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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烽烟四起(3)

狼域烽烟

第六章:苍牙的冰棱

雪狼群的石穴内,苍牙正用前爪打磨一块冰棱。冰面被他磨得锋利如刀,映出他暗灰杂白的毛色和左前爪那道狰狞的疤。风耳蹲在一旁,看着狼王连续三个时辰重复这个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老灰说,骨策绝不会带主力走直线。”

苍牙没有抬头,冰棱在他掌心转了个圈,映出洞顶摇曳的火光:“他会走冰裂谷。”那里是日曲卡雪山最险峻的地带,冰层下藏着无数深不见底的暗河,“骨策以为我们不敢往那里设伏。”

风耳的耳朵抖了抖,纯白的毛发竖起:“可冰裂谷的冰层正在融化,太危险了!”

“危险才好。”苍牙将冰棱放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他突然起身,冰棱在石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让所有母狼和幼狼转移到雪线以上的溶洞,那里有三条出口。”

“狼王要亲自守在这里?”风耳的声音带着焦急。

“我是雪狼群的狼王。”苍牙的目光扫过洞穴里每一张熟悉的脸——正在用草药熏烤伤口的老狼,互相舔舐脚掌的年轻公狼,蜷缩在角落哺乳的母狼,“我的位置,就在最前线。”

这时,一只浑身沾满雪沫的公狼冲进来,嘴里叼着块冻硬的鹿皮:“狼王,冰原狼群的回信!”

鹿皮上用爪尖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是冰原狼群特有的标记。老灰凑过来,独眼仔细辨认着:“冰齿说,他会带三十匹狼守在冰裂谷北口,但要我们先动手。”

“他还是这么多疑。”风耳嗤了一声。

苍牙却不以为意,将冰棱揣进怀里:“他肯出兵,就已经打破了规矩。”他太了解冰齿——那只通体雪白的狼王,从不做没有胜算的交易,“告诉冰齿,只要守住北口三天,雪狼群愿意让出今年的北极兔猎场。”

老灰突然用尾巴拦住传令的公狼:“等等。”他独眼望向洞外,“让去桦叶林的狼带句话给叶眉——就说雪线以上的雪莲开了,问她要不要来采。”

苍牙瞬间明白了老灰的用意。雪莲是治疗刀伤的良药,这句话既是示好,也是提醒——若桦叶狼群敢助纣为虐,雪狼群的草药库将永远对他们关闭。

第七章:冰齿的筹码

冰原狼群的领地被一层薄冰覆盖,踩上去咯吱作响。冰齿蹲在一块巨大的冰岩上,通体雪白的毛发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只露出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睛。霜尾从冰缝中钻出来,尾巴尖的黑毛沾着细碎的冰晶:“雪狼群的信使说,愿意让出北极兔猎场。”

冰齿的獠牙在阳光下闪了闪:“苍牙倒是大方。”那片猎场每年春季都会聚集数以百计的北极兔,是冰原狼群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之一。

“但他要我们守冰裂谷北口三天。”霜尾用爪子在冰面上划出地形图,“那里冰层最薄,一旦开战,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裂爪突然从冰洞里探出头,前爪还滴着水——他刚带领小队在冰下捕捉了几条肥美的鲑鱼:“狼王!这是陷阱!苍牙想让我们当挡箭牌!”

冰齿没有回应,只是低头舔了舔前爪。他想起三年前与雪狼群争夺冬季迁徙路线时,苍牙在暴风雪中设下的埋伏——那只暗灰杂白的公狼,总能让对手在最得意时掉进冰窟。

“霜尾,看看星象。”冰齿突然开口。

霜尾立刻仰头望向天空,尾巴尖指向猎户座的方向:“三天后会有暴风雪,东南风,风力足够掀翻冰层。”

冰齿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两簇跳动的冰焰:“告诉苍牙,我可以出兵。”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裂,“但雪狼群要把冰裂谷西侧的黑曜石矿让给我们。”那里的矿石坚硬锋利,是打磨爪牙的最佳材料。

裂爪愣住了:“狼王!那矿脉对我们没用啊!”

“对冥启有用。”冰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他灭了雪狼群,迟早会来抢冰原的地盘。有了黑曜石,我们的爪子会比他的更硬。”

霜尾望着冰齿的侧脸,突然明白这只看似冷漠的狼王早已布好了局——帮助雪狼群,既是削弱虎癸氏,也是为冰原狼群争取喘息的时间。她转身对裂爪说:“选二十匹最擅长在薄冰上奔跑的公狼,带上所有储存的冻鱼,我们去冰裂谷北口扎营。”

裂爪领命离去时,冰齿突然补充道:“让巡逻队在营地周围挖三层冰沟,越深越好。”他知道,与虎癸氏的战争一旦打响,没有谁能置身事外。

第八章:桦影的天平

桦叶林的地面铺满了黄色的落叶,踩上去像陷入柔软的陷阱。桦影蹲在一棵老树下,看着叶眉将晒干的止血草捆成一束束,黄褐带黑斑的毛发因焦虑而炸开。

“枝跃说,骨策已经带狼出发了。”桦影的声音带着颤抖,“五十匹虎癸氏狼兵,加上我们的二十匹……”

“我们可以不去。”叶眉突然放下草药,眉骨处的叶状斑纹因愤怒而发红,“找个借口,说桦叶林爆发了瘟疫,或者山洪冲毁了必经之路——”

“冥启会信吗?”桦影猛地站起来,尾巴扫落一地枯叶,“去年荒原行者不肯向他进贡,结果半个狼群的狼都被打断了腿!我们只有三十匹狼,够他塞牙缝吗?”

叶眉沉默了。她知道桦影说的是实话,弱小的族群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连说谎的资格都没有。她低头看着那些止血草,突然想起老灰让雪狼带的话——雪线以上的雪莲开了。

“我有个办法。”叶眉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跟骨策去雪狼群的领地,但不出力。”她用爪子指向一片茂密的蕨类植物,“那里的根茎有毒,磨成粉撒在战场上,能让狼暂时麻痹——我们假装帮忙,实则让两边都打不动。”

桦影的耳朵警惕地竖起来:“要是被发现……”

“谁会怀疑最弱小的桦叶狼群?”叶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就带着草药溜走。到时候,无论是苍牙还是冥启,都得感谢我们没在背后捅刀子。”

这时,枝跃从树上跳下来,年轻的脸上满是慌张:“狼王!虎癸氏的狼来了!说要我们立刻出发!”

桦影深吸一口气,黄褐带黑斑的身影突然挺直了:“告诉他们,我们准备好了。”他转身对叶眉低语,“把所有有毒的根茎都带上,越多越好。”

叶眉望着桦影走向虎癸氏狼兵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只总是躲避冲突的狼王,其实比谁都懂得生存的法则——在狼域,真正的智慧不是硬碰硬,而是在刀尖上跳舞。

第九章:沙暴的算盘

荒原的风带着沙砾,打在沙暴的棕黄色毛发上噼啪作响。他蹲在一座沙丘顶端,看着远处迁徙的羚羊群,贪婪的眼睛里闪着光。野鬃从沙丘下跑上来,鬃毛上沾着沙粒:“狼王,虎癸氏和雪狼群快开打了。”

“急什么。”沙暴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让他们先咬个两败俱伤。”他的目光落在日曲卡雪山的方向,那里的云层比往常更低沉,“等苍牙和冥启都瘸了腿,我们再冲上去,把他们的领地和猎物全抢过来。”

枯骨拖着瘸腿从阴影里走出来,独眼望着风的方向:“老东西我闻着,冰原狼群也动了。”

“冰齿那只白眼狼?”沙暴嗤笑一声,“他肯定想坐收渔利。”

“不止。”枯骨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云雾山的风里有血腥味,烈山和萧河也在磨爪子。”

沙暴猛地站起来,庞大的身躯掀起一阵沙尘:“他们敢?!”

“为什么不敢?”枯骨用瘸腿指向狼域的中心,“日曲卡雪山和云雾山之间的黑松林,据说藏着上个冬天冻死的野牛群,足有五十头。谁赢了雪狼群的战争,谁就能独占那块肉。”

沙暴的呼吸变得粗重。五十头野牛的肉,足够荒原行者整个族群吃三个月,还能剩下足够的骨头磨爪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粗壮的前腿,那里的肌肉因常年奔跑而隆起——论抢夺猎物,整个狼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让所有狼做好准备。”沙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三天后,我们去黑松林‘打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是遇上其他狼群的探子,直接咬死,扔到雪狼群的领地——让苍牙以为是冥启干的。”

野鬃兴奋地低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回来。”沙暴叫住他,“让枯骨跟你一起去。”他不信任这只头脑简单的副手,“别让我知道你私藏猎物,否则——”他猛地咬碎了一块石头,碎屑从牙缝里漏出来。

野鬃的脖子缩了缩,连忙点头。

枯骨看着野鬃跑远的背影,独眼转向沙暴:“狼王真要帮苍牙?”

“帮他?”沙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是要让他们打得更凶。”他用爪子在沙地上划出三个圈,分别代表雪狼群、虎癸氏和荒原行者,“苍牙和冥启斗得越狠,我们的机会就越多。等他们都没力气了,整个狼域都是我们的。”

枯骨的独眼亮了起来:“老东西我明白了。”他转身拖着瘸腿跟上去,心里却在盘算——要是沙暴输了,自己或许能投靠那个更懂得算计的骨策。

第十章:烈山的火焰

云雾山的悬崖边,烈山用爪子狠狠刨着岩石,火星溅在他头顶那撮红毛上,像点燃的火焰。石敢蹲在一旁,敦实的身体挡住了呼啸的山风:“狼王,雾隐说雪狼群的哨兵已经撤到第二道山脊了。”

“撤?我看是怕了!”烈山的嚎叫震得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冥启那只独眼狼都骑到头上了,苍牙居然还缩在巢穴里!”

雾隐从浓雾中钻出来,灰白的毛发上沾着露水:“狼王息怒。苍牙在等,等冥启的狼进入雪线。”他用爪子指向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坡地,“那里的雪下面是冰层,一旦开战,虎癸氏的狼会打滑。”

“我管他打不打滑!”烈山猛地扑向一块岩石,獠牙瞬间将其咬碎,“我要的是虎癸氏的血!当年他们杀了我祖父,这个仇必须报!”

雾隐轻轻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凑近烈山,声音压得极低,“萧河的狼已经到了山脚下,芸娘的踪迹也出现在河谷——他们都在等我们先动手。”

烈山的怒火突然降了下去。他虽然暴躁,却不愚蠢——癸庚萧氏和癸芸氏的狼从来不是善茬,一旦癸烈氏在雪狼群的战争中受损,他们肯定会趁机侵占云雾山的悬崖领地。

“那我们怎么办?”烈山的声音带着不甘。

“等。”雾隐的眼睛在浓雾中亮得惊人,“但不是傻等。”他转身对石敢说,“带十匹最擅长攀岩的狼,去雪狼群和虎癸氏的边界埋伏。一旦开战,就偷偷摸过去,把虎癸氏的后路给断了。”

石敢瓮声瓮气地应道:“要是被发现了——”

“就说是雪狼群请我们帮忙的。”雾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苍牙要是聪明,就该懂得分我们一块肉。”

烈山看着雾隐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中,突然觉得这只总是神出鬼没的军师比自己更懂得复仇的艺术——不是一味猛冲,而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对手致命一击。他仰头对着天空嚎叫,声音暴烈如雷,既是发泄怒火,也是给所有狼的警告:癸烈氏的爪子,已经磨利了。

第十一章:芸娘的棋局

癸芸氏的领地被一条清澈的溪流环绕,溪边的鹅卵石被水冲刷得光滑如玉。芸娘蹲在一块扁平的石头上,银灰色的毛发被水光映得发亮。雨足从溪流中跳上来,四蹄带着湿漉漉的泥:“狼王,萧河的狼在对岸扎营了。”

“意料之中。”芸娘的声音柔和得像溪水,目光却落在溪流下游的一片芦苇荡,“浪爪有消息吗?”

“他说骨策和萧河达成了协议,雪狼群覆灭后,日曲卡雪山西侧的温泉猎场归萧河。”雨足的声音带着愤怒,“那只带蹼的叛徒,迟早要撕了他!”

芸娘轻轻摇头,用爪子拨弄着水面的涟漪:“浪爪只是在演戏。他要是真投靠骨策,就不会把消息传出来了。”她突然话锋一转,“让云袖去模仿雪豹的叫声,每隔一个时辰叫一次。”

雨足愣住了:“模仿雪豹?为什么?”

“因为冥启怕雪豹。”芸娘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三年前他争夺王位时,左眼就是被一只雪豹抓瞎的。只要让他觉得雪狼群的领地有雪豹,就会放慢进攻的速度。”

这时,云袖从树丛中钻出来,蓬松的毛发上沾着草籽:“狼王,猴群说愿意帮我们——只要我们赶走河谷里的毒蛇,他们就把储存的野果分给我们。”

芸娘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告诉猴群首领,成交。”她知道,这些灵活的猴子能在树上观察动静,比任何狼的眼睛都管用,“让他们特别留意桦叶狼群的动向,叶眉的草药包里藏着什么,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云袖领命离去后,雨足忍不住问:“狼王,我们到底帮谁?”

“谁也不帮。”芸娘站起身,银灰色的身影在溪流边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我们帮自己。”她用爪子指向远处的雪山,“苍牙赢了,我们能得到雪狼群的草药;冥启赢了,我们能从萧河那里分到好处。”

“可要是他们两败俱伤——”

“那就更好了。”芸娘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到时候,日曲卡雪山和云雾山之间的黑松林,就归我们了。”

雨足望着芸娘的背影,突然明白这只看似温和的母狼王,心里藏着比任何公狼都大的野心。她的棋盘上,每只狼都是棋子,包括那些自以为在算计别人的家伙。

第十二章:萧河的河网

萧河蹲在河谷最深处的一块青石上,灰黑色的毛发被水汽浸得发亮。河水从他脚边湍急流过,冲刷着布满青苔的鹅卵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无数只爪子在挠动。庚石拖着瘸腿从下游走来,独眼盯着水面上漂浮的一根树枝——那是他设下的水流标记。

“浪爪回来了?”萧河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冷,目光没有离开水面。他能从水流的速度判断出远处的降雨量,这是常年在河谷生活练就的本事。

“回来了,在洞口守着。”庚石用断腿支撑着身体,前爪指向河对岸的芦苇荡,“他说骨策答应,只要拿下雪狼群,就让我们独占日曲卡雪山的温泉猎场。”

萧河突然嗤笑一声,獠牙在水光中闪了闪:“骨策的话要是能信,我尾巴上的毛都能变成水草。”他猛地抬起头,灰黑色的身影在青石上划出一道威严的弧线,“他是想让我们当挡箭牌,等我们和雪狼群两败俱伤,虎癸氏正好坐收渔利。”

庚石的独眼亮了起来:“那狼王为何还要见他?”

“因为温泉猎场确实该换主人了。”萧河的爪子狠狠刨了一下青石,石屑飞溅进河水里,“但不是现在。”他用下巴指向上游的一处暗礁,“让浪爪带二十匹狼,在那里凿出三道石缝。等开战那天,我要让水流帮我们说话。”

庚石立刻明白了萧河的用意。那处暗礁是水流的咽喉,一旦凿开石缝,河水会在暴雨时突然暴涨,能将整片河滩变成沼泽——无论是虎癸氏还是雪狼群,只要踏入这片区域,都会陷入困境。

“还有,让巡逻队在河岸每隔百丈埋一块野牛骨。”萧河补充道,声音冷得像河水,“告诉所有狼,谁要是敢私藏猎物,就把他的爪子钉在那片暗礁上。”

庚石领命离去时,萧河突然叫住他:“盯紧浪爪。”他的目光扫过水面上浪爪留下的蹼印,“那小子的爪子太湿,保不齐会沾点不该沾的东西。”

庚石拖着瘸腿走后,萧河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灰黑色的毛发间,那道三年前与烈山争斗时留下的伤疤格外清晰。他想起骨策的话,突然用爪子将水面拍得粉碎——日曲卡雪山的温泉猎场只是开胃菜,他真正想要的,是整个狼域的水源控制权。

第十三章:冥启的血誓

虎癸氏的巢穴深处,冥启正用爪子把玩着一块岩羊的脊椎骨。骨节在他掌心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像是在诉说着某种痛苦的哀嚎。血煞蹲在他面前,肌肉虬结的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深褐色的毛发上沾着新鲜的血迹——那是刚才惩罚一只迟到狼兵时留下的。

“骨策还没消息?”冥启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石头,空洞的左眼眶对着洞口,仿佛能穿透岩壁看到外面的动静。

“那瘦骨头架子做事磨磨蹭蹭!”血煞低吼一声,巨大的爪子猛地拍在地上,“让我带五十匹狼,直接冲进去撕了苍牙!”

冥启突然将岩羊脊椎骨狠狠砸向血煞,精准地砸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蠢货!苍牙敢跟我叫板,肯定有后手!”他琥珀色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三年前争夺王位时,你被我咬断尾巴都学不乖吗?”

血煞的脖子缩了缩,不敢再吭声。他最害怕冥启提起那次失败的挑战——当时他以为凭借蛮力能轻松取胜,结果被冥启引诱到悬崖边,生生咬断了半条尾巴。

这时,骨策从阴影中滑出来,瘦长的身影像一条白蛇。他冰蓝色的眼睛半眯着,爪子轻敲地面的节奏格外缓慢:“狼王,桦叶狼群已经按计划出发了。叶眉带了不少草药,说是要帮我们处理伤员。”

冥启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叶眉?那只母狼的草药里,没藏着什么猫腻?”

“我让狼兵检查过了,都是普通的止血草。”骨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不过桦影倒是显得很紧张,老往雪狼群的方向看。”

冥启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像破锣般刺耳:“紧张就对了。他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桦叶林的所有狼都丢进冰裂谷喂鱼。”他站起身,巨大的身影在岩壁上投下狰狞的影子,“告诉所有狼兵,拿下雪狼群后,苍牙的巢穴归血煞,幼狼归所有参战的狼分食——但苍牙必须留给我,我要亲自咬断他那条带疤的爪子。”

血煞的眼中瞬间燃起嗜血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骨策看着冥启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他知道,这只独眼狼王的残忍恰恰是最大的弱点——当所有狼都活在恐惧中时,只要轻轻推一把,整个族群就会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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