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雪山的怒火
苍牙收到消息时，正在给枝跃处理爪子上的冻伤。那匹年轻公狼自从桦叶狼群覆灭后，总在夜里偷偷跑到雪线附近，爪子冻得又红又肿。
“风耳和雪毛……”报信的冰原狼话没说完，就被苍牙冰冷的眼神冻住了。
老灰用鼻子蹭了蹭苍牙的前腿，独眼凝重：“是陷阱。”
苍牙猛地站起来，暗灰杂白的毛发炸开，左前爪的伤疤在火光下突突直跳。他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向洞穴外，声音冷得像冰：“点狼！五十匹，随我去迷雾谷！”
“狼王！”老灰急忙跟上，“疯劲就是想引我们出去，虎癸氏肯定在附近埋伏！”
“风耳和雪毛在他手里。”苍牙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雪狼群的狼，一个都不能少。”
枝跃突然站起来，黄褐带黑斑的毛发在火光下闪了闪：“我也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这匹曾经总躲在桦影身后的公狼，在目睹了太多死亡后，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
苍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
雪狼群出发时，雪下得正紧。苍牙走在最前面，暗灰杂白的身影在雪地里异常显眼，却没人敢超过他。老灰跟在他身侧，时不时用鼻子嗅嗅风向；枝跃走在队伍中间，爪子在雪地上留下浅痕；从冰原和桦叶收编的狼们紧紧跟上，眼神里既有恐惧，也有一丝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以“雪狼”的身份参战。
走到迷雾谷边缘时，老灰突然停下：“狼王，让我先去看看。”
苍牙摇头：“一起。”他知道老灰想替他探路，但他不能让这匹独眼老狼去送死。
谷口的风带着血腥味。苍牙的耳朵动了动，听见了风耳压抑的痛呼，还有疯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猛地加快脚步，左前爪的伤疤在雪地里拖出一道血痕。
第十六章：疯劲的游戏场
迷雾谷深处，疯劲正用爪子拨弄着风耳的伤口，看着血珠在雪地上晕开，像朵诡异的花。雪毛被绑在旁边的枯树上，眼泪冻成了冰碴，却死死咬着嘴不叫——风耳叔说过，狼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
“啧啧，真感人。”疯劲低笑着，突然转头看向谷口，“说曹操曹操到。”
苍牙的身影出现在雾中，暗灰杂白的毛发上落满了雪，眼神锐利如冰棱。他身后跟着五十匹狼，沉默地站成半圆，像堵移动的雪墙。
“苍牙狼王，来得真快。”疯劲松开风耳，站起身，满身伤疤在雾中若隐若现，“要不要玩玩？你赢了，就带走他们；输了，就留下陪我。”
苍牙没理他，径直看向坑里的风耳：“还能走吗？”
风耳咬着牙点头，试图撑起身体，却又重重摔下去，疼得闷哼一声。
疯劲突然大笑：“别急啊，游戏还没开始呢。”他用爪子拍了拍地面，周围的草丛里突然站起来二十多匹虎癸氏的狼，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公狼，眼神里带着嗜血的兴奋。
“五十对二十，你赢面大哦。”疯劲歪着头，像在说件有趣的事，“但我忘了说，这谷里埋了东西。”他突然朝天空嚎叫一声，“点火！”
刹那间，谷两侧的悬崖上滚下无数浸了油的柴草，落地即燃，瞬间将整个迷雾谷变成了火海。浓烟呛得狼们咳嗽不止，视线也被火光挡住。
“哈哈哈！”疯劲的笑声在火海中回荡，“这才好玩！”
苍牙猛地转身，对老灰低吼：“带十匹狼去灭火！其他人，护住风耳和雪毛！”
老灰立刻领命，带着狼们冲向悬崖——那里是火势最猛的地方，也是唯一能找到水源的方向。枝跃突然窜到雪毛身边，用牙齿咬断绑着他的藤蔓，黄褐带黑斑的身影在火光中异常灵活。
风耳看着苍牙的背影，突然用尽全力喊道：“狼王小心！疯劲在你后面！”
苍牙猛地回头，只见疯劲像道黑影扑来，爪子直取他的喉咙。苍牙侧身躲过，左前爪带着风声拍向疯劲的侧脸，却被他用肩膀硬生生扛住。
“真硬啊。”疯劲低笑着，突然张嘴咬向苍牙的前腿——那里有块旧伤，是捕猎雪豹时留下的。
苍牙疼得闷哼一声，却趁机咬住疯劲的耳朵，狠狠撕扯。黑毛混着血珠飞溅，疯劲却笑得更欢了：“对！就这样！再用力点！”
这是风耳第一次见苍牙陷入苦战。那匹总像冰山一样冷静的狼王，此刻浑身浴血，暗灰杂白的毛发被火烤得卷曲，却依旧死死咬住疯劲不放。
第十七章：火海中的突围
老灰带着十匹狼冲到悬崖下，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水源，只有一堆堆干燥的枯枝。“上当了！”老灰怒吼，独眼在火光中闪着焦急，“去谷口！那里有溪流！”
狼们立刻转身，却被虎癸氏的狼拦住。领头的是匹年轻公狼，鬃毛像炸开的火焰，正是血煞的侄子，继承了“清理弱者”的癖好。他猛地扑向老灰，却被老狼灵活躲开——虽然年迈，老灰的经验却比谁都丰富。
“缠住他们！”老灰低吼，自己则绕到侧面，用爪子扒拉着悬崖上的石块。他知道，只有弄塌一段悬崖，才能压住火势。
枝跃已经解开了雪毛，正试图把他护在身后。雪毛却挣开他，捡起块石头砸向扑来的虎癸氏狼：“我不是累赘！”这匹半大狼崽的眼睛里，有了些苍牙的影子。
风耳在坑里看着这一切，心急如焚。他咬着牙，用爪子抠着坑壁的泥土，终于挖出一个能容纳身体的小缝，一点点往外挪。后腿的伤口被磨得鲜血淋漓，他却像没感觉一样，眼里只有火海中的苍牙。
苍牙与疯劲的缠斗还在继续。疯劲的招式刁钻古怪，专打要害，身上的伤疤仿佛都带着毒性，每一次碰撞都让苍牙觉得恶心。但苍牙的力量更胜一筹，左前爪的伤疤虽然疼得钻心，却依旧精准地拍向疯劲的伤口——他看出这匹黑狼的伤疤是旧伤，碰不得。
“嗷！”疯劲终于吃痛，后退半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你找死！”他突然转身，扑向旁边的雪毛，速度快得像道黑影。
“小心！”苍牙怒吼着追上去，却被疯劲突然回身一爪抓伤了侧脸，血瞬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风耳终于爬出了坑。他顾不上疼，猛地冲向疯劲，用身体撞在他的侧腹。疯劲没想到这匹瘸腿狼还能反击，被撞得一个趔趄。
“风耳！”苍牙抓住机会，扑上去咬住疯劲的喉咙。
疯劲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即软了下去。但他没闭眼，反而盯着苍牙，嘴角咧开诡异的笑：“还没完……”
话音刚落，谷口传来巨响——老灰成功弄塌了一段悬崖，石块滚滚而下，不仅压住了火势，还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苍牙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被堵住的谷口，又看看周围越来越浓的烟，突然明白疯劲的真正目的——不是杀他，是困死他们。
第十八章：沙暴的“援手”
浓烟裹着火星飘过荒原时，沙暴正把抢来的岩羊尸体甩在枯骨面前。老狼牙尖挑开羊腹，浑浊的独眼突然一缩：“是迷雾谷的方向。”
野鬃凑过来嗅了嗅，鬃毛炸得像野草：“有雪狼的焦糊味！”他兴奋地用爪子刨着地，“苍牙肯定完蛋了！”
沙暴的棕黄色毛发在风中起伏，左后腿的旧伤隐隐作痛——去年被苍牙咬出的窟窿，至今阴雨天还会流脓。他盯着雪山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去看看！”
枯骨用尾巴勾住他：“狼王忘了疯劲？那黑狼的陷阱可不分敌我。”
“分什么敌我？”沙暴猛地甩开他，爪子在地上抓出深痕，“苍牙要是死了，雪山的地盘就是我们的！”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六十匹狼，棕黄色的洪流在荒原上躁动起来，“跟着我！抢光雪狼的猎物，占了他们的洞穴！”
野鬃第一个嚎叫着冲出去，鬃毛在阳光下闪着凶光。枯骨望着他们的背影，瘸腿在地上跺了跺，终究还是跟了上去——他知道沙暴的脾气，决定的事十头野牛都拉不回，只能尽量别让狼群掉进更深的陷阱。
迷雾谷口，坍塌的悬崖挡住了去路，石块间还在冒着火苗。沙暴让野鬃带二十匹狼清理碎石，自己则蹲在高处观察。浓烟里传来狼的哀嚎，有雪狼的，也有虎癸氏的，像首混乱的死亡之歌。
“不对劲。”枯骨突然开口，用鼻子指向谷左侧的峭壁，“那里的岩石是松的，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沙暴眯起眼——他虽然鲁莽，却对地形异常敏感。那处峭壁确实太“整齐”了，不像自然坍塌。就在这时，野鬃突然惨叫一声，接着是狼的哀嚎和石块滚落的巨响。
“陷阱！”沙暴怒吼着冲过去，只见野鬃和五匹狼掉进了一个伪装成碎石堆的深坑，坑底插着削尖的木桩，正汩汩地冒血。
峭壁上突然窜出十多匹虎癸氏的狼，领头的是疯劲的心腹，一匹断了半只耳朵的公狼。他们居高临下地扔着石块，嘴里发出嘲弄的嚎叫。
“杀上去！”沙暴红了眼，棕黄色的身躯像团沙尘暴扑向峭壁。他的爪子在岩石上划出火星，左后腿的旧伤被扯得生疼，却还是第一个爬上了半坡。
枯骨没跟上去，而是让剩下的狼围住谷口：“守住这里！别让里面的出来，也别让外面的进去！”老狼知道，现在帮雪狼就是帮自己——疯劲既然设了陷阱坑雪狼，就绝不会放过送上门的荒原行者。
谷内，苍牙正带着狼们扑向火弱的方向。风耳的后腿被枝跃背着，雪毛紧紧跟在旁边，小爪子在滚烫的地上烫出燎泡也不吭声。老灰突然停下，独眼盯着谷口的方向：“是沙暴的声音。”
苍牙的动作顿了顿，暗灰杂白的毛发上沾着血和烟灰：“不管他。”
“得管。”老灰的声音异常坚定，“他能帮我们挡住虎癸氏的援兵。”他用爪子指向一处坍塌的岩壁，“从这里挖，能通到谷侧的溪流。”
苍牙看着那处岩壁，又听着谷口越来越近的厮杀声，最终点了点头。风耳挣扎着要下来：“我来挖！”他的爪子虽然受伤，却比谁都有力气。
枝跃也放下风耳，用爪子扒拉着石块。黄褐带黑斑的毛发沾满灰尘，却依旧灵活。雪毛捡起块石头，学着他们的样子砸向岩壁，小脸上满是倔强。
沙暴的嚎叫突然变得凄厉。苍牙抬头望去，只见峭壁上的虎癸氏狼越来越多，沙暴的棕黄色狼群被压得节节败退，野鬃的半截身子挂在坑边，已经不动了。
“狼王！”老灰急道，“再不动手，沙暴就要完蛋了！”
苍牙猛地站起身，左前爪的伤疤在火光下闪着血光。他看向身后的狼们，冰原和桦叶收编的狼们虽然害怕，却没人后退。苍牙突然嚎叫一声，不是进攻的信号，而是雪原狼特有的呼援声——他在给沙暴报信，告诉他们侧面有处低矮的崖壁可以绕后。
沙暴在混战中听到了那声嚎叫，愣了愣——他和苍牙打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收到这匹雪山狼王的“示好”。但他没多想，立刻吼道：“跟我走！”
棕黄色的狼群像潮水般退下峭壁，绕向苍牙示意的方向。断耳公狼以为他们要逃，带着虎癸氏的狼追了上去，正好撞进沙暴设下的反包围。
谷内，苍牙的狼们终于挖通了岩壁，一股清凉的溪水涌了进来。狼们扑过去喝水，又用溪水浇灭身上的火星。老灰看着谷口的厮杀，轻轻喘了口气：“两败俱伤，正好。”
苍牙没说话，只是用鼻子蹭了蹭雪毛的头顶，又看了眼风耳的伤口。风耳咧开嘴想笑，却疼得龇牙咧嘴，纯白的毛发上沾着血，看着狼狈又倔强。
第十九章：云雾联盟的抉择
迷雾谷的浓烟飘到云雾山时，烈山正坐在悬崖边磨爪子。石敢蹲在旁边，前爪的伤口已经结痂，却还是习惯性地护在烈山身侧。雾隐从雾里钻出来，嘴里叼着根烧焦的狼毛：“是雪狼的。”
烈山的红毛瞬间炸开：“苍牙真的去了迷雾谷？”
“还有沙暴。”雾隐把狼毛放在地上，“虎癸氏的火光照红了半边天，疯劲肯定在里面。”
烈山猛地站起来，爪子在岩石上抓出深痕：“备狼！去迷雾谷！”
石敢愣住：“帮苍牙？”
“不是帮他。”烈山的声音像悬崖下的冰棱，“是不能让疯劲活太久。”他想起那匹黑狼虐杀俘虏的传闻，胃里一阵翻腾——他可以接受战死，却绝不能容忍自己的狼落在疯劲手里。
消息传到癸芸氏时，芸娘正在教猴群辨认草药。雨足的伤好了些，正帮着云袖整理刚采的药草。“烈山要去迷雾谷。”雨足低声道，四蹄在地上不安地蹭着。
芸娘的动作顿了顿，银灰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带了多少狼？”
“三十匹，都是能打的。”
云袖突然停下模仿鹿鸣的嘴：“我们要不要去？”公狼蓬松的毛发抖了抖，“疯劲要是收拾了苍牙和沙暴，下一个肯定是我们。”
芸娘看向河谷的方向——萧河昨晚派人送来消息，说要“静观其变”。她知道那匹灰黑色的公狼打得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坐看几方厮杀，自己好趁机吞并癸烈氏和癸芸氏的地盘。
“雨足，带二十匹狼。”芸娘突然道，声音清脆，“云袖，跟猴群说，让他们去河谷‘做客’，缠住萧河。”
雨足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明白！”
云袖也笑了，开始学起猴王的叫声——猴群最听他的，只要他一叫，保管能把河谷闹得鸡飞狗跳。
河谷里，萧河正让庚石研究地图。浪爪蹲在溪边，爪子无意识地划着水，心里却在想芸娘会不会去迷雾谷。他知道萧河绝不会出兵——这匹阴狠的公狼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光，好独占云雾山。
突然，岸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骚动，几十只猴子尖叫着冲出来，抢了地上的猎物就往树上爬。庚石气得独眼冒火，却又无可奈何——猴群太灵活，爬树比狼快十倍。
“废物！”萧河怒吼着扑向猴子，却被一只老猴扔下来的野果砸中鼻子，灰黑色的毛发上沾了果肉，狼狈不堪。浪爪低下头，偷偷笑了——芸娘这招真绝。
半个时辰后，烈山的狼群在迷雾谷外遇到了芸娘。三十匹黑灰色的狼和二十匹银灰色的狼站在一起，虽然之前有过摩擦，此刻却异常默契。
“萧河呢？”烈山的声音不太友好。
“被猴群‘留’在河谷了。”芸娘淡淡道，银灰色的眼睛看向谷口的厮杀，“我们从侧面绕进去，打疯劲个措手不及。”
烈山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嗤笑一声：“算你有点用。”
石敢看着并肩而立的两匹狼王，前爪的结痂被爪子抠掉，渗出血珠也没察觉。他突然觉得，云雾山的三大狼群站在一起时，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第二十章：五方混战
迷雾谷彻底变成了战场。
苍牙带着雪狼群冲出溪流时，正好撞上疯劲带着的虎癸氏主力。疯劲满身黑毛都被血染红，伤疤扭曲得像条蛇，看见苍牙就低笑：“来得正好，我还缺个像样的祭品。”
苍牙没理他，直接扑向旁边的虎癸氏狼。暗灰杂白的身躯在狼群中穿梭，左前爪的伤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血花。枝跃跟在他身后，黄褐带黑斑的身影异常灵活，专门偷袭敌人的后腿——这是老灰教他的，对付比自己强壮的狼，就得攻其弱点。
沙暴的荒原行者和断耳公狼的虎癸氏狼打得难分难解。沙暴咬住断耳公狼的脖子，却被对方用爪子抠瞎了一只眼睛。“嗷——”沙暴疼得狂性大发，死死咬住不放，直到断耳公狼不再挣扎才松口，独眼流着血，模样狰狞如恶鬼。
谷侧，烈山和芸娘的狼群像两把尖刀插了进来。烈山的黑灰色身影直扑疯劲，头顶的红毛在混乱中异常显眼。疯劲转身迎战，爪子直取烈山的眼睛，却被对方用爪子挡开——烈山虽然暴躁，打架的狠劲却不输任何狼。
芸娘没参战，而是让雨足带狼去救被困的雪狼和荒原狼。云袖则爬上一块巨石，学起冥启的嚎叫——那是虎癸氏狼最恐惧的声音，果然，不少狼听到后动作一滞，被趁机咬住了喉咙。
疯劲被烈山缠住，又听见“冥启”的嚎叫，顿时慌了神。他最怕的就是冥启觉得他办事不力，毕竟那匹灰黑色的巨狼对谁都不信任。就在他分神的瞬间，烈山的爪子狠狠拍在他的侧脸，把他拍得一个趔趄。
“抓住他！”苍牙突然吼道，带着风耳和枝跃扑了过来。风耳的后腿还在流血，却依旧死死咬住疯劲的尾巴，疼得对方嗷嗷直叫。
疯劲突然怪笑起来，笑得浑身伤疤都在抖：“你们以为赢了？”他猛地朝天空嚎叫，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岩石。
谷顶突然传来巨响，无数巨石滚滚而下，比之前的坍塌更猛烈。苍牙脸色一变：“是冥启！他想把我们都埋在这里！”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谷顶。一道巨大的灰黑色身影站在悬崖边，正是虎癸氏的狼王冥启。他的独眼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像在看一群蝼蚁。
“疯劲办事不利，留着没用。”冥启的声音低沉如雷，“你们也一样，占着好地方却不会用，不如变成肥料。”
疯劲的笑容僵在脸上，黑毛瞬间炸开：“狼王！我……”
“闭嘴。”冥启打断他，爪子一挥，更多的巨石滚了下来，“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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