑,我们是来执行委托的啊。” 委托是傍晚时一个穿和服的妇人送来的 —— 她女儿参加庙会时弄丢了母亲留下的发簪,据说发簪上镶着的珍珠能映出萤火虫的光。
姜筱的感知里,庙会的能量像打翻的调色盘 —— 小贩的吆喝声里藏着铜臭味的能量,孩子们的笑声带着跳跳糖般的活力,而远处武士腰间的佩刀则散发着沉静的冷光。她跟在三人后面,手里提着神乐塞过来的棉花糖,粉色的糖丝沾在指尖,甜得发腻。
“我说,发簪到底长什么样啊?” 银时蹲在捞金鱼摊前,手里的纸网已经破了三个,却连一条小金鱼都没捞到。摊主在旁边看得直着急,手里的蒲扇扇得更起劲了。
“委托人说是白玉珍珠的,簪头刻着樱花。” 新八翻着笔记本,“她说最后看到女儿在章鱼烧摊附近,后来人太多就走散了。”
神乐突然从章鱼烧摊后面探出头,嘴里塞满了丸子:“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卖发簪的摊子!会不会是被人捡走卖掉了?”
四人挤过人群来到饰品摊前,摊主是个戴头巾的天人,触角上还缠着彩色的丝带。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发簪,有镶着人造宝石的,有刻着浮世绘图案的,却没有委托人描述的白玉珍珠款。
“没见过哦。” 天人摇了摇头,触角上的丝带晃了晃,“不过刚才有个穿蓝浴衣的小姑娘来过,手里攥着个东西,好像就是珍珠的。”
姜筱的感知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 —— 像被水浸湿的棉线,带着珍珠特有的温润,正从庙会深处传来。她顺着能量源望去,看到一个穿蓝浴衣的小姑娘正蹲在许愿墙前,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边好像有线索。” 姜筱指了指许愿墙的方向。
银时立刻扔掉手里的破纸网:“总算有线索了,再找不到委托人就要扣钱了。” 他迈着大步穿过人群,浴衣的下摆被风吹得鼓鼓的。
小姑娘看到有人过来,慌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神乐蹲下来,递过去一个章鱼烧:“我叫神乐,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她的能量像温水,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 —— 掌心里躺着一支白玉珍珠发簪,簪头的樱花雕刻精致,只是珍珠上沾了点泥土。“这是我在章鱼烧摊下面捡到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还给失主,可是找不到人……”
原来小姑娘的母亲也有一支相似的发簪,去年因病去世了,所以她看到丢失的发簪就想赶紧还回来,却被庙会的人流冲散了。姜筱的感知里,她的能量带着淡淡的忧伤,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却在提到母亲时泛起温柔的涟漪。
“那我们一起找失主吧!” 新八推了推眼镜,突然变得干劲十足,“委托人说她女儿穿粉色浴衣,手里拿着兔子灯笼。”
于是五人(加上定春和那只三花猫)开始在庙会里穿梭。银时一边抱怨 “早知道就不来了”,一边却在看到穿粉色浴衣的人时第一个冲上去询问;神乐把剩下的章鱼烧全分给了小姑娘,自己啃起了定春的狗粮;新八则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姜筱跟在后面,看着银时的能量在抱怨中变得越来越活跃,像被点燃的篝火。当他们终于在烟花大会的人群中找到那个焦急的母亲时,银时正举着发簪,对着烟花的光检查珍珠有没有损坏,神情专注得不像平时的他。
“谢谢你们!” 母亲接过发簪,眼眶通红,“这是我婆婆留给我的,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她塞给银时一个信封,里面的钱比委托费多了不少。
银时却只抽了一张,把剩下的推回去:“我们万事屋按规矩收费,多的不用。” 他转身就走,浴衣的下摆扫过地上的烟花碎屑。
回去的路上,神乐已经趴在银时的背上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 “章鱼烧”。新八看着手里的零花钱,突然笑了:“其实庙会还挺有意思的,对吧银桑?”
银时没说话,只是把神乐抱得更稳了些。姜筱的感知里,他的能量像被月光晒暖的泉水,温柔而坚定。三花猫跳上他的肩膀,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脚步轻轻作响,与远处的烟花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江户夏夜最动人的旋律。
走到万事屋门口时,银时突然停下:“明天早上,红豆饭管够。”
姜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说。她抬头看向夜空,最后一朵烟花正在绽放,金色的光点像星星一样落在银时的银发上,闪着细碎的光。她知道,在这个看似懒散的武士心里,藏着比谁都温暖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