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绝境中的联手
巨石砸落的轰鸣中，苍牙突然吼道：“去右侧溶洞！那里能躲！”他去年追杀雪豹时偶然发现过那个溶洞，足够容纳数百匹狼。
烈山没犹豫，立刻带着狼们往右侧冲。芸娘也让雨足护着云袖跟上。沙暴捂着流血的眼睛，吼着让荒原狼跟上——此刻谁都知道，再内斗就是死路一条。
疯劲想跑，却被苍牙一爪拍倒。“你也去。”苍牙的声音冷得像冰，“想死在这里就留下。”
疯劲看着滚到脚边的巨石，终于怕了，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他身后的虎癸氏狼想逃，却被冥启的巨石砸死了大半，剩下的只能跟着狼群往溶洞跑。
溶洞狭窄，只能容两匹狼并排通过。苍牙让幼狼和伤狼先走，自己则殿后。烈山想抢着殿后，被苍牙冷冷推开：“你照顾芸娘。”
烈山愣了愣，看着苍牙暗灰杂白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匹雪山狼王也没那么讨厌。他转身吼着让癸烈氏的狼护住两侧，石敢立刻顶了上去，用岩石般敦实的身体挡住落石。
芸娘带着猴群殿后——那些灵活的猴子抱着藤蔓，把掉队的狼一个个拉进溶洞。云袖还在学冥启的嚎叫，试图干扰谷顶的巨石投掷，却被一块碎石砸中了腿，疼得闷哼一声。
沙暴是最后一个进溶洞的。他的独眼被血糊住，左后腿的旧伤彻底撕裂，每走一步都留下血印。枯骨想扶他，被他甩开：“我还没废！”
溶洞深处，狼们挤在一起，听着外面的巨石砸落声，谁都没说话。苍牙舔着风耳的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像他。风耳的耳朵抖了抖：“狼王，沙暴……”
“活下来再说。”苍牙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风耳安了心。
烈山蹲在芸娘旁边，看着她给云袖包扎腿伤。芸娘的动作很轻，银灰色的毛发拂过云袖的伤口，像片温柔的云。“猴群怎么办？”烈山突然问。
“它们知道怎么躲。”芸娘笑了笑，“比我们机灵。”
沙暴靠在岩壁上，独眼盯着苍牙。他恨这匹雪山狼王，却也知道刚才是对方救了自己。枯骨瘸着腿走过来，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耳朵：“狼王，低头不丢人。”
沙暴没说话，只是把嘴里叼着的半块岩羊肉扔了过去——那是他刚才抢来的，还没来得及吃。苍牙看了眼羊肉，又看了眼沙暴，最终让雪毛叼给了最饿的幼狼。
疯劲缩在角落，满身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条蜈蚣。他看着眼前这诡异的“和平”景象，突然低笑起来，却被烈山狠狠一瞪，吓得立刻闭嘴。
外面的巨石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冥启冰冷的声音：“躲吧，躲到死为止。”
第二十二章：溶洞里的暗流
溶洞里的日子开始变得难熬。
食物很快就吃完了，只剩下些雪毛和猴群藏起来的野果。苍牙让枝跃带着几匹擅长爬树的狼（大多是原桦叶狼群的）去溶洞深处寻找水源，自己则和烈山、沙暴商议对策。
“冥启肯定守在外面。”烈山的声音闷闷的，他不习惯这种被困的感觉，“得想办法出去。”
沙暴的独眼好了些，能模糊看见东西。他冷哼一声：“出去送死？那匹巨狼的爪子能拍碎石头。”
“不出去也是死。”苍牙突然开口，暗灰杂白的毛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溶洞的空气越来越差，再待下去不用冥启动手，我们自己就先窒息了。”
芸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块从猴群那要来的苔藓：“我让猴子去探路了，它们说溶洞有个出口，在谷后的悬崖上，很隐蔽。”
烈山眼睛一亮：“真的？”
“但那里有虎癸氏的狼守着，不多，也就十匹。”芸娘的声音低了下去，“而且是疯劲的心腹，最擅长设陷阱。”
疯劲缩在角落，听见“陷阱”两个字，突然怪笑起来：“那是我设的，里面有……”话没说完就被烈山一爪子拍在脸上，打得他满嘴是血。
“再废话撕烂你的嘴。”烈山低吼，红毛炸起。
疯劲却笑得更欢了：“杀了我你们也找不到出口……除非……”他的眼睛扫过苍牙，“让雪狼王跟我单独谈谈。”
苍牙看着他，左前爪的伤疤微微抽搐：“好。”
烈山想阻止，被芸娘拉住。银灰色的母狼轻轻摇头：“让他去，苍牙有分寸。”
两人走到溶洞最深处，疯劲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冥启的弱点。”
苍牙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他怕火。”疯劲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小时候被山火燎过屁股，从此见了明火就发抖。”
苍牙的眼神冷了下去：“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疯劲突然低笑，用爪子指着自己脸上的疤，“这是冥启烧的，就因为我让他等了三刻钟。”他凑近一步，黑毛蹭到苍牙的前腿，“你要是能弄出火，他肯定会退。”
苍牙没再说话，转身回到狼群。烈山立刻围上来：“他说什么？”
“他说冥启怕火。”苍牙淡淡道，目光扫过溶洞深处——那里有几匹从桦叶狼群收编的狼，枝跃正和他们低声说着什么，手里拿着干燥的桦树皮。
老灰突然开口：“桦树皮能引火，枝跃小时候玩过。”
芸娘眼睛一亮：“猴群藏着打火石！”她立刻让雨足去找——那些猴子总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打火石正是其中之一。
沙暴嗤笑一声：“火能烧多久？冥启的狼比我们多！”
“不用烧多久。”苍牙看向溶洞出口的方向，“只要能吓退他们片刻，我们就能冲出迷雾谷。”他顿了顿，补充道，“冲出谷后，各走各的路。”
烈山的红毛动了动：“你想清楚了？云雾联盟和雪原帝国的账还没算。”
“先算冥启的账。”苍牙的声音像冰裂，“之后……随时奉陪。”
两匹狼王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没有敌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石敢看着烈山，突然觉得狼王头顶的红毛好像柔和了些——至少，他没再像以前那样一提到苍牙就炸毛。
半夜，雨足带着猴群回来了，手里捧着几块黑色的打火石。枝跃和原桦叶狼群的狼们已经准备好了干燥的桦树皮和松脂，正紧张地围在一起。
“轻点。”芸娘低声道，银灰色的毛发在黑暗中像团朦胧的月光，“别惊动外面的虎癸氏狼。”
枝跃的爪子有些抖，黄褐带黑斑的毛上沾着树皮屑。他划了三次才打出火星，细小的火苗舔上桦树皮，瞬间窜起半尺高。溶洞里的狼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团跳动的火焰，像看着某种神秘的救赎。
苍牙让狼们轮流护住火焰，自己则和烈山、沙暴制定突围计划：“风耳带十匹雪狼，从疯劲说的隐蔽出口冲，烧他们的陷阱；烈山带癸烈氏的狼正面冲击，石敢负责撞开谷口的碎石；沙暴……”
“我知道。”沙暴的独眼闪着凶光，“我带荒原狼抄他们后路，让冥启尝尝被两面夹击的滋味。”
芸娘突然道：“我让云袖学冥启的哀嚎，就说‘疯劲反了’，肯定能乱他们的阵脚。”
计划定下，狼们开始悄悄行动。风耳的后腿还没好利索，却执意要带队：“我耳朵灵，能听出陷阱的动静。”苍牙看着他纯白的毛发上沾着的血渍，最终点了点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朵——这是雪狼群里最郑重的托付。
疯劲缩在角落，看着忙碌的狼群，突然低笑起来。没人理他，却都提防着——这匹黑狼的心思比冥启的陷阱还难猜。
第二十三章：火光照亮的逃亡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风耳带着十匹雪狼摸到了隐蔽出口。出口被藤蔓遮掩，后面果然有十匹虎癸氏的狼守着，正缩在岩石后打盹。
风耳示意狼们停下，自己则趴在地上，耳朵贴紧地面。片刻后，他抬起头，用爪子指向左侧的草丛——那里的土松了，明显是陷阱。
枝跃突然窜上旁边的矮树，黄褐带黑斑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扔下几块石头。虎癸氏的狼被惊醒，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查看，正好把后背露给了雪狼。
“上！”风耳低吼着扑出去，前爪按住最前面那匹狼的脖子，牙齿狠狠咬下去。他没用受伤的后腿发力，却凭着爆发力瞬间制服了对方。其他雪狼立刻跟上，火把被高高举起，干燥的桦树皮燃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映红了半个悬崖。
“火！有火！”虎癸氏的狼突然尖叫起来，纷纷后退——他们没见过冥启怕火，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破了胆。风耳趁机带领狼们砍断藤蔓，打开了出口。
谷口，烈山听到动静，立刻让石敢撞向碎石堆。石敢像块滚动的岩石，狠狠撞在石块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碎石滚落，露出一道仅容两匹狼通过的缝隙。
“冲！”烈山怒吼着带头冲出，黑灰色的身影在火光中异常勇猛。守在外面的虎癸氏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得人仰马翻。石敢跟在后面，用身体挡住落下的碎石，前爪被划得血肉模糊也不吭声。
溶洞里，苍牙让老灰带着伤狼和幼狼先走，自己则断后。沙暴的荒原狼已经抄到了谷后，正和冥启的主力狼厮杀。沙暴虽然瞎了一只眼，却比以前更狠，每一口都咬向对方的喉咙，棕黄色的毛发上沾满了血，像团滚动的血雾。
芸娘带着云袖和猴群最后撤出溶洞。云袖站在高处，学起冥启暴怒的嚎叫，声音惟妙惟肖：“疯劲！你敢反我？！”
冥启的巨狼身影在混乱中一顿，琥珀色的独眼里闪过一丝疑惧。他本就多疑，此刻听着“自己”的声音，再看到谷里窜起的火光，竟真的犹豫了——疯劲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难保这黑狼不会趁机夺权。
“撤！”冥启突然低吼，转身就走。他可以接受战败，却绝不能容忍被自己人算计。虎癸氏的狼们见状，也纷纷跟着撤退，连疯劲都被裹挟着拉走——那匹黑狼还在尖叫着“不是我”，却被冥启一爪子拍晕，拖在地上像团破布。
火光照亮了迷雾谷，狼们站在满地狼藉中，谁都没动。苍牙看着烈山，烈山看着沙暴，沙暴看着芸娘，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却有种诡异的平静。
“后会有期。”苍牙突然开口，带着雪狼转身走向雪山。风耳被枝跃背着，雪毛小跑着跟在旁边，小爪子踩过灰烬，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烈山盯着他们的背影，头顶的红毛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芸娘走到他身边，银灰色的毛发拂过他的前腿：“回去吧，云雾山的伤口还等着我们舔。”
沙暴啐了口血沫，独眼望着荒原的方向：“苍牙，你给我等着！”却没追上去——他知道，此刻的荒原行者需要休整，报仇的事，不急。
第二十四章：河谷的裂痕
云雾联盟回到领地的第三天，萧河在河谷摆了“庆功宴”，实际上是想摸清烈山和芸娘的损失。溪边摆着十多只鹿尸，庚石蹲在旁边剔着牙，浪爪则在水里游来游去，看似悠闲，眼睛却一直盯着岸边。
烈山带着石敢和雾隐来的，黑灰色的狼群里少了近二十匹狼，个个身上带伤。石敢的前腿缠着草药，是芸娘让人送来的，碧绿的药草在他岩石般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烈山狼王辛苦了。”萧河假惺惺地低下头，灰黑色的毛发上还带着水汽，“听说你和苍牙并肩作战了？”
烈山的红毛瞬间炸起：“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萧河笑了笑，用爪子推过一只鹿尸，“只是觉得，雪狼的爪子可真锋利，没少在你身上留痕吧？”
雾隐突然开口，灰白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总比某些躲在河谷里算计自己人的狼强。”
萧河的眼神冷了下去：“雾隐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芸娘的声音突然传来，银灰色的身影带着雨足和云袖走过来，猴群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抢着溪边的野果，“只是听说，萧河狼王在我们和冥启死斗时，派人偷了癸烈氏悬崖上的山羊？”
萧河的表情僵住了：“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问问浪爪就知道了。”芸娘看向水里的公狼，眼神柔和却带着锋芒，“他那天可是亲眼看见，你的狼背着山羊往河谷跑呢。”
浪爪在水里的动作顿了顿，爪子无意识地划着水。他知道芸娘是在保他——偷山羊的事他确实知道，却没敢声张。此刻被点名，只能硬着头皮上岸，低着头不敢看萧河：“我……我没看清。”
“废物！”萧河怒吼着扑过去，却被烈山拦住。
“够了。”烈山的声音像悬崖上的冰，“云雾联盟还没散，你想内讧？”
萧河盯着他，灰黑色的毛发下肌肉紧绷：“我只是看不惯某些狼和外人勾结。”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芸娘——谁都知道，癸芸氏和雪狼走得最近。
芸娘没接话，只是让云袖吹了声口哨。猴群突然尖叫着冲向萧河的狼群，把他们准备的鹿尸叼得满地都是。庚石想去拦，却被雨足用身体挡住，四蹄在湿滑的溪边站得稳稳的，显然是练过的。
“萧河狼王。”芸娘的声音清清脆脆，“联盟还在，就别做自断手脚的事。否则……”她没说下去，但谁都懂——猴群能帮他们，也能毁了河谷的一切。
萧河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烈山紧绷的肌肉和芸娘身后的猴群，最终冷哼一声：“走！”灰黑色的狼群愤愤地离开，庚石临走时狠狠瞪了浪爪一眼，眼神阴得像河谷的死水。
浪爪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松了口气，爪子在水里拍起浪花。芸娘朝他笑了笑：“下次别再被抓住把柄了。”
烈山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芸娘的银灰色毛发没那么刺眼了。石敢凑过来，低声道：“狼王，我们真的要和癸芸氏走这么近？”
“不然呢？”烈山瞥了他一眼，转身往悬崖走，“难道等着萧河把我们一个个吞掉？”
石敢愣了愣，快步跟上去。他不懂计谋，却知道烈山的话有道理——云雾山的冬天快到了，只有抱在一起，才能熬过最冷的风雪。
第二十五章：雪山的伤口
雪狼群回到日曲卡雪山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暴雪。苍牙站在山巅，看着洞穴里缩成一团的狼们，暗灰杂白的毛发上落满了雪。
老灰正在清点损失：七十匹狼，活下来的只有五十多匹，其中二十多匹重伤，风耳的后腿可能永远瘸了。枝跃带着原桦叶狼群的狼们在修补洞穴，黄褐带黑斑的身影在风雪中忙碌，比以前挺拔了不少。
“苍牙。”风耳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纯白的毛发上沾着雪，“冰原的狼有点不对劲。”
苍牙跟着他走进洞穴深处，只见十多匹从冰原狼群收编的狼聚在一起，眼神惶恐。其中一匹母狼颤抖着说：“我们想回冰原……这里太冷了，我们住不惯。”
苍牙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们——冰原狼的毛比雪狼短，确实更怕冷。老灰叹了口气：“让她们走吧，强留着会生乱。”
“不行。”苍牙突然开口，“雪狼群没有‘走’的说法，只有‘留下’和‘战死’。”他转身看向洞外，“但可以让她们去山脚的岩洞，那里背风，暖和些。”
风耳愣住了——他从没见过苍牙如此“让步”。老灰却笑了，独眼在昏暗中闪着光：“狼王长大了。”
苍牙没理他，走到风耳身边，用鼻子舔了舔他的后腿：“老灰说，用雪豹的骨头熬汤，能让骨头长得更快。”
风耳的耳朵抖了抖，突然笑了：“那我岂不是要天天喝豹骨汤？”
“不然你想一辈子瘸着？”苍牙的声音依旧冷，却没躲开风耳用尾巴扫他的动作。
雪地里，雪毛正和幼狼们打闹，小爪子把雪扬得满天飞。枝跃站在旁边看着，黄褐带黑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终于明白，桦影狼王以前总说的“家”，是什么感觉了。
第二十六章：荒原的獠牙
沙暴回到荒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死了野鬃。那匹鬃毛浓密的公狼在迷雾谷瞎指挥，害死了五匹狼，被沙暴当着所有狼的面咬断了喉咙。
枯骨瘸着腿，看着沙暴用野鬃的头骨当垫子，独眼叹了口气：“狼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知道。”沙暴用爪子拍着野鬃的头骨，棕黄色的毛发在风中起伏，“疯劲跑了。”
枯骨的动作顿了顿：“你说什么？”
“虎癸氏的狼来报信，说疯劲从冥启那里逃了，现在在荒原边缘流窜，还带着十多匹忠于他的狼。”沙暴的独眼闪着凶光，“那黑狼知道我们太多事，必须除掉。”
“疯劲狡猾得很，不好抓。”枯骨忧心忡忡，“而且，他肯定想报复我们——毕竟，我们在迷雾谷没少杀他的狼。”
沙暴突然笑了，笑得狰狞：“那就引他来。”他看向远处的雪山，“苍牙不是救了雪毛吗？那崽子是疯劲的‘猎物’，肯定想抢回去。”
枯骨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利用雪狼？”
“互相利用罢了。”沙暴站起身，左后腿的旧伤在风雪中隐隐作痛，“苍牙也想除掉疯劲，不是吗？”
两匹狼的目光投向雪山，那里的暴雪正越下越大，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进白色里。谁都知道，这场合作绝不会愉快，但在疯劲这柄悬在头顶的尖刀面前，他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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