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他对着通讯器开口，“把隔壁的床也挪到这间客房，再加一套洗漱用品。”
“老爷是打算让他们住一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了然，“也好，彼此熟悉的气息或许能让他们更安稳些。”
布鲁斯嗯了一声，关掉监控画面。
“哟，老头子又在偷看客人？”杰森视线扫过空荡的监控屏，“怎么，另一个世界的我睡姿很难看？”
提姆已经打开了医疗舱的参数面板，推了推眼镜：“检测到他们的生物电信号都很稳定，但【辛里克】的心率比常人快15%，【杰森】的肌肉始终处于微紧绷状态。”他顿了顿，“或许我们该换种方式接触。”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通往客房的走廊。杰森立刻会意，抓起桌上的两杯黑咖啡，冲提姆扬了扬下巴：“走，让他们见识下，这个世界的咖啡可不用生锈的行军壶煮。”
——
客房门被推开时，【辛里克】正把令牌塞进怀里，【杰森】则猛地从床上弹起，手瞬间摸向枕头下——那里本该有把拆了膛的手枪，此刻却只有空气。
“放松点，”杰森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笑容里带着点戏谑，“这里的客房没藏氪石炸弹。”
提姆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两盘三明治：“阿尔弗雷德做的，加了培根和煎蛋。”他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房间里那张临时加进来的床上，“看来你们昨晚睡得还行？”
【杰森】没理他，视线死死盯着杰森——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那道如出一辙的疤痕，连挑眉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他忽然嗤笑一声：“看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辛里克】已经站起身，接过提姆手里的三明治：“谢谢。”他咬了一口，温热的面包混着培根的油脂香在舌尖散开，让他想起中东沙漠里，【杰森】用三块砖头支着锅底煮的那锅糊糊——那时他们总说，等战争结束就去纽约吃真正的三明治。
“医疗舱准备好了。”提姆看向【辛里克】，“布鲁斯说跨维度辐射可能会残留，需要做个全面扫描。”他注意到【辛里克】的目光落在杰森身上，补充道，“你们可以一起去，医疗舱够大。”
【杰森】扯了扯【辛里克】的袖子，低声道：“别信他们的鬼话，谁知道那机器会不会把我们传送回废墟。”
“不会的。”【辛里克】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杰森】手背上的旧伤，“他们没必要骗我们。”
杰森把咖啡放在沙发旁的小桌上，自己先喝了一口：“放心，那机器最多让你疼得骂娘，还没本事搞跨维度传送。”他看向【杰森】，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再说了，真出事，我帮你揍提姆——这小子调设备总爱把麻醉剂开最大。”
【杰森】挑眉：“你也讨厌他这点？”
“不然呢？”杰森嗤笑，“上次我手臂中了几弹，他硬是把我按在医疗舱里睡了十个小时，醒来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植物人。”
两个杰森的目光在空中撞了撞，忽然都笑了。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莫名的默契——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提姆的“过度谨慎”都一样让人头疼。
【辛里克】看着这一幕，胸口的疤痕忽然不那么疼了。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温热的杯壁熨帖着指尖：“走吧，检查完了，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战术室有没有模拟中东沙漠的场景。”
“当然有。”提姆眼睛一亮，“我最近刚更新了刺客联盟的训练场数据，你要不要试试？”
【辛里克】点头，刚迈出一步，就被【杰森】拉住了。
“等等。”【杰森】从沙发缝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刀——是昨晚藏起来的，“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杰森看到那把刀，忽然笑了：“看来你也喜欢这玩意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只是新得多，“诺，换这个，那把都快锈成废铁了。”
【杰森】盯着那把新刀，迟疑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指尖触到光滑的金属表面时，他忽然想起在中东，辛里克总说他的工具太旧，下次见面要送他一把振金的。
“走了，杰伊。”【辛里克】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
【杰森】嗯了一声，跟在后面。路过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又看了看并排走在前面的提姆和【辛里克】，忽然觉得，或许这个世界的阳光，真的能晒透那些积在骨子里的寒气。
杰森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对提姆低声道：“喂，你说，我们要不要赌一把？赌他们会在战术室把模拟训练场拆了？”
提姆推了推眼镜，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弧度：“我赌【辛里克】会赢，你呢？”
“那我赌【杰森】。”杰森耸耸肩，“毕竟，我们可是杰森·托德。”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有点太好了吗？B肯定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们。”提姆笃定的说。
“问问他不就得了。”杰森随意的回他，目光还停在前面的两个身影之上，他们并肩而立，那样的氛围和感觉绝对不是一般的关系。
走廊尽头的阳光越来越亮，把四个年轻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属于哪个世界。而医疗舱的蓝光已经亮起，像一双温柔的眼睛，等待着拥抱那些饱经风霜的灵魂。
趁着【辛里克】和【杰森】检查的时间，提姆率先发问：“B，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们什么？”
“什么？”蝙蝠侠企图装傻。
“比如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再比如这个【辛里克】的身份？”杰森迅速接话，提姆和杰森对视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辛里克】，【塔利亚】的孩子，【达米安】的哥哥，至于他们的关系……”蝙蝠侠阴险一笑（bushi），播放了一段音频。
“那个……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是迪克的声音。
“搭档，兄弟，或者……情侣，你们怎么觉得都行。”“闭嘴！”
蝙蝠侠及时按住按钮，停下了音频，看到了一脸空白的杰森，“what?”
“那个世界的我和达米安的哥哥谈了恋爱！！那个恶魔崽子！！”
提姆显然也受到了冲击，但好在他早有猜测，才不至于和杰森一起变成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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