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冰道上的暗涌
修冰道的工程比想象中更艰难。苍牙让风耳带领三十匹狼凿冰,冰原狼负责搬运冰块,桦叶狼则收集干草铺在冰层下防冻裂。风耳的左耳还缠着绷带,每次挥动冰镐,伤口就隐隐作痛,但他咬着牙不吭声——苍牙说过,这条冰道是“雪原联盟的血脉”,必须在初雪前完工。
冰齿蹲在冰道尽头的瞭望塔旁,雪白的毛发被风吹得贴在身上。裂爪从冰窟里拖出一条三文鱼,放在他脚边:“苍牙的狼在冰道两侧埋了尖石。”
冰齿低头啃着鱼,獠牙咬碎鱼骨的声音刺耳:“他防的不是冥启。”
霜尾走来时,尾巴尖的黑毛沾着冰碴。她抬头望了望瞭望塔上的雪狼哨兵,低声道:“昨夜,风耳带五匹狼去了冰原的猎场边界,说是‘勘察地形’。”
冰齿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的猎场是祖辈传下的领地,藏着足以让狼群熬过寒冬的北极兔巢穴。“告诉裂爪,把最肥的北极兔都转移到冰窖深处,别让雪狼看见。”
苍牙站在冰道中央,看着狼们忙碌的身影。老灰用鼻子蹭了蹭冰层:“冰齿在防我们。”他独眼扫过冰原狼——那些狼搬运冰块时总往冰原方向瞟,仿佛随时准备逃回自己的领地。
“让他们防。”苍牙用爪子敲了敲冰层,声音沉闷,“等冰道贯通,他们的猎物会自己跑到中央平原。”他转头对风耳说,“今晚让你的狼假装巡逻,把冰原狼藏在猎场边缘的北极兔赶过来。”
风耳眼睛一亮:“明白!”
深夜,冰原猎场的雪地里响起骚动。二十余只北极兔惊慌地冲出巢穴,往冰道方向逃窜。风耳带着狼在后面追赶,纯白的毛发在月光下像幽灵。冰原狼的哨兵发现时,兔子已经跑进了雪狼群的领地。
裂爪气得用断爪刨冰:“狼王,我们去抢回来!”
冰齿却按住他:“别中计。”他望着冰道尽头的中央平原,那里的篝火亮如白昼,“苍牙就是想让我们先动手。”
第二天清晨,风耳把五只最肥的北极兔送到冰原营地,说是“冰道送来的礼物”。冰齿盯着那些兔子,突然对裂爪说:“让狼们把猎场的一半猎物搬到冰道中转站——就当是‘联盟的诚意’。”
霜尾惊讶地抬头,却被冰齿用眼神制止。她知道,这不是妥协,是蛰伏——冰齿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冰原狼重新掌控局面的机会。
第十七章:云雾山的密会
云雾山的雾气比往常更浓。烈山蹲在悬崖边,黑灰色的毛发上沾着露水,头顶的红毛像团燃烧的火焰。石敢从雾中走来,敦实的身躯撞开挡路的灌木:“芸娘和萧河到了。”
芸娘的银灰色毛发在雾中泛着柔光,她身后跟着雨足,四蹄上还沾着溪边的泥。“烈山,你召集我们,就是为了看苍牙修冰道?”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
萧河从另一侧走来,灰黑色的毛发湿漉漉的,身上的水汽让他看起来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庚石瘸着腿跟在后面,独眼盯着悬崖下的深渊:“苍牙现在有一百三十匹狼,比我们任何一个族群都强。”
烈山猛地拍向身边的岩石,石屑飞溅:“他敢修冰道通到云雾山脚,就是想啃我们这块肉!”他的声音在雾中回荡,“去年虎癸氏挡在前面,我们能安稳度日;现在虎癸氏垮了,苍牙的鼻子已经闻到血腥味了。”
芸娘轻轻舔了舔爪子:“你的意思是……结盟?”
萧河冷笑一声,爪子在湿滑的岩石上划出白痕:“结盟?去年你偷袭我的河谷时,怎么没想过结盟?”
“此一时彼一时。”烈山低吼,“苍牙吞并桦叶狼时,用的是‘谣言’;收服冰齿,靠的是‘冰道’。下一个,就是我们云雾山的三大族群。”
庚石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我听说,冥启在云雾山西北角聚集了三十匹残狼。”
芸娘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烈山的红毛在雾中更艳了:“让冥启去咬苍牙,我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云雾山还是我们的天下。”
萧河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可以。但要让冥启先动手——我们不能留下‘挑拨’的把柄。”
三人达成共识时,雾隐从烈山身后的山洞里钻出来,灰白的毛发几乎与雾气融为一体:“我去给冥启送信。就说……苍牙的冰道修到了云雾山边界,扬言要‘铲平所有杂狼’。”
第十八章:疯劲的挑拨术
冥启的洞穴里,疯劲正用爪子给冥启梳理背毛。他的动作很轻,避开了那道银灰色条纹,却故意在旧伤处加重力道,看冥启因疼痛而绷紧的肌肉。
“云雾山的信使来了。”疯劲突然说,爪子停在冥启的右后腿伤口处,“烈山说,苍牙要铲平云雾山。”
冥启猛地回头,浑浊的琥珀色右眼盯着疯劲:“他信了?”
“信不信不重要。”疯劲笑了,伤疤在火把光下扭曲,“重要的是,他们想借你的手削弱苍牙。”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鹿骨,上面刻着云雾山的地形,“烈山在黑风口设了埋伏,只要你带兵攻过去,他就会‘碰巧’出现,帮你‘夹击’苍牙。”
冥启的爪子按住鹿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然后呢?”
“然后他会假装失手,让你和苍牙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疯劲舔了舔嘴唇,“但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
三日后,冥启带领三十匹虎癸氏残狼突袭了冰道中段的中转站。他们没有抢猎物,而是用爪子刨开冰层,把干草点燃——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三十匹负责看守的雪狼和冰原狼被烧伤,中转站的猎物全成了焦炭。
风耳带着狼赶到时,只看到一片焦黑的冰面。他咬着牙低吼:“追!”
老灰却拦住他:“别追。”独眼望着云雾山方向,“这火是引我们去黑风口的。”
苍牙接到消息时,正在中央平原的堡垒里研究地图。他用爪子在黑风口的位置画了个圈:“冥启想借烈山的手杀我。”
老灰点头:“但烈山也想借冥启的手削弱我们。”他顿了顿,“我们可以让他们狗咬狗。”
苍牙的眼睛亮了。他让风耳带十匹狼伪装成虎癸氏残狼,去偷袭烈山的猎场,故意留下雪狼的爪印;同时让冰齿派裂爪给芸娘送消息,说“烈山与冥启勾结,要吞并癸芸氏的领地”。
第十九章:黑风口的混战
黑风口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狼的皮毛。烈山带着四十匹狼躲在悬崖后,石敢趴在最前面,爪子抠着岩石缝隙。“冥启怎么还没来?”
雾隐从雾中钻出来,灰白的毛发上沾着血:“不好!我们的猎场被偷袭了,留下的是雪狼的爪印!”
烈山的眼睛红了:“苍牙!”他咆哮着就要冲出去,却被雾隐拦住:“狼王,可能是陷阱!”
就在此时,黑风口另一侧传来狼嚎——是冥启的声音。烈山顾不上多想,带领狼群冲了出去,却没看到苍牙的影子,只有冥启的三十匹狼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冰道嚎叫。
“烈山!你敢耍我!”冥启咆哮着扑过来,银灰色的条纹在风中飘动。
烈山又惊又怒,以为冥启和苍牙串通好了:“是你先偷袭我的猎场!”
两群狼瞬间混战在一起。虎癸氏残狼虽然数量少,却个个悍不畏死;云雾山的狼熟悉地形,在悬崖边跳来跳去,占据上风。
就在此时,风耳带领二十匹雪狼从黑风口深处冲出,直扑烈山的侧翼。烈山以为是援军,刚想喊话,就被风耳一口咬住耳朵——雪狼的獠牙上还沾着癸烈氏狼的血。
“苍牙的狼!”烈山哀嚎着,终于明白自己中计了。
冥启见状,突然下令撤退。他带着残狼往云雾山西北角跑,边跑边嚎叫:“烈山勾结苍牙!要灭了云雾山所有族群!”
混战持续到黄昏。烈山损失了十五匹狼,耳朵被撕下一半,狼狈地逃回领地。风耳也带着雪狼撤退了,临走前在黑风口的岩石上刻下“癸烈氏与虎癸氏勾结”的字样。
苍牙站在中央平原的堡垒上,看着黑风口方向的浓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老灰走到他身边,独眼望着云雾山:“烈山和萧河会反目,芸娘会坐观其变。我们的机会来了。”
第二十章:芸娘的算盘
芸娘在溪边清洗草药时,雨足从雾中走来,四蹄上沾着泥。“烈山和冥启打起来了,黑风口死了好多狼。”
芸娘的动作没停,银灰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我知道。”她把洗好的草药放在石头上晾晒,“萧河派人来了,说要联手对付烈山。”
雨足的耳朵耷拉下来:“我们帮谁?”
“谁也不帮。”芸娘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让他们打。打得越凶,我们越安全。”她顿了顿,让雨足靠近,“你带五匹狼去中央平原,给苍牙送份礼物——就说我知道烈山藏粮的地方,愿意‘共享’。”
雨足愣住了:“我们不是要防着苍牙吗?”
“防着,但也要利用。”芸娘轻轻抚摸着雨足的头,“苍牙需要情报,我们需要他牵制烈山和萧河。这叫‘互相取暖’。”
三日后,雨足带回了苍牙的回信——一块刻着“合作”二字的狼骨,还有十只肥硕的岩羊。芸娘让狼把岩羊分给族群,自己则拿着狼骨走进山洞。
云袖正在模仿鹿鸣引诱猎物,听见动静,回头看见芸娘手里的狼骨,惊讶地问:“真要和苍牙合作?”
芸娘把狼骨放在石桌上,眼神复杂:“苍牙是头野心狼,但他讲规矩——你看他对桦叶狼,虽然吞并了领地,却没赶尽杀绝。”她顿了顿,“烈山和萧河不一样,他们眼里只有权力,为了领地能杀尽所有对手。”
云袖低下头,不再说话。他知道芸娘说得对——去年萧河为了抢河谷,杀了芸娘三匹幼狼,是芸娘用计引猴群捣乱,才保住了领地。
当晚,芸娘悄悄带着五匹狼去了烈山的藏粮洞。她没有偷粮,只是在洞口留下了雪狼的爪印,然后绕到萧河的领地,把“藏粮洞的位置”告诉了他的哨兵。
第二天,萧河带领五十匹狼突袭了烈山的藏粮洞。双方在洞外厮杀,死伤惨重,最后两败俱伤,藏粮被赶来的荒原行者趁乱抢走——沙暴的狼群像沙尘暴一样席卷了战场,留下满地狼尸。
第二十一章:荒原行者的獠牙
沙暴蹲在抢来的藏粮旁,棕黄色的毛发沾满血污。野鬃从外面拖来一匹受伤的癸烈氏狼,扔在他脚边:“头儿,这匹狼说,苍牙和芸娘勾结,故意让我们抢粮。”
沙暴的爪子按住狼的喉咙,眼神贪婪而凶狠:“勾结?”他想起去年冬天,苍牙曾在冰裂谷设陷阱,埋了他五匹狼,“苍牙那小子,野心比我还大。”
枯骨瘸着腿走来,爪子上沾着谷物。他低头嗅了嗅藏粮,突然说:“这里的谷物有雪狼的气味——是苍牙送给烈山的‘结盟礼’。”
沙暴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苍牙想借我们的手削弱云雾山?”
“不止。”枯骨的声音像风吹过荒原,“他想让我们和云雾山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利。你看,中央平原的猎物越来越多,苍牙的狼群越来越壮,他迟早会打荒原的主意。”
沙暴猛地站起来,棕黄色的毛发根根倒竖:“他敢!”
野鬃按住那匹受伤的癸烈氏狼,爪子在他喉咙上划出血痕:“头儿,要不我们先动手?趁他和云雾山纠缠,端了他的老巢!”
沙暴却摇了摇头。他想起苍牙在冰裂谷的陷阱,那小子的脑子比枯骨还灵光。“不。”他低吼,“我们等。等他们打得精疲力尽,再像收拾烈山的藏粮一样,收拾他们所有人。”
此时,苍牙正在中央平原的堡垒里召开会议。风耳把荒原行者抢粮的消息告诉了他,老灰的独眼眯了起来:“沙暴在试探。”
苍牙点头:“他想等我们和云雾山两败俱伤。”他让风耳铺开地图,爪子在荒原和云雾山之间画了个圈,“我们要让他觉得,我们已经自顾不暇了。”
老灰明白了:“让冰齿去骚扰荒原边界,假装我们要两面开战。”
苍牙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止。还要让芸娘‘不小心’把这个消息泄露给沙暴——就说我们快撑不住了,冰齿随时可能反水。”
第二十二章:冰原的动摇
冰齿在猎场边缘巡视时,裂爪从冰窟里钻出来,断爪上沾着鱼鳞:“荒原行者的狼在边界撒尿了,还杀了我们两匹巡逻狼。”
冰齿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的族群刚从寒冬中恢复元气,不想再卷入战争。“苍牙怎么说?”
“他让我们反击,说这是‘联盟的责任’。”裂爪的声音里带着不满,“可我们凭什么为雪狼卖命?”
霜尾走来时,尾巴尖的黑毛上结着冰。她抬头望了望中央平原的方向,低声道:“苍牙在黑风口损失了十匹狼,现在又要对付荒原行者,正是虚弱的时候。”
冰齿的眼睛亮了。他想起苍牙的冰道,想起那些在瞭望塔上监视冰原的雪狼哨兵——他受够了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召集所有能打的狼。”冰齿突然说,“我们去‘反击’荒原行者——但路线要改,从苍牙的粮仓旁边过。”
裂爪明白了:“您想……”
“借道。”冰齿的獠牙闪着寒光,“顺便‘借’点粮食。”
苍牙在堡垒里收到冰齿改道的消息时,老灰正在用草药给风耳换药。风耳的左耳伤口发炎了,红肿得厉害,疼得直哼哼。
“他要反水了。”老灰说,独眼盯着地图上的粮仓位置,“冰齿想趁我们对付荒原行者,抢走粮仓,然后退回冰原。”
苍牙的爪子按住桌案,指节发白:“他以为我没防备?”他让风耳带二十匹狼去粮仓埋伏,“别杀他,打断他一条腿就行——让他知道,谁是联盟的主人。”
当晚,冰齿带领四十匹冰原狼来到粮仓外。月光下,粮仓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谷物滚动的声音。“进去!”冰齿低吼,率先冲了进去。
粮仓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干草。冰齿刚想后退,就听见“轰隆”一声——头顶的冰层突然塌了,三十匹雪狼从上面跃下,将冰原狼团团围住。
风耳站在最前面,左耳的绷带渗出血迹,眼神凶狠:“冰齿,你敢背叛联盟?”
冰齿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苍牙早有准备,更没想到雪狼的反应这么快。“误会!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需要带四十匹狼?”风耳冷笑一声,猛地扑了上去。雪狼和冰原狼瞬间混战在一起,獠牙撕裂皮肉的声音刺耳。
冰齿想突围,却被风耳死死缠住。风耳的左爪虽然有伤,却异常凶狠,一口咬住冰齿的右后腿——那里是旧伤,一咬就疼得冰齿惨叫。
就在此时,粮仓外传来狼嚎——是霜尾带着十匹冰原狼赶来,她没有参战,只是对着里面嚎叫:“荒原行者偷袭粮仓外的狼嚎如利刃刺破夜空,霜尾的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急切:“冰齿狼王!荒原行者的狼杀进冰原营地了!幼狼和母狼危在旦夕!”
冰齿正被风耳咬住右后腿,闻言猛地挣扎,雪白的毛发因剧痛而汗湿。他知道霜尾从不撒谎——沙暴的狼群最擅长趁虚而入,此刻营地空虚,必然凶多吉少。“风耳!算你狠!”他嘶吼着,用尽全力挣脱,獠牙带起一串血珠,“撤!回冰原!”
冰原狼如潮水般退去,风耳没有追赶。他站在粮仓门口,左耳的绷带被血浸透,望着冰原狼消失在夜色中,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身后的雪狼想问是否追击,却被老灰拦住——独眼老狼不知何时已赶到,正用爪子检查粮仓的冰层陷阱。
“穷寇莫追。”老灰的声音裹着寒气,“霜尾这招‘围魏救赵’用得妙,既解了围,又没撕破脸。”他转头看向风耳,“苍牙早料到冰齿会反水,让我们‘伤其筋骨,不灭其命’——现在目的达到了。”
风耳舔了舔嘴角的血,雪白的毛发上沾着冰齿的血渍:“可荒原行者真的偷袭冰原了?”
老灰摇头:“十有八九是假的。但霜尾敢这么喊,说明冰原营地确实有隐患——沙暴的狼说不定真在附近打转。”他抬头望向冰原方向,“让苍牙派十匹狼去冰原边界‘巡逻’,对外说是‘帮盟友防御’,实则盯着冰齿的动静。”
此时的冰原营地,霜尾正指挥狼们加固围栏。冰齿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右后腿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滴在冰面上,凝成一串红珠。“你骗了我。”他低吼,獠牙因愤怒而外露。
霜尾垂着尾巴,尾巴尖的黑毛轻轻扫过冰面:“我没骗您。”她让裂爪拖来一具荒原行者的尸体——是三天前在边界被杀的巡逻狼,“沙暴的狼确实在附近,只是还没动手。”她顿了顿,声音放低,“但如果我们今天死在粮仓,明天他们就会踏平这里。”
冰齿盯着那具尸体,沉默良久,最终用爪子按住霜尾的肩膀:“下次……提前告诉我。”
霜尾低头应道:“是。”
当苍牙的“援军”出现在冰原边界时,冰齿没有驱赶。他看着雪狼在远处巡逻,突然对裂爪说:“把今年的贡鱼分一半给苍牙。”裂爪愣住,冰齿补充道,“就说……感谢‘盟友’的援助。”
他知道,自己暂时斗不过苍牙。但冰原的寒冬还很长,总有雪狼群疏忽的那天——就像冻裂的冰层,看似坚固,实则藏着致命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