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知道。”
我用力点头，眼眶也热了。
出发前，姐姐给我整理盔甲。
她的手指很轻，一个个系好甲片上的绳索，动作慢得像是在拖延时间。
边若水“这是先帝穿的盔甲，我让人改小了些，你穿着应该合身。”
她的声音很轻，
边若水“里面垫了软甲，能防箭。”
边伯贤“嗯。”
边若水“林忠会跟着你，他的刀法你信得过。”
边伯贤“嗯。”
边若水“粮草和药品都备足了，不用担心后勤。”
边伯贤“嗯。”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抱住了。
边伯贤“姐姐，等我回来。”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边伯贤“回来还跟你放风筝。”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带着哭腔，
边若水“好……我等你回来。”
走出宫门时，镇国将军已经带着亲兵在等了。
看到我穿着盔甲，老将军愣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臣定护陛下周全！”
边伯贤“起来吧。”
我扶起他，
边伯贤“我们走。”
大军出城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一眼。
宫墙上，姐姐的身影站在那里，穿着那件石青色的常服，像一尊永远不会倒下的雕像。和上次去扬州一样，她在等我。
风吹起她的衣袂，远远望去，单薄得让人心疼。
我勒转马头，不再回头。
一路向北，越靠近边关，气氛越凝重。
官道两旁的村庄大多空了，百姓们都躲进了城里。
偶尔能看到逃难的流民，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见了我们的军队，纷纷跪地磕头，求我们救救他们的家人。
“陛下，前面就是雁门关了。”镇国将军指着远处的城楼，那里隐约能看到烽火台冒出的黑烟。
我的心揪紧了。
快马加鞭赶到关下时，正看到北狄的骑兵在攻城。
箭如雨下，石块从城楼上滚落，砸得人仰马翻。
守将浑身是血，正举着大刀嘶吼着指挥士兵抵抗。
边伯贤“开城门！”
我大喊。
守城的士兵看到我们，眼睛都亮了，立刻放下吊桥。
我们冲进关时，北狄的骑兵正好攻破了一段城墙，眼看就要冲进来。
边伯贤“跟我上！”
我拔出佩剑，第一个冲了上去。
身后的亲兵纷纷跟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我虽然刀法不如林忠熟练，但凭着一股狠劲，也砍倒了两个北狄士兵。
盔甲被箭射中，“当”的一声弹开，果然如姐姐所说，防箭得很。
激战中，我看到一个北狄将领举着狼牙棒朝守将冲去，守将已经力竭，根本躲不开。
我想也没想，策马冲过去，用剑格开了狼牙棒。
“叮”的一声，震得我虎口发麻。
那将领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我的盔甲，眼睛一亮：“是大靖的皇帝！抓住他！”
周围的北狄士兵像疯了一样涌过来。
林忠立刻冲过来护在我身前，刀光剑影中，他的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林忠“陛下快走！”
他嘶吼着，将我往外推。
我刚要后退，却看到镇国将军带着援兵冲了过来，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杀！”老将军的怒吼声震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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